“我还怕她放过我呢。”鹤唳一副很怕怕的鳄鱼漆,回头见小满眼神已经涣散,笑道,“哦,说起,立夏我已经干掉了呢,多亏你把他送过来,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他也在,告诉我,这儿还有谁呀?告诉我告诉我!”
小满双眼一瞪,再说不出话来,许久才撑着口气,冷笑:“有,有,你,干不过,的人……”
鹤唳眼珠一转:“青山?”
小满眼中有一丝畅快的冷笑。
“哎,说你傻……”鹤唳下床蹲在他身边温柔的摸他脸,“青山可是立志做我老公的人,你说的干,是哪个干呀?”她嘴上笑着,语气更是嘲讽,“真要说干,女王大大,你干过了吗?”
小满已经神志不清,他的喉间喷涌着血和含糊的咆哮,终于双腿一蹬,再无声息。
鹤唳看了他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到女帝还处于昏睡边缘,正强撑着。
“那张纸……”女帝也累得不轻,往书桌上抬抬手,“还有……”
“什么?”
“他们。”女帝望着外殿的方向,“留给,群臣……”
“好。”鹤唳答得很利落,她甚至跪了下来,认认真真磕了个头,“但有所命,不敢辞也!”
女帝笑了笑,实实在在的躺在了床上:“去吧,朕还要,养神,对付,接下来的……”
她昏睡了过去。
外殿,二张带的侍卫都是好手,甚至说因为二张作恶多端,干仗经验那是相当丰富,即使是女帝的护卫,三两句话的功夫还是能够挡住,可时间长了就有些不支,眼见两个宫女疯了一样要冲进去,正暗暗叫苦,却听吱呀一声,内殿的门自己开了。
二张心情极为复杂的回头,还没看清人脸,就感到手肘和脚踝一阵剧痛,同时跪了下去,惨叫起来。
“鹤唳!”正对大门的方萍看清了来人,大惊,“陛下呢?”
“好着呢。”鹤唳轻笑,收起了手间的银光,她背后背了个布袋,嘴里鼓鼓囊囊的不知在嚼什么,只看到是白白的东西,她艰难的咽了下去,指着二张,“陛下有命,不要打扰,把他俩留给群臣,再闹……你们没那么蠢吧?”
她望着几个二张的侍卫,他们立刻跪下。
“小满呢?!他到底在做什么!?”方萍惊叫着冲了进去,外面两个护卫宫女则上前来绑人,却发现二张四肢流出一滩血,竟是转瞬间就被挑断了手筋脚筋!
她俩骇然抬头,哪里还能见到鹤唳的身影,方萍却又冲了出来,大声问:“燕小满呢!他可有出去?!”
一群人摇头,冲进去寻找,除了女帝的床前的绒毯被割掉了一大块,露出的地板上隐隐可见黑色的焦痕,其他什么都没有。
空荡荡的房间,竟似什么都没发生过,女帝安睡的姿态一如往常,甚至还带着一丝轻松的微笑。
“陛下。”方萍颤抖着坐倒在女帝床前,她还是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一时间泪如泉涌,后怕得全身哆嗦。
用眼神示意外面阿瑞和金荣堵住二张惨叫的嘴,关上门,她垂眸点燃了熏香捧在床边,看着女帝在烟雾中显得柔和的脸,静静等待。
一念反复,一念翻覆,女帝床前如是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噗,仿佛看到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