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尖叫;雷小雨宿舍中的同学们都惊醒了;八人宿舍里,邬麟和雷小雨住在一块,雷小雨睡宿舍最外面靠门的右边,邬麟睡最里面左边。雷小雨被舍友穿衣服、叠被子、穿鞋声吵醒;就揉揉眼睛说:“这么早起来,干什么?”睁开眼,差点吓一跳;原来邬麟胖胖的八字脸已经凑了过来,芝麻小眼面带惊恐;大大的方嘴不住的颤动说:“小、小雨,快起来;出事了。”雷小雨没好气的看着邬麟乱糟糟的板寸头发,皱巴巴的蓝白校服;嘴上刁难说:“再大的事有我们那天经历的更危险吗,看看你的样子,见到事就慌得不得了。”邬麟忙摆摆手,嘴上小声说:“不是这样的,小雨;学校、学校死人了!”“死人了?!”雷小雨脑袋一楞,马上警觉起来;七月半在鬼市,虽然看到网吧死了不少人,但毕竟不是在自己身边,虽震撼心里却没多大感觉;这次却不一样了,实实在在发生在自己身边,一向安全的校园竟然死了人,令雷小雨不禁害怕,有种感同身受般的认识。舍友们都匆匆穿好衣服,出了宿舍大门,在楼道里集合,雷小雨他们从六楼往下赶;几分钟后下了楼。到了楼下,满空地都是人;男生女生都有,楼上的人还探着头,伸长脖子看;只见男生宿舍楼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脸朝下倒在地上,水泥地面上一滩瘀黑粘稠的鲜血;男生在宿舍楼高处跳下来的时候,脸部被地面撞的扭曲变形;两只眼睛明显的凸了出来,泛着青黑色的光,瞳孔已经完全泛散。男生的四肢沉陷不规则的扭曲,身体内血液流出,已经萎缩在一起。雷小雨看到男生的样子,认出了该男生的身份,原来是隔壁四班的龚罗磊,住在雷小雨宿舍楼上第六排隔三个单间的位置;前两天还看到他和几个同学在六楼楼道门边两米高的铁杆上做引体向上,连做十几个,做完还炫耀着向同学秀着肌肉;当时他还自夸要考上省体校,一转眼,一个身体强健的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跳楼死了。雷小雨感觉有些蹊跷,龚罗磊平时性格开朗,朋友挺多,也没有刺激他的事情,为什么会突然想不开跳楼;难道···雷小雨的思维运转起来,他仔细看了下龚罗磊那扭曲的脸,发现他面露惊恐,已经扩散的瞳孔充满了畏惧,好像在他临死前发生了或看到了让他感觉极度害怕的事情。这时候,龚罗磊的室友李明在旁边难受起来;他和龚罗磊平时玩的挺好,下课还去一起踢球,两人是同乡;这两天他们都玩在一起,看到龚罗磊横死,他有点接受不了。雷小雨把李明拉到一边,小声问:“李明,这两天你和龚罗磊都在一起吗?”李明的情绪有些沮丧,他双眼无神的看着雷小雨,缓缓点头说:“是啊,我和龚罗磊这两天都在一起。”雷小雨又追问道:“那你有没有发现龚罗磊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黎明缓缓摇头说:“没什么不一样啊。”突然,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有些面露惊恐的说:“龚罗磊这几天在宿舍里有些自言自语,手里还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黑色女式梳子,嘴里还念叨说:‘死了、死了,这次怎么办;谁来救救我。···’特别是昨天一天时间里,他整个人冷冷冰冰地,见到人也不说话;上课的时候还拿着那把梳子,躲在教室后面低着头,面色诡异极了;他嘴里还小声念叨说:‘最后一天了、最后一天了······’。也没看到他到食堂去吃饭,到晚上的时候,他整个脸都变得铁青了,一直躺在床上看着上铺的座板,手里还紧紧捏着那把黑色梳子;半天不出气,像死了一样······“李明在描述这几天龚罗磊的异状时,眼睛朝向前方,马脸一阵紧缩;好像在回忆的时候就惊慌失措。”梳子···,看来这又是一件诡异的案件。“雷小雨思索片刻,然后对李明说:”李明,这两天你呆在宿舍,除了上课哪也不要去,有什么情况,马上来找我;小心点。“李明顺从地点了点头说:”小雨,我知道了;听说你会抓鬼,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跑你宿舍去。“雷小雨点点头,左手用力拍了拍李明的肩膀;然后就转身去了教学楼。
由于时间还早,天空灰蒙蒙的,操场周围弥漫起浓浓的雾气;的天气经常是阴天,有时还有雾霾;当地人喜欢吃一些花椒御寒,老人说,阴气重的地方,不干净的东西也多。清朝道光年间,闹饥荒,瘟疫横行;死了很多人,皇帝把外地人口;所以就有了民间两湖填川的历史故事。人口驳杂,很多外地的人口都迁移过来,民国时期,军阀割据,的川军在历史舞台也很有影响力;等到党国当权,国共合作时期,那时抗日战争已打响,省踊跃参军的人口在全华夏国是最多的;国共分裂后,共党战线连连报捷,党国败退还跑回占据了很长时间,直到后来的共军横渡长江,党国逃回台湾;内战便告以结束。由于战争连年,当地都流传了许多诡异离奇的故事;有道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位于长江上游的,山高、水深,鬼怪精灵的传说,也是比比皆是;老人家口中述说的故事,可以装一箩筐。
雷小雨来到高二(2)班的教室,清晨的教室里亮着灯,两三位同学正坐在教室里自习;黑板上还写着离高考还有256天的拉丁数字。学习委员赖丽丽坐在第三排靠左边的位置,正端着美术近代史的书籍观看;雷小雨轻轻地走进教室,慢慢坐在自己右边的位置上。赖丽丽抬起头,望着雷小雨,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