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付新十分惭愧,连忙道谦:“那时候小,不懂事,还忘罗公子原谅小女子的年幼无知,无心犯下的错。”
看在付新认错态度良好上,罗辉气哼哼地站直了身子,整理好衣领。
可是,付新还是弄不明白,罗辉将她骗出来,然后拉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她将他给忘了,所以拉她来提醒她一下,他娘回京,她去给他娘磕头?
付新是个直爽的孩子,实在是弄不明白,便就直接问了:“夫人几时来京?到时我到府上去给夫人磕头?”
提起董夫人,罗辉就又不自在起来。
罗辉平日里,给付新的感觉,不是个墨迹人,实在是不明白他能有什么难于开口的事。
付新忍不住,就又问道:“罗公子有事要我帮忙?”
这是付新唯一能想到,罗辉这么不痛快的原因。
罗辉问道:“京城里你有没有喜欢的公子?你若是有看上的,我倒可以帮你一把,无论是谁。”
九岁付新的脸,像被火烧过了一般,实在是不能理解,罗辉是不是病了。
怎么就揪住她的终身大事不放?
他又不是她爹。
也不是她兄长。
说起来,就算他俩个小时候见过。
但也还没到可以谈这些的程度吧?
付新风中凌乱着。
看着罗辉好像急于将她脱手的样子,可事实上,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啊。
付新的两条漂亮的眉毛都快打结。
难不成,罗辉以为,她会因着小时候的那点子情谊,而懒上他?
付新的小脑袋瓜子不些不够用了。
然后又坏心的想,这人不是看起来,好像非常怕她赖上他的样子?
嘿嘿……
付新不怀好意的暗笑了声,迎着罗辉那莫名期盼的目光,说道:“那我要是看上罗公子了呢?”
罗辉一个踉跄,差点儿趴到地上。
付新毫无形像地拍手大笑:“谢罗公子关心,但自来婚姻大事,父母媒妁,我现在与罗公子谈这个,都是失礼,还望以后,罗公子慎言。”
罗辉嘴角抽了抽,不死心地问:“你感觉我怎么样?”
付新不解,她都这样说了,为什么罗辉还她的终身大事的打转。
用一种极为挑剔的眼神,付新上下地打量了下罗辉。
以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来说,罗辉的身高足以傲视同龄。
细高的个子,眉目分明,鼻子也挺拔,再加上刀刻一样的马巴,都说明罗辉是个不好说话的主。
付新虽然不爱回答,但罗辉既然这么热切地问了,只得委婉地答道:“罗公子挺好的。”
其实不能怪罗辉罗里吧嗦地不直说,实在是难于启齿。
但罗辉见付新实在是不痛快,最后,也只得一咬牙道:“我不知道你生母以前有没有与你说过,不过我想我娘肯定与你生母提过的。”
付新瞪着一双大眼睛,不解地看着罗辉。
罗辉被付新瞪得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实在是荒院无人,就他们俩个,虽然付新不大,但罗辉却已经开始懵懂了。
没有查觉地付新一听关于沈蓉的,急了,伸出手来,就摇晃罗辉的胳膊,催促道:
“你娘跟我娘说过什么?我不知道,好像没有印象。说了什么,你倒是快点儿说。”
罗辉被付新晃得没法,最后将自己心中的不自在也晃没了。只得咬着牙道:
“我以前在边关时,曾有过一个江湖骗子给我算过命,我娘只问了我的姻缘。”
付新没明白,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于是不解地问:“就这个?你娘为什么要跟我娘说这个?”
罗辉道:“那个江湖骗子说,我未来的……嗯……那个……”
“什么?”见罗辉舌头打结,付新急了。
付新心下想:怎么往日里没见他如此不痛快?
罗辉道:“那个江湖骗子说我命定的妻子,姓付名新,京城人士。”
这回轮到付新舌头打结了:“你……你说什么?”
付新一急,罗辉倒自常了。
又恢复了先前淡淡的气质,慢悠悠道:“对,你没听错,那个江湖骗子说我三生石上,命定的姻缘姓付名新。”
付新跳脚:“你说,你娘什么时候来京?”
罗辉淡然说道:“现在天气正热,我若没估计错的话,我娘会在上秋的时候起程,若是路上不太赶的话,两个月,准到京城。”
也就是说,董夫人进京,会在秋末冬初。
付新大概是被罗辉的话给震傻地,直愣愣地问:“那不是没几月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可不想嫁你啊,我命定的夫君怎么可能是你呢?”
……
若说先前罗辉嫌弃付新,现在听到付新一样的嫌弃他时,心情却十分不美好。
罗辉眯了眯眼睛,看着抓着他胳膊不放的手,真想一掌给她劈开。
“你不是说你没有喜欢的?”罗辉的声音,几乎可以称得上危险了。
付新像是霜打的茄子,非常的蔫,有气无力道:
“那倒没有。可你不是听着了,我爹曾叮嘱过我,让我离你远着些?而且,你看起来,实在是不怎么好说话啊。”
虽然心情不是很美丽,罗辉仍是说道:“所以我才提前告诉你,让你准备准备。要不就让世子夫人给你定了亲。不知道你还记得我母亲,她可非常地雷厉风行。并且……”
罗辉意味深长地瞅了眼付新。
付新急忙问道:“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