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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新跟着程娘子,很是顺利地进到了院子里。
彼时,张秀儿正坐在窗下生闷气。
其实透过窗户,她一早就见着了付新,只是一想到,自己这么生气,罗辉理都不理,却去追付新,就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又不能与别人说。
张秀儿实在是堵得难受。
因此上,实在是不想见到付新。
其实她虽然住在将军府里,但实在是没有几个朋友。
要么就是别人嫌她出身低,要么别人就觉得她住在将军府里,高不可攀。
所以,张秀儿其实很看重与付新的友谊的。
现在,付新与程娘子进来,张秀儿只得站起身来,迎到门口,冲着程氏,喊了声:“娘。”
但,张秀儿没理付新。
程氏与赵夫人、沈蓉不一样,江湖气息浓重,上来就骂道:“你这死丫头,又怎么了?闹闹闹,想闹到什么时候?说,罗辉怎么惹你不高兴了?与他闹就闹吧,怎么憨娘来了,你也不见?这么没礼貌?”
张秀儿被骂得有些委屈,嘟着嘴,不说话。
付新上前,一拉张秀儿的手,道:“秀姊,怎么这些日子不来找我玩?”
张秀儿哼道:“心情不好。”
往屋里走的程娘子突然回过头来,说道:“怎么说话呢?”
吓得张秀儿脚下一顿。
张秀儿还是挺怕程娘子的。
程娘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出身,脾气颇有些暴躁。生气了,可真是打张秀儿的。
付新连忙在边上打圆场道:“秀姊与我说笑呢。”
张秀儿“哼哼”地不出声。
进到屋里,程娘子先是对付新笑道:“憨娘乖,来坐大娘这儿,你的事大娘都听说了,没事的,哪个烂舌根的乱嚼,别往心里去。”
付新知道,程娘子指的是现在满京城,传她在赵府宴会上,抄袭的事。
心虚地笑了笑,却没听话地坐到程娘子身边,而是凑到了张秀儿跟前,陪着她一道站着。
程娘子见了,也不好让张秀儿站着,挨她的骂。
没好气地瞪了眼张秀儿,程娘子只得说道:“坐吧,还等我让?有客人来了,也不知道让,一天天也不小了,还整日这么耍,可什么时候能长大?”
张秀儿离得程娘子远远地坐了。
付新便就挨着张秀儿坐下。
程娘子本来是听说张秀儿上午又闹了,下午得了空,才过来瞧一瞧。
没想到碰见付新。
再生气,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骂张秀儿,给自己的女儿没脸。
因此上,程娘子只昨叮嘱了张秀儿些话,又与付新唠了些家常话,便就走了。
送走了母亲,张秀儿就又来了精神。看向付新的眼神,有些冷冷的。
付新看向张秀儿的眼神,可就尴尬了。
尤其是想到上午偷听到的,脸不由得就红了。
来时,光想着要与张秀儿解释清楚,可是怎么解释?却没想。
张秀儿问道:“你来找我什么事?”
付新挠了挠头,笑道:“秀姊几天没来找我,我不是想秀姊了么?所以来看秀姊了。”
张秀儿哼道:“那你上午来,跑什么?”
“上午?”付新的脸立时比红布还要红:“上午……上午……”
张秀儿道:“上午我师兄追你出去,你俩个说什么了?哼,原来你跟我好,是为了接近我师兄。难为我对你掏心掏肺的。”
付新一听,大急,也就顾不得许多,竹筒倒豆子似的说道:
“秀姊误会我了。我上午之所以会突然跑了,是不想秀姊尴尬。我怎么可能会喜欢罗辉那种小人?秀姊,咱们都被罗辉给骗了。他根本就是不喜欢秀姊,故意让秀姊误会儿,这样的话,一则可以叫秀姊死了心,又可以离间咱俩的感情,太坏了,简直就是小人。”
张秀儿:“你怎么知道我师兄不喜欢我?”
付新耿直地说道:“如果他要喜欢秀姊的话,怎么可能不与秀姊解释?上午时,他追我去,就是为了跟我明说,根本不喜欢我,让我别因为听了秀姊的话,误会了。既然能与我直接说,为什么不直接与秀姊说?”
张秀儿自动忽略了付新其它的话,只听着了关键:“上午,我师兄追你出去,就跟你说的这个?”
付新点头道:“那是当然,我骗秀姊干嘛?再说,我的亲事,是大夫人做主。我自己也做不得主的。罗辉的亲事,应该也是董夫人做主吧?所以,秀姊真的误会了。”
张秀儿见付新说得诚恳,面上便就缓和了下来。
付新上前,搂住张秀儿的胳膊,笑道:“秀姊还不信我?我干嘛要骗秀姊?总之都是罗辉不好,他明明不喜欢秀姊,却不说,还故意让秀姊误会我。小人!”
张秀儿……
“你怎么知道我师兄不喜欢我?再说,我也不喜欢他啊。”张秀儿不些不服气:“其实我师兄对我挺好的,你不懂,别瞎说。”
张秀儿信了付新的话,便就开始维护起罗辉来。
付新只是想要解释清楚她和罗辉,不想张秀儿误会,影响她俩个的友谊。至于张秀儿喜欢罗辉这件事,付新想,以后时间长着呢,她慢慢劝,总能劝得张秀儿移情别恋的。
在付新眼里,张秀儿配罗辉,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
罗辉哪里好了?值得张秀儿喜欢?
付新也不与张秀儿犟,献宝似的拿出包着的衣服,送到张秀儿面前:“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