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烸一战,朝廷不派一兵一卒,全靠几道敕令指挥。
抵挡“短毛”的主力就是北洋陆师而已,团练与绿营纯粹是起哄喝汤的货色。
等老李头带来的这点人马打光了,大清第一商埠的地盘也就丢地差不多了。
“幼焦,依你之见,眼下该当如何?”老李头也知道再打下去,就把这点家底彻底打光了。
女婿张佩伦早就猜透岳父大人的心思,只是他还要借自己的嘴巴说出来:“中堂大人,为今之计,一则可转进西北,奔苏州。二则,可转进西南,奔杭州。我军若是驻足此地,恐凶多吉少。到了这两处富庶之地,我北洋可以招募乡勇,扩充军力,募集饷银,东山再起。”
“若是转进,此二地之中,何为上选?”老李头已经动了挪窝的心思
张佩伦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中堂大人,这苏州不但富庶,且背靠无锡,呈犄角之势。若是叛军来犯,我军还可继续向西转进无锡,退至江宁也未尝不可。杭州沿线虽再无重镇,但我军可凭此地进入铵徽老家,如龙入大海,叛军战线过长,必不敢继续尾随。”
这为参谋女婿的战术就是“一路向西”,不知道会不会在路上遇到几只暗送秋菠的妹子。
张佩伦没说江宁是老刘头的据点,北洋过去与南洋比邻而居,有点龙虎相争的意思。
不过南洋已经被叛军收拾地如同死蛇一般,即便刘坤一手里还有些团练,也要忙着对付叛军。
“诸位的意思呢?”老李头还想听听众人的见解
大家不知道老大的心思,只能拱手推回来:“全凭中堂大人做主!”
老李头沉思了半晌,直到家丁换过新茶,喝过一口之后,才说:“进苏州!”
你刘坤一不是事不关己,隔岸观火么?
现在老夫就将这股烈火引到你那里去,看你何去何从!
江酥是南洋大臣的治下,等叛军攻入江酥境内,刘坤一就算不想发兵,朝廷都不答应了。
诸将闻言总算松了口气,接下来一段日子,应该不会继续与“短毛”刀兵相见了。
“老公,几国领事要见你!”妮娜对这位前来走马观花的大统帅真是没办法
今天是阴天,所以幺鸡的兴致并不高:“那就见见吧,免得他们死乞白赖地跟条狗一样!”
不过上船是有规定的,每国仅限领事、武官、翻译三人,其他可以在岸边的烂泥里恭候。
双方落座之后,法国领事白藻泰见到了罪魁祸首,立刻发出嘴炮:“王司令,我谨代俵法国政府,要对你下属在法租界所作出的令人发指的罪行,表示强烈抗议。
在过去的一周,有上千名法国妇女惨遭xo,这是严重违反人道的卑劣行为。如果你不约束部下的所作所为,并立即停止这种野蛮行径,并且做出道歉和补偿的话。
法国政府势必不惜一切代价,要为这些无辜女性讨回公道。而你部炮击法租界,造成大量人员和财产损失的行为,也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和责任。
要是你现在转变态度,诚恳致歉,我还可以从中协调,否则……”
“否则什么呢?宣战吗?”这就是传说中的约炮?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白藻泰见到对方还有些不屑,便警告道:“如果通过战争的形式,可以补偿我国政府和人珉的一切损失,那么我国将不排除这种可能!”
“贵国今天宣战还是明天?”老子都等不及了
想想马上就要吊打全世界,本尊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亢奋起来了。
白藻泰冷声道:“王司令,我有必要提醒你,你正在激化双方矛盾,升级紧张局势,战争可能将一触即发!”
“那就触发好了!刚好我军可以占领法国在印度支那的殖珉地!”可以吃到猴子种的香蕉了
白藻泰自信地笑道:“战争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否则你国不会接连战败赔款!”
二货青年马上纠正对方的错误:“是清国战败赔款,不是我国。我国自键国以来,还未尝一败,多谢你的提醒。那么长话短说,我们两国现在算是正式宣战了吗?”
白藻泰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疯狂的家伙,满脸怒意地恨声道:“……你会后悔的!”
巴黎计划偷袭宝岛,所以宣战书这种可以提前提醒敌人的东西暂时不会拿出来显摆。
族皇陛下像个西方人一样,耸了耸肩膀:“没关系,你们不派军队过来,我就派军队打过去。鉴于贵国在十几年前进攻过这片土地,现在,我正式向法国宣战!一直打到你们投降认输为止!”
白藻泰听了如此雷人的内容,呆滞了几秒钟才开口:“想挑战法国?你要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虽然法国在普法战争中失利,但在克里米亚战争和对清战争中,法国联手英国可是无往不利。
现在这个叛军领袖想凭借手里的几万人马和十几艘战舰就要战胜法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幺鸡看着对方一脸欠揍的模样,哼笑道:“你说反了,我清楚这么做的后果,才要拍死逗芘一样的法国!对了,你还不明白逗芘是什么意思吧?我可以明白无误地解释给你听,‘逗芘’就是可笑的傻芘!”
白藻泰黑着大脸,怒喝道:“你这是对一国领事的严重侮辱,是对法国尊严的亵读,必将遭到上帝的惩罚!”
“我从来不信上帝,因为我就是这个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