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军队上的兵士驻扎到两个城门之后,剩余的那一万兵士也化整为零进入了麒麟镇待命。
但是搜查和封城到底是不一样的。
所以,黎越并没有给这一万人下命令,只是留了一句待命,便不管了。
这一万人真是闲的蛋疼了。
什么都不能做,也不能训练,对于这一群大老爷们来说,是真的很无聊。
不过军令如山,还是直属于越王殿下的军令,他们莫敢不从。
今日,这闲的蛋疼的一万人马迎来了他们来到麒麟镇之后的第一个任务——准备待命,随时出击。
虽然没有说会有什么样的指示,但是每一个兵士都鼓足了劲,时刻准备着。
与此同时,府衙大人带着十几具尸体来到了南城门。
在南门驻扎的是一个副将。
巧合的是,这个副将是认识麒麟镇的府衙大人的。
而且他对府衙大人是没有任何好感的,反而很是鄙夷府衙大人的为人。
有这种情感色彩自然是因为府衙大人三年前抛弃顾颜七明哲保身的举动。
虽然府衙大人解释了、也自责了,但是事实就是,府衙大人还活着,顾颜七却“死了”。
副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驻扎城门,并且许进不许出。
但是并不影响他对府衙大人的恶感。
看到府衙大人气势汹汹的来者不善,副将冷笑一声,他还没有去找府衙大人的麻烦呢!
这人居然还敢来找自己的麻烦!
他们并不是第一日来麒麟镇,却一直没有和府衙大人沟通过,只是和守城门的衙役简单交接了下便了事。
一则是为了保密,二则也是为了羞辱一下府衙大人。
想想一个城池的最高权利者,却掌控不了这些,是何等的羞辱?
他就是要摆出这等姿态,告诉府衙大人,他就是要羞辱府衙大人,你奈我何?
所以他最是不怕府衙大人来闹事,反而一直等着府衙大人来兴师问罪呢!
这样他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羞辱府衙大人一番了。
副将这般想着,府衙大人已经快到了城门口。
他们守城门,自然是在城门外守着,城内的地方也太小了,根本不可能去守。
这就导致了,府衙大人要想和军队的主事人说话,那就必须跨出城门。
恰巧,军队接到的命令便是,不允许任何人走出城门。
只许进不许出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府衙大人就倒霉了。
他可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意料到军队上的人会对他这般不满,直接一点面子不给不说,还故意寻机会侮辱于他。
所以,当府衙大人的一只脚踏出城门的那一刻,便迎面而来一支冰寒的羽箭。
府衙大人的脸白了一瞬,抬眼望去,在他正对面,一个将士正向他扬了扬手中的弓箭,似乎是在示威。
府衙大人厉声道,“还请你们的将军一见,本官倒是要问问你们将军,意图谋杀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这一来,便是给那人定了罪!谋杀朝廷命官!
还是一个府衙大人!
这罪名着实不小了,若是在军中没有关系,那么这一顶帽子扣下来,轻则除去军籍,重则性命不保。
显然府衙大人是恼羞成怒,想要置这人于死地了。
副将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理会府衙大人的话,反而质问道,“来者何人?还不速速退去!再往前一步,杀无赦!”
这脸打的绝妙了,你不是说我意图谋杀朝廷命官吗?那我就是要光明正大的杀你!端看你敢不敢上前一步!
你若真的敢上前一步,那么就让你尝尝真正被谋杀的滋味!
若是不敢上前……那么……呵呵。不但丢了面子,就连之前的质问都变成了笑话,毕竟你自己都知道之前的行为不妥,自己退步了呢!
府衙大人何尝不知道这句话中带着的陷阱,他面色青白不定,进退维艰。
偏偏副将还在不远处面露嘲讽的看着他,更是让他如鲠在喉。
府衙大人知道,他碰上硬茬子了。
到底是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官油子,府衙大人只是考虑了很短的时间,便做了决定,他退回那只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脸上也恢复了平静,朗声道,“本官是麒麟镇的府衙大人,还请你们将军出来一见,本官有要事需见你们的将军大人。”
见那人脸上露出的嘲讽,府衙大人不动声色的又加了一句,“若是因为你误了事导致城中百姓**,造成不可控的后果,相信你上面的人绝饶不了你!”
这般赤果果的威胁让副将直接变了脸,到底是军中的汉子,向来都是直来直往,脾气也是暴直,听闻府衙大人的挑衅,险些就将手中的箭给射了出去。
若不是身边人拽住,他必然就冲动了。
登时看府衙大人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副将将手中的弓箭扔给身边的亲兵,然后大踏步向府衙大人走去,“府衙大人找本将有何要事?”
府衙大人眼里闪过一丝凝重,原来这个射自己的人便是这里的最高将士,早知道就不贪图一时之快了。
这下好了,就算是质问,也带着那么几丝没理了。
府衙大人这般想着,面色却是不变,“将军大人请看。”
他错开身子,露出身后的十几具尸体。
副将看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淡淡的道,“本将接到的命令是任何人不允许出城,尸体也不可以!”
这话是原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