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敏锐的注意到她的神色,忍不住开口说,“真不住这里么?你要不喜欢金乌族的巢穴,也可以,也可以去我的扶桑宫中住。我,我哪里还没有去过客人呢。”
“扶桑宫?”宁熹光好奇出声。
不止是她讶异的瞪大眼,就连乌战,也目光炯炯的等着扶桑回答。
“对,对啊。”扶桑很羞窘的说,“就在树心除,我建造了一座宫殿,是我的居所,句叫扶桑宫。”
宁熹光听到了树心两字,就自动把其余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她舔舔嘴唇,忍不住想,扶桑神树的树心啊,其实就和妖修的妖丹一样,可以说是集一身的精华所在地。
那地方多隐蔽啊,别说是至交好友了,就是妻儿父母,也不能展露给他人看的。
不然,若有人心存不轨,做下错事,那可是要人命的。
而扶桑神树已存在太久了,他的树心中藏有的能量,其精粹的程度,浓郁的程度,想想都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哧溜,吃一口扶桑的树心,她妥妥的要和元帅大人比肩,成为神君吧?
诱惑太大,可宁熹光很快就清醒了。
不说扶桑是自己的好友,她不能吃朋友的“树心”,就是个陌生人,她也没有无缘无故剥夺人家万万年道行的做法,这和杀生没有区别,她可不愿意结下这因果。
宁熹光就说,“如果你愿意,我也想去扶桑宫逛逛,不过今天不行,明天或后天吧,你方便么?”
“方便,方便。”
和扶桑告别后,宁熹光就牵着元帅大人的手进了楼宇。
这人今天一天都没怎么说话,时刻保持他寡言冷峻的神君形象,也是让宁熹光好笑。
不过,宁熹光知道,这是元帅大人的真实本性,并不是他在装什么。换句话说,他并没有委屈自己,这样她就放心了。
回到两人的卧室,宁熹光窝在元帅大人怀中,舒口气说,“又要了结一段因果,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嗯。”
“三天后,等送圣君骨骸入了埋骨地,咱们就回三十三天外?”
“届时再说。”
“咦?”宁熹光拉着长长的尾音,调侃道:“你之前不是还巴不得不出来,出来了就尽可能快些回去么?怎么如今又不急着回去了?”
“有正事,带你去长见识。”
“好吧。”
宁熹光不再追问此事,反正时间到了,她总会知道的。
她倒是对去扶桑宫的行程比较感兴趣,“我贸然答应了扶桑,你会不高兴么?”
“呵。”
“好吧。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既然同意的事情,你又怎么会忍心我不高兴呢?所以,你也是认同了吧?那咱们明天就去扶桑宫看看好不好?”
“呵。”
“话说,扶桑有扶桑树心,我如今是算是一株青莲,那我是不是也有青莲之心?我是不是也可以在体内开出一个青莲宫?”
这事情宁熹光比较感兴趣,她就兴奋地自言自语说,“总感觉这样的设定超级棒哦。到那时说不定之后咱们出去,都不用住宿在楼宇里了,倒是可以住进我身体里……”
这话说的,好像很有歧义。
宁熹光觉得有那里不对,但左思右想也没想通不对的地方,索性不想。
倒是傅斯言,这瞬间本就漆黑的眸色,变得更加深邃暗沉,其中波光幽幽,泛着靡魅的色泽。有些危险,又引人堕落。
不过,宁熹光没有看见。
她又兴致勃勃道:“我明天去和扶桑取取经,问问他要在体内开辟出一个宫殿,这工程难不难。想来应该不难吧,毕竟我们两都是洪荒的生灵,扶桑能做的事儿,没道理我做不到啊。你说是不是元帅大人?”
“嗯。”
这样说着话,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而这一晚上,元帅大人表现的尤其亢奋,把宁熹光折腾的小死了好几回。
最后一次结束时,天都快亮了,宁熹光也困倦的眼都睁不开了,可某位元帅大人仍旧不知餍足的在哪里呆着不出来。
宁熹光恼了,“你出去,我要睡觉。”
“不,我喜欢住这里。”
“……你随意,我睡觉。”
“好。”
再次醒来,天早已大亮,小楼内静谧无声,外边也安谧的只有扶桑神树微微吹拂过的清风声。
宁熹光穿好衣服,打着哈欠出了内室,就见元帅大人正坐在外间,手中拿着一块儿云锦,一下下擦拭着戮天神剑。
她抹去了因为打哈欠,而从眼角流出的生理性泪水,哑着嗓子问他,“怎么现在把戮天取出来了?”
傅斯言先给她倒了杯灵露,给她润喉,而后才收起戮天剑,将她拉坐在腿上抱着。
微蹙眉头说,“露天这几天有些躁动。”
“躁动?”宁熹光连灵露都顾不得咽了,讶异的看过去问。
“嗯。”傅斯言面色更冷冽了,似乎碰上了些难事,而他一双剑眉也微蹙了起来。
宁熹光放下手中的杯子,给他抚平眉间的褶皱,才迟疑的说,“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戮天剑虽为杀戮之剑,可也是正道之剑,代表天下至公至正,专杀奸邪魔佞。如今连戮天剑都出现躁动,莫不是那里出现了足以危害天庭的邪魔?”
“有可能。”傅斯言说。
“你不如你算一算天机,看一看究竟出了何事?”
“天机被蒙蔽了。”
“连你都算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