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冬雪还没有说话,你在旁嚷嚷什么?”春草道,秋凌还要说什么,冬雪拽住她:“不要吵了,我知道经过昨儿个一场闹,我是嫁不出去的。是我命该如此,秋凌咱们就认了吧。”
秋凌听了心酸,抱住冬雪痛哭。夏雨不忍心:“咱们姐妹一场,也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摊在咱们的身上有什么法子。太太养咱们一场,昨日里也是受了老太太的气,老爷又回来争吵了一场,为了太太,少不得要忍下了。只愿冬雪你能想明白,好好的过日子,也不枉太太疼你一场。”
这里夏雨劝着冬雪,那里玉萱对安氏道:“母亲这么做法岂不寒了丫鬟的心?明明是大堂兄自己胡来,平白牵连了冬雪姐姐。”
玉茜道:“四妹妹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寒了丫鬟心?难道大堂兄还不如个丫鬟?萱妹妹这话倒是实实在在寒了咱们兄妹的心。”
“我自幼长在江南,是不如大姐姐与堂兄兄妹情深,只知道寸草春晖,替父母解忧。”
“四妹妹一片寸草春晖知心,当真让姐姐我感动,可惜我自幼父母不再身边,一个人在这随着祖母叔伯生活,已经记不得父母之恩,今后我倒要向妹妹多学习些。”
安氏本就心烦,又见她两个你一言我一句竟顶起嘴来。作为继母,不好呵斥玉茜,只对着玉萱道:“哪来的规矩,与长姐顶嘴,昨日让你绣绣的帕子香囊可绣好了?”
“您昨天才布置下来,这才多大会?”
“那就老老实实的在屋里绣花,少往外溜达,老太太那我给你说!”安氏说着起身,只带着玉茜去了庆仁院请安。
玉萱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安氏与玉茜出门,往日里安氏虽然严厉,却从没有当着人给过没脸。只从来了安庆江家,安氏少展笑颜,好似这江家大院给了她无尽的压力。
青棋小心翼翼的看着玉萱,试着劝解:“小姐,自昨天开始太太就不开心,心里其实是疼你的。”
玉萱回过神,叹口气:“我知道。”起身回了自己房里。
房里秦嬷嬷见玉萱没有跟着去庆仁院请安,奇怪的问:“怎么小姐没过老太太那去?可是哪里不舒服。”
玉萱过去把头倚在秦嬷嬷肩上沉默不语,青棋把事情说了一遍。秦嬷嬷劝道:“小姐莫伤心,太太心里不舒服,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太太心里苦。”
玉萱知道秦嬷嬷是跟着安氏嫁过来的,想着一定知道些旧事,问秦嬷嬷:“嬷嬷可知道祖母为什么总是为难母亲?母亲在杭州开朗和气,怎么一到这江家大院就处处小心行事不肯多进一步?”
秦嬷嬷叹气:“太太心里苦,小姐也莫问了。总之以后你多顺着些太太就行。”
玉萱见她不说,也不再多问。却在心里暗暗思量:秦嬷嬷一定知道些旧事,却不肯告诉自己,青棋、墨琴是安氏指过来的,伺候自己时日太短,也不知道自己如果做什么不想让安氏知道的事情,她们会不会告诉安氏。身边竟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雁书和染画可靠些。
查找当年暗害自己和母亲的幕后黑手以及母亲与江家旧事,手边竟只有两个年幼的丫鬟可用,玉萱不觉前程暗淡,沉闷起来。
这江家大院实在不愿呆下去,明明离京城这么近,却困在这里不能前行。同胞的哥哥姐姐竟然也不过来与母亲同住,自己在江家大院形影单调,这一个多月里没少与玉芳玉茜隔气,每次安氏都是训斥自己。玉萱越想越烦,站起声在房里来回踱步。
雁书坐在门口绣补东西,看着玉萱来回踱步,道:“小姐到底烦心什么?您来来回回的晃的奴婢头晕。”
玉萱望着雁书,看秦嬷嬷青棋等人据不在房中,才道:“雁书,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京?”
“这奴婢怎么知道,不过来时老爷不是说了,只住上两三个月?这还有一个月呢。”
玉萱一听,一声哀嚎:“好想哥哥姐姐。”
雁书笑道:“我是在杭州买来的,还没去过京里。不过染画是家生子,定是记得六爷和三小姐的模样,不如唤她来问问。”按着江家排位,安氏嫡子江世垣正排在第六。
玉萱点头:“让染画来。”
雁书放下针线筐就去喊染画。染画进屋:“小姐叫奴婢?”
“染画,你可还记得我哥哥姐姐的模样?”玉萱问。
染画笑:“小姐打趣奴婢,咱俩差不多年纪,您不记得,奴婢更没那记性。”见玉萱面露失望,染画想了想,又道:“小姐,奴婢的哥哥是跟随六爷的长随,要不奴婢带人捎个信去,问问六爷和三小姐现在如何了。”
玉萱眼睛一亮:“你可以带信出去?”
染画捂嘴又笑:“奴婢们生来命贱,不像小姐们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时候奴婢娘做事,都是把奴婢往二门一放让奴婢自己玩。奴婢幸运,被选来伺候小姐您,这才学了点规矩不似以前那样野。不过找人给小姐跑个腿还是可以的,奴婢认识一个叫长安的,本是咱在杭州的门房,现在跟着守着伺候老爷出门,也是个家生子,老子娘现在京城看着咱家的院子。伺候老爷出门的人多,少他一个不显,小姐让他跑腿最合适。”
“瞧你这小嘴,块赶上墨琴那丫头了。”玉萱听得欣喜,命染画:“快来给我磨墨,我这就写信。”
玉萱在书桌前坐下,想了会,提笔先告了祖母一状,又说了二婶的阴阳怪气,接着把昨天江贾氏的无礼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