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特迫于无奈撤回海上,这省城自然便落到陈佳铭的手中。最为高兴的也是他,在奈特撤离的当天,他便带着光明教公然进驻府衙。
没了奈特这个碍手的家伙,陈佳铭一时间更是放肆。为了有更多的钱招兵买马还有买洋火器,他最先对省城原来那些富商痛下杀手。
而大牢内那些被抓的商人更是首当其冲,几十份通知已经发出去。府衙正堂前的院子里,一字排开几张案几,近十个账房先生摸样的中年男子正执笔准备收钱。
每一家被抓的商人,都必须拿出最高三百万两白银,最少一百万两,前来赎人,不然就连他的家人一起抓了,卖给洋人运去当奴婢。
今天便是收钱的头一天,府衙早早的便严阵以待。陈佳铭更是亲自坐镇其中,脸上满是阴冷的表情。
今时不比往日,整个省城已经不再大清的掌控中,这个时候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陈佳铭会先拿着些富商来开头,除了要震慑着些人之外,便是想要借机真正把省城的权力紧抓手中。
要知道省城没了大清的束绑,便只剩这些有钱的富商最为难缠。这些人手下都有许多为其干活的工人,在这样的乱世中,只要肯花钱,为你卖命的人大把存在。
如果这些富商联合起来的话,也势必会给光明教带来莫大的威胁,再加上还有一些隐藏在暗中搞事的江湖人士。
陈佳铭觉得有必要先把这个威胁给拿掉,他的雄心可不止这区区一个府城,而是想要借助光明教一口吞下已经覆没的大清。
收到消息的富商,如陈佳铭想象的一样,他们在第一时间便成立了一个公会,推选出最有实力也最有威望的富商李家老太爷,前来与陈佳铭商议。
府衙大门打开的时候,只见一辆马车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一个满头白发,走路都不利索的老头,颤颤巍巍的在两个下人的搀扶下,向府衙的大门走来。
老头年已过花甲,也是省城最有实力的富商家族族长。李长剑,乃是前朝大清尚书,除了家底殷实之外,门生也是不少。
以前在这省城的知府,也都要卖老头子几分薄面,轻易不敢前来打扰到他老人家。
这会省城虽已变了天,老头子迫于无奈也只能亲自出山前来与陈佳铭周旋。希望他能给老头子一个面子,不要与省城这些富商家族为敌。
叶家唐家,这两家本来的名声也只在李家之下,这次若是叶家或者唐家有在省城,自然也是他们两家来出面。
可叶唐两家已经搬离了省城,一时半会是赶不过来。李长剑这才拖着老躯亲自前来。
“站住,你们来府衙是干什么的。”一个正在值守的大兵上前拦住了闷头往府衙闯的老头。
李长剑抬起头,瞪着还算清明的眼神,多年在朝为官的气势爆燃而发,直压面前的小小守卫,张口便是中气十足的一声冷喝:“大胆!”
守卫迫于李长剑的气势,顿时便萎了,老头的变化太快,以至于守卫在没有防备之下被其所震慑。一时间连开口都不敢,愣愣的望着老头在两个下人的搀扶下继续迈步进了府衙的大门。
进了大门之后,府衙正堂的院子前,陈佳铭老远便已经瞧见了李长剑这个老头。
陈佳铭也是省城本地人,对于李家这个隐藏的世家也早有耳闻。李老头他也曾见过几面,这会显然没有想到李老头居然亲自前来。
陈佳铭当即皱了皱眉头,而后快速的换上一副笑脸,哈哈大笑着迎了上去:“李老先生突然到访,陈佳铭有失远迎。”
李长剑此刻已经隐藏了所有的气势,这个时候的他与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的老头没什么区别。
李长剑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珠,上下打量了陈佳铭片刻,这才冷笑道:“我道是谁把一个府城搞得乌烟瘴气的,原来是你陈家小子。”
老头这样倚老卖老的口气,顿时便让陈家铭沉下脸来。在以前他陈佳铭要见这个老头一面或许还很难。
可今时不比往日,他陈佳铭可不是以前只能在暗中生存的光明教教主,而是堂堂正正的国教教主。以老头如今这点威望,给点面子的称呼一声李老先生,不给面子的话,他老头子什么都不是。
陈佳铭当即便反了脸,嘿嘿冷笑道:“李老先生这话未免太难听了,这省城本来是被洋人所夺。清廷无能让洋人给霸占了,我陈佳铭从其手中夺了回来,如今也只是向大家征收一点粮饷,好为抵抗洋人的进攻做好准备,怎么在您老人家的口中就变成了乌烟瘴气了。”
“好一个为抵抗洋人的进攻而筹集粮饷,若事情真是这样,老夫何须前来府衙与你交谈。全省城谁不知你光明教与洋人勾结,夺了省城不说,还大肆打压我大清子民。以你这样的人格,连袅雄都称不上。”
“放肆!”
陈佳铭见老头话越说越难听,当即便是一声冷喝打断:“劝你老人家最好还是乖乖的回到家中安度晚年,别来趟这浑水,不然别怪我陈佳铭不事先给你警告。”
顿了一下,陈佳铭手指头顶的天,嘿嘿笑道:“要知道,现如今的天已经变了,这天下也不再是大清的皇帝说了算。你如果还想在我的面前倚老卖老,那么大可不必,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在心中只不过就是一个垂死的老头子而已。”
“你……”
李长剑万万没想到这陈佳铭居然狂妄到这种地步,连他老头子的面半点都不给。而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