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公司里开了两天的会就离开了。看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哥哥和大姐的貌合神离很快成为公司大楼里的八卦主题,甚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这件事弄得我非常郁闷,却无计可施。
在学生会里,我也感到了微妙的变化,好像好多天没有见海曼来过。于是问一位新任部长的学弟:“海曼是不是不常来啊?”
“莫哥,你不知道吗?曼姐和申哥掰了!”他回答。
“什么?为什么?”我问。
那孩子懵懂地摇摇头。“你去问申哥,要不你去问曼姐。”
我当然既不会去问申勇,也不会去问海曼,只能慨叹世事无常。后来我听舍友说,申勇开学伊始,就已经和经管学院的学生会副主席拍拖了。那位副主席据说是省里某高干的女儿。至于他和海曼何时分的手,却没人说得清。
不过坊间的说法变成可怜的海曼被两个高干家的小姐给顶了。
不是!我可是躺枪啊!
这一天我接到大姐的电话:“小弟,明天晚上有安排吗?”
“没有啊!大姐,明天什么日子呀?”
“你生日啊!你忘了吗?明天回家来吧。我给你订了生日蛋糕。”
听到“回家”两字,我的眼眶一热。“好的,大姐。”我赶紧挂掉了电话,生怕被她听到我的声音变化。
我真的忘记了自己的生日。我其实记得我们家每个人的出生日期,但我从来没有想起在他们生日的时候送上自己的祝福(包括大姐)。甚至在问到他们的年龄时都要现去计算。
露雪如果活着,她也不会忘记我的生日。但如果她已经身陷囹圄,无法确知日期呢?如果她遭受百般折磨,奄奄一息了呢?
其实我的生日也并非只有大姐记得。第二天,我陆续收获了满满一手机的祝福。包括我的父母、哥哥、以前要好的朋友还有银行、网络公司以及其它存有我身份信息的电脑。下午,又开始有人策划为我办一个生日聚餐。
我拒绝了。“我已经答应大姐了,到她那去吃饭。”
他们一阵嗤笑。“怀雨,你多大了?”
“长姐如母。我不能让她伤心。”我回答。
我之所以没有答应,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我手里的生活费已经捉襟见肘,聚餐我又不能让大家付费。
“怪不得你要找一个大你那么多的女朋友。”
上完下午的课,我立刻赶往大姐家。到时时间尚早。
开门见到大姐,她的形象让我略为惊异。一件大号的衬衫,挽着袖子,下摆下露着双腿,脚上穿着舞蹈鞋和袜套。里面也许穿着紧身衣或是短裤吧。
大姐脸色微红,“小弟,真不好意思。没想到你回来这么早。姐去多穿件衣服。”
“大姐,不用的。”我说,“我们不是一家人么?我不在意你穿什么的。”
“那,好吧!”
“大姐,你不是在练功吗?不在意我当观众吧!”
她笑了笑,重新走到客厅中间。我则安静地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望着逆光中大姐的美丽倩影。大姐已经二十六岁了吧!但她的容貌、形体与十九岁时并无多大差别。时间在她身上仿佛凝滞了一般。
晚上,我和大姐在茶桌旁相对而坐。大姐替我点燃了蛋糕上的蜡烛,“来,许个愿吧!”
我用了足足三分钟来许下十多个愿望,不知道究竟哪一个可以实现。
蛋糕并不大。大姐只象征性地吃了几片水果,剩余的都归我。大姐还准备了红酒和冷餐。大姐端着酒杯,“小弟,和大姐说实话,你和欧阳少校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露雪过年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失踪了,到现在生死不知。”
“哦!”大姐轻轻应了一声。
“那,大姐,你和我哥是怎么回事儿?”
她放下酒杯,咬着嘴唇,低头不语。
“你不爱他了吗?”我问。
她看着我,“怀雨,不论我和你哥哥将来如何,你都永远是我的小弟。”
“大姐,你真的不肯原谅他,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吗?”
“你不明白,你哥哥心里现在装的已经是别的女人。”
“不,大姐,哥哥既然回来找你,那就说明他的心里有你。你不放心他,为什么不跟着他去香港,为什么不把他留在身边?为什么不能不给他那么大的压力?不能更温柔、宽容地待他吗?”
“我就知道,他终归是你哥。血浓于水,你怎么都会向着他说话。”
“不对,大姐。你说他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可他以前是装着你的是不是?属于你的,你为什么要拱手相让?你为什么不把他夺回来?”
“你不知道覆水难收这个道理吗?心已然破碎,又如何可以修补?如果你的露雪天天在和别的男人睡觉,你能接受吗?”
“我能!只要她活着,她做什么我都能接受。大姐,你和大哥现在都还健康地活着啊!”
她没再说话,只是低头默默流泪。
时隔一月之后,我再次来到k市,先去看望了将军,然后又去了军营。我不知道该找谁,在门前徘徊良久。后来陈炜出来接我,把我带到了李上校的办公室。
上校对我说:“怀雨,以后来这,直接打专案组的电话或者找陈炜。不要在门口徘徊。”然后交待手下,“以后莫怀雨可以随时来这找我。安排他住招待所,从专案组经费支出。”
但是我既未未能要回我被扣押和冻结的财物,也打探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