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觉得此次对于若萱的处理有失妥当了,她似乎对于宗门内的环境存在一定的反感,而且,您给她的身份让她在宗门内处处受到针对,您或许需要给她一个解释,否则我担心她与您离心。”
师伯似乎也是第一次知道太一宗分宗内对本宗的弟子抵触情绪这么重:“知道了,我会尽快过来的。”
荣瑾这才稍微放心,明明他这修为已经比卞若萱高了一个大阶了,但在她遇到事情的时候,他依然只能起到一个帮她去给师伯传话的作用,这不能不让他心生沮丧。
忍了半天,荣瑾最终也往卞若萱所在的那处山谷去了,正当他发愁是试试卞若萱会不会给他留个进去的暗门,还是在此地等待师伯的来临时,一根有些眼熟的木藤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是若萱让你来找我的?”
木藤左右晃晃,然后诡异地动了动,正当荣瑾猜测它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时,木藤失去了耐心,直接卷上了他的腰,直接将他拖进了阵法当中。
阵法当中一片黑暗,木藤周围有莹绿光芒将他护在当中,或许没有这些光芒,他应当也会与其余进入这个阵法的人一样,陷入诡谲的幻境中难以抽身吧。
不知在这阵法中过了多久,黑暗消失,熟悉却又陌生的谷中景象出现在了荣瑾面前。
最先映入荣瑾眼帘地便是眼前那片灵田,不同种类的灵植幼苗生机盎然,让人很难相信,此处原本是生机断绝之地。
旱地中的幼苗应当是最矮的一批,多数他都不曾识得,只能凭借它们目前的状况大致推算下品阶。
水田中的幼苗倒是极为统一,这灵种应当还是他陪着卞若萱去领的那一批。
中间稍微隔了一块,便是那个塘了,这时候还只能看到平静的水面,似乎没有灵植生长的痕迹。
这一大片的灵田的对面,是被光晕包围的卞若萱。
此刻正是阳光最盛的正午时分,卞若萱周身环绕的三色光晕却比这天上的太阳还要量,这三色光晕不是什么别的东西,是早已化为了实质的灵气。
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环绕的光晕会逐渐变得稀薄,然后又恢复初时的浓密,他也总算是明白了灵气被抽空的间歇时间为何会是一炷香了。
虽然进来了,但他的疑惑却没解决多少:“你将我拉进来,应当不是为了让我看她一眼吧,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木藤冲他凌乱地比划了一大堆,可惜荣瑾之前对于植宠的语言一点研究都没有,木藤这回也算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了。
木藤好像放弃了和荣瑾沟通,原本占满了整个谷底内所有空余地方的藤蔓都收缩了回去,随即便开始枯萎,最后只留下了一条真正的主干。
荣瑾这才明白了点,木藤将他拉进来,应当是自身有什么麻烦不能再压制了,让他来给卞若萱护法的。
实话实讲,他是没觉得卞若萱能有什么需要他护法的地方,这山谷周围布置的阵法不是一般地复杂,反正刚才全宗的元婴以上高阶战力都过来了,无一逃脱。
除非宗门里的人联系上本宗的人来处理这事了,否则卞若萱根本就受不到任何威胁。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文绍域的太一宗分宗在本宗那基本没什么面子,除了原本就是从此地走出的人而言,只能用灵石和资源私下让人以个人名义过来。
化神以上的非本土修士进文绍域可是受限的,愿意过来的人要价绝对是可怕的。
而走宗门正式程序,他也不信这些人开得了那个口,要是被本宗的人查出了现在分宗对于本宗的交流弟子如此排挤,少不得要吃挂落,他不觉得宗门里这些人有这个胆子。
刚从本宗重金请来个尾巴翘上天的五阶植灵师,宗内今年的预算大概是已经超支了的。
荣瑾原本也是想好好帮卞若萱护法的,但那些环绕她周身的实质化的灵气着实是有些恐怖了,多看几眼都让他觉得有些头晕,即使移开视线都能发现眼前出现了重影。
他便也不敢再往那边看了,只能在内心祈祷他师傅快些到。
但他师傅真的联系他时,他却忽然想起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师傅可并不擅长阵法啊,卞若萱布下的这阵法也不知是什么来历,能困住这样大批量的元婴与化神,他也不知道这阵法到底该怎么进,能带人进来的木藤都已经变成个种子了,他师傅来了好像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啊。
在和师傅联系的过程中,他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果不其然看到了师伯的黑脸。
“她什么时候换的阵法?”
荣瑾回忆了一下卞若萱给他传讯的时间,再联系了一下最近宗内流传的种种消息,不确定道:“剑峰的峰主,也就是卞家的那个人,似乎一连几天都劈了她原本布置的阵法来缠着她,她好像是烦得不行了,才把阵法给换了。”
“这个阵法的出入之法,她也没和我说,刚才也是她的植宠把我拖进来的,可是这会儿这个植宠已经变成个种子了,短时间内好像没有再发芽的迹象。”
听完后,师伯应当是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吩咐道:“你将她附近的景象传给我。”
荣瑾立刻照做了,正想往卞若萱所在地靠近,一股斥力便隐隐地出现在他周围,虽不伤害他,却也让他无法再前进分毫。
“师傅,我过不去,这么传给您,您能看清吗?”
师伯没回话,似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