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南虹点点头道;“难怪昨晚黄昏他会出现在回风亭,一定是看见了你危急时候,你的手下丫鬟发出的绿林蛇焰响箭信号,也难怪一见到学生就向学生要妹妹。”
一阵宁静的沉默。
“唉——”剑南虹一声叹息,再次打破沉默道;“也许玲妹的令尊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或者他想报满门被抄斩的血海深仇,报仇心切,已经失去常人的思维,********只想着练功报仇……”
荻娘闻言缓缓睁开眼睛,坚定地道;“妾身也知道仇恨会使人失去正常的举止,但不管怎么样,不管有什么理由,他都不应该抛去妾身而去,他要报仇,妾身也是妻子,自然会与他生死共存,一同报仇,他更不该带走妾身的孩子,总之妾身已经立下誓言,此生誓必手刃那负心郎,以示告诫天下薄情之徒。”
南秀公子想了想,淡淡笑道;“前辈一刀杀了他,虽然能泄一时之气,但是终究不妥,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毕竟是你丈夫,是曲姑娘的父亲,对你们母女来说终究是一个遗憾,以学主之愚见,就是寻找到他,也要先问明情况,不要盲目动手,看看他现在有没有另外的女人,是否背叛了前辈?还有就是前辈曾经讲述过认识曲前辈前,他就已经身负满门血仇,这些年来肯定做了一些复仇的行动,或者他的仇家太强大,他正为不能复仇而痛苦不堪……”
少年公子一番言语打动了荻娘的心,让她再度沉入她们往日夫妻恩爱时的回忆中,泪水再度悄悄滑落,荻娘的声音已经泣不成声道;“公子说的一点不错,曲郎是妾身一生中见过的最完美的男人,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本娘子听公子的,只要他不背叛妾身,妾身就不会伤害他,但是人海茫茫,到那里去寻找他?有时候真想看他一眼,就是死在他面前也心甘情愿……”
这种****的生死缱绻缠绵,年青的南秀公子自然没有经历过,很难体会其中的甘甜苦涩,当下见状,赶紧安慰荻娘道;“前辈不必着急,学生虽然没有见过曲前辈,好在玲妹的相貌像他父亲,就相当于认识一样,学生日后所到之处,不妨留心察看,凡是看见像玲妹相貌的人就通告前辈。”
曲玲儿又倒入母亲怀抱里撒娇般地道;“娘,这位虹哥乃是南秀公子,名排天下四大公子中,能耐大着呀,由他出面寻找爹爹,肯定能寻找得到。”
荻娘满面愧色,忙陪小心道谦道;“先前妾身为仇恨所困,所作的一切实再太冒犯公子。”
剑南虹潇洒地摆手道;“没什么,若无前辈的率直,您们母女也不会这么快就团聚,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一切都是随一个缘字。”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剑南虹看看天色,再在桌面上斟满一杯酒,端起来敬向荻娘母女俩人道;“天已大亮,晚辈学生满干此杯,以作告辞,这就赶往天威门去,你们母女难得相见,就在此处好好团聚一番,再度祝福您们母女圆满团聚。”
荻娘母女见剑南虹辞行,都站立起身来各自端起酒杯,荻娘从怀里面摸出五支朱红色的小油腊纸圆筒递给剑南虹道;“一切拜托公子,这是妾身极乐门独有的火焰信花,若有那负心人消息,望公子放火焰信花告示极乐门人。”
曲玲儿也拉住剑南虹的手,关切地殷殷道;“描凤哥,此去天威门无论如何也要救出伤心大侠,小妹还要在杏花楼与他再次大醉。”
早有五毒童儿牵过剑南虹的坐骑玉骓兔,恭敬地等候在大厅外的院坝里,剑南虹跨上雕鞍,再次拱手辞别荻娘母女,然后催马绝尘而去。
这回风谷密林浓郁,沟壑纵横,剑南虹费了好一阵功夫才寻找到谷口,出得谷口,踏上官道,一路飞奔急驰,进得城门径直来到天威门。
剑南虹到达天威门前,滚身下鞍,正要进天威门府门,却见三日前在天威门里见过的破嗓喉童孩带着三个神态非凡的老者走进天威门府邸,而那童孩半边脸颊红肿得老高,隐有血迹,可能又挨了师傅的打,那三老者步履轻盈,古稀里隐透豪姿,非一般等闲人物,凭感觉揣测,天威门里可能又起变故。
剑南虹将坐骑缰绳系在大门外面的树枝上,悄悄尾随童孩几人进得天威门,一进天威门里,只见空地草坪上重重叠叠云集着好多的各路武林人物,‘伤心浪子’姜夙愿孤独地被围困在场地中央核心,一见浪子此时的处境,剑南虹就忍不住想纵身上前去替他分担压力,但他还是冷静下来,不动声色地隐藏在人群里,想看看虚实动静,更想看看少林寺达摩堂首席大师圆通是否秉公执法,主持正义。
很快剑南虹就失望了,圆通大师纵容袒护公孙少杰,目空一切,刚愎自用,根本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甚至还逼着古稀年龄的丐帮帮主逍遥翁动手,剑南虹忍不可忍,这挺身而出。
剑南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