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点头,“不错,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咱们人手还不齐,大家先在这里住下,等兄弟们陆续赶来,赤龙商队也就快到了。”
有人问道:“那金掌柜怎么办?他被赤龙商队的人抓去,动起手来可别伤了他啊!”
陈树深以为然道:“所以咱们得提前救下金掌柜。”
他一指刚刚提问的人道:“这样吧,你带三个人,出城二百里前去侦查,一旦发现赤龙商队,立即回来报告,咱们赶在赤龙商队进城前先把金掌柜救下来!”
要说荣宝斋当真积累雄厚,什么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有。那被分配了任务的护卫临走前掏出一张纸和一杆毛笔递给陈树。
“这是什么?”陈树问道。
“这叫千里传书。”
护卫自己也掏出了一模一样的一张纸和一杆毛笔。只见他用笔在纸上随便画了两下,陈树手中的纸上竟也同时出现了一模一样的图案。
陈树拍手,“这东西好!跟微信一样。若是赤龙商队来了你写在纸上我就知道了。”
那护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不会写字,这样吧,若是赤龙商队来了,我就画圆圈,没来我就画方块。”
护卫出发,留守的人一等就是整整三天,每天陈树都会收到“方块”消息。
直到第四天清晨,他手中的纸上终于出现了一个圆圈。
几天下来已有近两百名伙计和护卫赶到了这里,陈树立马召集大家。
正当众人准备去赤龙商队所在之处营救金子多时,那纸上竟然又出现了内容。
这次既不是方块也不是圆圈,而是一行小字。
我是金子多,原地等我。
金子多?他和陈树派出去的人会面了?难不成他自己逃出来了?
还是说赤龙商队发现了前方侦查的几人,将计就计让陈树等人困守于此,等赤龙商队赶到丹阳城再将陈树等人一网打尽?
陈树赶紧叫过几个熟悉金子多的伙计,大家一番辨认,确定那是金子多本人所写的字无疑。
前去查看情况,还是按照金子多所说,在原地等?
陈树沉吟片刻道:“院内埋伏三十人,其余人在院子周围布防,咱们就在这里等,看赤龙商队能玩出什么花样!”
丹阳城就在眼前,以往走商进了丹阳城就算基本到达目的地了,商队中人不仅可以好好休息两天,找丹阳城里的姑娘快活快活,象首大人一高兴兴许还有几个赏钱,所以这最后两百里的路程大家走得格外迅速。
日落时分,丹阳城已在眼前。
郭大磨叫队伍停住,对众人道:“象首大人新丧,商队在此戒备,我先进城与城内的落脚点商议妥当,大家等我消息,随后再入城。”
有人早已等得不耐烦,反驳道:“就算象首大人不在了,落脚点还敢为难我们不成?”
立即有人拉了那反驳之人一把,低声道:“你傻啊?落脚点的首领哪个不是人精?以往是象首里里外外地大点这些人,现在象首不在了,重新打点起来不知要花多少金币,他郭大磨想要独自揽下这个苦差事,岂不是正和我们心意?”
众人一听很有道理,又换了副嘴脸,纷纷预祝郭大磨交涉顺利。
郭大磨叹了口气,摇摇头,带着金子多向城内走去。
有人看他带着金子多,又想嚷嚷,被一旁的人拦下,“他那么在乎糟老头的性命,你就让他带着,我还不信他能护着那糟老头一辈子?等进了丹阳城,咱们分完荣宝斋商队的东西,想杀那糟老头还不容易?”
这些人早已飞扬跋扈肆无忌惮,就连讲这种话都已经不再避讳郭大磨。
郭大磨向金子多投来一个无奈的眼神,金子多微微一笑,淡定如常。
两人进了丹阳城,直奔赤龙商队的落脚点。
一进院门,看到院内残破,且有刚刚烧了一场大火的痕迹,金子多便知道陈树已经想法占领了此地,干脆直接喊道:“陈树!出来吧!我时间有限!”
又指着郭大磨道:“他是自己人!”
陈树这才带着鬼车从一间屋内迎了出来,埋伏在院内的众人却是丝毫不敢马虎,无数双眼睛紧盯着院内发生的一切。
陈树先是跟金子多问好,发现他一趟走商下来反倒胖了一点儿,知道郭大磨对他不错,这才放下心来。
金子多开门见山道:“咱们的计划我都告诉郭首领了。”
陈树倒不觉得吃惊,郭大磨为人正直,与赤龙商队许多握有实权的小头头儿不合,常常被人排挤,被善于把握时机的金子多策反也正常。
陈树不想让郭大磨不自在,热情地拍了拍郭大磨的肩膀,对他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了,不妨也说说你的想法。”
郭大磨垂头丧气道:“象首活着时,那些小人尚有所忌惮,不敢胡来,赤龙商队总算还像个商队的样子,如今……唉!我知道你们不仅想要劫回自己的货物,还想占据赤龙商队在昆仑国的地盘,我可以帮你们,但有一个条件。”
陈树点头示意郭大磨继续。
“赤龙商队的伙计和护卫不过是些卖命赚钱的穷苦法师,你们要占据赤龙商队的地盘,就必须接管这些人,不能让他们没了生计。”
金子多点头,“没问题,我们初来乍到,对昆仑国的许多事情都不了解,正是用人的时候。”
“还有一件事,”郭大磨转向陈树道:“我借给你的朱雀,你该还我了。”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