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溪已占了先机,怎会怕肖雪儿几句讥讽,在那笑道:
“怎么和我没关系,她是唯一的好友,现在不明不白死了不说,还被你们相府这样对待,还不允人质疑了不成?哦,难道就因为你父亲是宰相,就不容人说句公道话了吗?”
胡说八道,那死丫头有没有朋友她还不知,田氏心下混身发抖,想这个孙姑娘就是来了他有做对的。
本来相爷就和孙尚书不对付,现在其女儿又抓住她家把柄,这事恐没有这么好了了。
孙文溪只是想让肖雪儿不得翻身,根本没想到朝堂,见相爷夫人气愤得不轻,在那道:
“夫人我只是实话实说,以前我就见到肖大小姐经常怒骂我这好友,所以才心存疑虑”
话一说完就听众位贵妇一片哗然。
田夫人面色灰败,她知道就算今天说出了天花,眼前的局势也不会转变半分。
明日大街上将会谣言再起,说相府二小姐毙了,但却被相府以龌蹉理由隐藏,而这一切幕后主使定会是她这个嫡母。
此时不说不解释反而更好一些。
刚要吩咐身边婆子把众人赶走,不见不远处正好走来几个僧侣,由他们说话解释可能会更好一些。
中年身材微胖的高僧步幅稳健的走过来。
“善哉、善哉,各位施主这里是佛门清静之地,还请各位移步前方。”
和尚开始赶人,这些人要闹也不该是在寺院这种地方。
众人都是朝中重臣妻女,谁也不想和相府结仇结愿,相继施了一礼,就都转身走了。
孙文溪心下焦急,暗道今日要不能给肖雪儿点颜色看看,那来日她必定会再报之。
和这位娇小姐打交道这么多年,即使这人有错都没承认过,从来都以相府小姐自居,好像别人都如蝼蚁一般,这点是她最为痛恨的。
看着众人相继离去,在那道:“肖小姐我忘记问了,我这朋友的忌日是那一天,等我有空好来这祭拜下,免得她去得这样早,我都没来给她祭拜过”话一说完,孙小姐就那样站在哭了,声音不大不小,面上梨花带雨,让人听着肝颤寸断,好不心伤。
“秀儿,你去的好惨呢,你走得这样突然我还被蒙在鼓里竟丝毫也不知晓”
田夫人和肖雪儿已被这哭声愣在当地,心下既急又羞还怒,她们肖家位高权重,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呢,那些个小姐贵妇,竟都回头瞧着没人前来劝说一声。
站在一边的僧侣本就要走,听到哭声吓了一跳。
中年高僧再行来到孙文溪小姐面前劝说“小姐请节哀,这里乃佛门重地,您还是请回吧!”
孙文溪是希望那些个贵人也能过来瞧瞧,都为这位死去的二小姐说句公道话。
那怕实在没人说,能看到也成。
不过她瞄了一圈也没见到一个贵人出来,看来都忌讳肖相躲清静去了。
一边站着的陶秀水此时在看着那具尸首发呆。
身上衣着鲜亮,面色坦然,像是睡着了一般。
以前她活着都没穿过这样亮丽的颜色,现在死了竟还能穿了,真是可笑。
她记得她死时身上挨了不止一刀,好像是许多刀,衣服破烂不堪,头发也因挥刀自卫全部散乱,面上弄得到处都是血渍。
只看面相就异常吓人,像是看到自己混身干净如新,倒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她是死要自己小院里,刺客竟也只杀了她一人。
相府是出于什么目的把自己尸首停在这里的呢!
好歹她都是相府二小姐,那怕再不受重视死了也该给个体面。
既然死了早该下地安葬才是。
现在不但把她的尸首停在这里,还找个人来冒充,真是可恶又让人痛恨。
也不知她的姨娘可否知道这事,知道她的女儿死了还不让其消停,将会多么伤心。
陶秀水回头看田夫人,只见这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眼里竟有了害怕,难道自己死了竟成了件害怕的事吗?还是会影响相府荣华,才样这样。
她想不能,不过总会弄明白的。
田氏吩咐婆子再禅房再行弄好,又把庶女肖二小姐再行放回长明灯下,让那位冒充女子再行坐那,这才领着自家下人走了。
孙文溪想哭就哭好了,现在她们肖家不能可能受欺凌,别人爱怎么弄只要相爷还在那,就不会出什么事。
田氏弄完这一切连一句也没解释,任凭孙小姐哭得心伤,也没理会,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如来时那般,领着肖雪儿呼啦啦的走了。
陶秀水不可能站这不走,就算她不跟肖雪儿前去,也不能在这傻站着。
孙文溪看没人理她,干耗了会也不哭了。
走时又看了眼这间特别的禅房道:
“唉!你也真是可怜,虽说我利用了你,但也不要怪我,也许这样也算是我帮了你呢!所以咱们谁也不欠谁的”
陶秀水是走出几步才听到这位孙小姐这样说。
……
肖峰是听下属的回报才知道寺院的事情。
当初他答应肖颜先不把秀儿安葬是有自己的考虑。
那时正赶上多事之秋,皇上高位刚刚坐稳,他又刚刚替他把持新政,有许多的人盯着相府的一举一动,外有强敌,内有忧患,他怎能让相府再出乱子。
本不想不动声色的秀儿安葬,虽说这丫头死得蹊跷,但也不好大肆渲染,让外人知晓。
后来经过颜儿劝说,说最好不要对外公布相府半夜刺客上门,竟还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