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莹已经走到出声的那位宫女之后,手中的桃花扇只在那人额头上点了一下:“公主说了,念你昔日在宫中辛勤照顾,特地想要把你接回驸马府,多加照顾。”
那宫女身子往后倾,有些抖着就往戚夫人方向跑:“大胆贱民,奴婢一直都是照顾戚皇后的,哪里会在公主宫里共事,你这就是污蔑。”
星棋上挑了挑眉,这做事最好就是干净利索。
不就是一个皇宫,一个多嘴的丫鬟。
驸马爷势力强大,再加上公主头上还有一位当太子爷的哥哥,就杀这一不长眼的丫鬟,又能如何?
难不成,这位半老徐娘还能央着陛下赐罪于他们?
手中双锏一出,对这位宫女就直劈下去。
斩断双手,正好在距离戚夫人只有一步的时候,双手飞溅过来。
戚夫人眼露惊恐,大叫着:“公主杀人了,我要禀告陛下,公主要杀我,公主要刺杀皇后,这是大逆不道的事。”
刘云柯面色无任何波澜的看着,她从小就跟着父亲在军营,遇到的战事、刺杀数不胜数。
她是怕伤人,也怕死人,但对于这种破坏她家庭的恶人,突然想起她哥哥说过的一句话。
好像将她做成人彘啊。
云柯:“正好,我也要去见驸马,顺路。”
站起身,也不做过多逗留,只留戚夫人在身后咒咧咧的骂着。
月莹跟过去,走到宫殿外:“这种人,就是该死,而且哭哭啼啼的真不知是怎么在宫中活下的。”
星棋:“呸,还不是因为那当今陛下好色,不然,你觉的她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有用的?”
云柯白了他一眼:“那是今日,还有一个秦衍当靠山,若是在往常,若是我带的你们二人都只是宫里的小宫女、小太监。”
那今日受委屈的,恐怕也只有他们了。
月莹闭上了嘴,又忍不住张开:“其实仔细想想,夫人这几年在宫里扮猪吃虎也是很有道理的。
而且,也肯定很辛苦吧?”
云柯没去理她,只是往前走:“快些,以我的直觉,那戚夫人很可能会跑到人多的地方告我一状。而且,她也不会如我们表现上看到的只会哭诉。”
因为皇宫,这是个用眼泪走不通的地方。
她不会哭,在这个宫里就没有能让她哭的感觉。而所有的只是阴冷、陌生。还有那种勾心斗角。
去到百官早朝的地方,因为月莹以及星棋都不是宫里的人,所以也不好进去,就在最外面入口处等着。
那旁边有一个专供看管侍卫歇息的岗亭,走进去,慢腾腾的给自己倒杯茶。
云柯:“等着吧,一会就有好戏看。”
外面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很快戚夫人已经整装完毕,风风火火的往朝堂上赶,只是云柯没想到的是,她穿的竟然是皇后娘娘的正装。
而不是前先见她的那身素衣。
难道她现在不仅是受宠了,而且还成了正式的皇后?
头顶的那支风钗还是她母亲的。
眼眸微闭,抿了下唇又忽地睁开:“你们不懂这宫里的规矩,等会就别进去了。我虽然以前的事不记得了,但毕竟在这宫里呆过,有一些印象。”
跟看守的宫人点了下头,从大殿入口进去。
这是朝堂,文武百官面圣的地方,从大门的入口处,往前一直走到宫前的台阶,在她进去之前,戚夫人已经走了进去,也不知说了什么。
随后便退至朝堂之后,她父皇在朝堂后面的一个小屋。
云柯走进去时,是一脸平静,没有半点波澜,一头乌黑长发,虽倾国之姿,但脸色苍白,整个人身子也是比先前更加的消瘦。
对于先前见过公主大臣,那时公主虽然脸上也是平淡无奇,但那一双眼睛却还是有生气的。而现在,只觉得黯淡。
虽周身萦绕着一种气势,但是更多的是一种病态,而且似乎比以前有更多的,那种什么都不在乎。
当今陛下刘勋在朝堂猛然起身看一下她,想走近,扶着龙椅又坐下。
云柯请了安:“太乙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陛下:“柯儿!”
刘勋伸出一只手,似乎是想让她过去,云柯只抬眼瞥了一眼,她现在只有八岁时候的记忆,而这位父亲,他做过很多对不起她母亲的事。
而且在她六岁时偏袒那位私生子,封了她一部分记忆,还丢弃过她。
眼眸只是无波无澜,有种隔阂一道似乎永远也抹不去的距离,很陌生、很无感。
刘勋有些尴尬的收了手,喊了声退朝。
听云琦回来说过,云柯遇刺受了伤,但是会变成这个样子,不仅是消瘦,更是眼神里的那种距离感。
以前她是恨他,但还是会装装样子,跟他斗斗嘴,拐着弯子骂骂他。
可是现在,那双眸子他看不出什么,只有距离,而且面色苍白,像是吃了很多苦。
云柯起来走到秦衍身侧,反正既然是已经下朝,那就是想谈家事。
朝堂上一片肃静,只有缓缓退去的脚步声。云柯拉了拉秦衍的袖子:“刚发生了些事情,我很不舒服,我们回去吧。”
秦衍看过她,揽过她的肩膀刚要走,朝堂之上那位九五至尊的男人,丝毫形象都不顾直接从龙椅上用轻功跳下来,抓着她的肩膀就往龙椅上扯。
在龙椅之后,有一个暗房,是陛下回到寝宫走的一个捷径,也通常是藏娇的地方。
而陛下-刘勋,他本身就是一个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