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批阅完奏章,让青木拿出去送往相府,这些都是明日早朝时要用到,全部留给陛下去重新审批的。
刘云柯趴在小床塌上,抱着一本闲书已经睡沉了,床塌很矮,在床榻附近还有一张矮桌,是可以把桌子放于床榻,两人盘腿坐在对面下棋的。
秦衍用手指弯腰在她唇边一抹,哎呦了一声:“你流口水了?”
云柯猛然醒过来,左右看了看,一双眼睛瞪着他,然后捋起袖子又擦了擦:“脏的是我的袖子,又不是你的床。”
秦衍把手蹭到她的嘴边:“可惜,脏的是我的手啊。”
云柯:“你?”
刘云柯猛然坐起来,秦衍摁住她要暴走的头,转移话题:“带你去吃饭,顺便去挑厨子。”
刘云柯:“现在几点?”
秦衍:“申时,快要酉时了吧!”
云柯:“那我不去了,星棋不是说,今日,你会把凌刃给我调回来?”
想转移她的注意力,没门。
秦衍轻‘嗯’了一下:“是,我们先去吃饭,她跟沐然随后会过去。而且,有好戏看。”
京兆酒楼,秦衍让每个厨子都各端一份菜摆放于桌上,云柯喜欢吃,虽不挑食,但是每道菜的个中差别还是能品出的。
星棋只爱吃鸡腿,第一口就是掰掉一只鸡的鸡腿然后放到嘴里啃,最后只嫌弃的只咬了一口就丢在盘中。
星棋:“不好吃。”
云柯便去掰另外一只鸡腿,放在嘴巴里尝:“还好啊。”
星棋:“肉质不行,首先这只鸡就不行,火候也不够老练。”
以他吃鸡腿的程度,虽然算是美味,但这只鸡,在他所吃过的众多鸡中,只能排中等。
连稍上等都排不上。
秦衍拿过也尝了一口,淡淡说道:“不好。”
然后让那一位厨子下去。云柯还在撕扯着手中的鸡腿,有些尴尬的放下,然后也说了句:“不好吃。”
接下来各种菜,云柯算是发现了,秦衍这人特别护属下,月莹嘴巴本来就叼,青木虽然不说什么,但只要看他的嘴巴,稍微皱一下,秦衍便会夹起那道菜,一句不好吃。
又叫人下去。
最后云柯停下了筷子,直接看着他:“那我们留哪一个?而且请回家的厨子,不可能每天只能给我们做一道菜吧?”
月莹轻吸一下鼻子,夹一块红烧肉递到她面前:“这些,可都是他们的拿手菜,拿手菜都做成这样,其余的菜,那还能吃吗?我看,这家酒楼就是专门来忽悠我们的。”
星棋眼睛一白,对着在一旁弯腰介绍着的伙计:“你是嫌我们家公子没钱呢?招个厨子,你就把酒楼里这些厨子给我们送过来?”
这京兆酒楼,一半是私人营业,一半则是官家的,专门接待朝中大臣的宴席、包桌。
酒楼中有许多学徒,也是培训厨子以供富贵人家前来挑选的。这民以食为天,厨子的质量,第一个需要管教的就是品德,加上京兆酒楼每月也会有宫里的厨子过来指导。
这每年,宫里也会从这里挑选年度最佳的厨子入宫,所以不必担心这里厨子的品德。
但是这质量的好坏就不一样了,秦衍眉头也是微蹙:“难道近日京都有新的人家,已经挑走一批了?”
伙计也不敢说虚话,忙道:“相爷一位从外地赶来的门生,近来在京都任职,已经挑走了十来个。宁王府今天要来人,也已经预定好了几个。
所以现在酒楼已经没有多少好的厨子,若是官爷觉得没喜欢的,那不妨先交押金预定几个,等上十天半月,若是出现好的厨子,再送过去?”
秦衍抿唇,眉头又是深皱下:“那不妨等宁王府挑完后,他们预定的人若是剩下的,我再看看?”
伙计点头,又说了几句俏皮的话才退去。
云柯看他,只眸光深深的看一眼,便又去看向桌子上的菜。
要说厨艺不精,再厨艺不精的人,也有一两样拿手的菜,再怎么不好,那得是中上水平的。
可是他们一个个却都说不好,还要等着挑宁王府挑剩下的,莫非今天的好戏,就是在这后头?
等了些许时辰,秦衍让月莹下去先去买点零嘴上来,几个人一起吃着,菜撤下去后便开始打牌。
大概酉时将过,楼上有一雅间突然起了争执,秦衍拉着云柯便上去,有种被赶着鸭子拉去看戏的感觉。
云柯也便没什么反对,楼上一包间里,哗啦一声桌上所有的菜都随着一个剑拍桌,震的都几尺之高,直逼屋顶。
摔剑的那位女侠好霸气啊,声音也是冷冷的:“这酒楼是你开的?”
对面那一人云柯认识,不就是宁王府那正得宠的侧妃吗?
旁边还有护着的打手,同样是一名女子,手里拿着剑,但是有些胆颤,仍壮着胆子问她:“不是又怎样,但这些厨子可是我们先预定的,先来后到知道不?”
摔剑的那位女子:“讲个先来后到,我们是八月十七号,你们十九号。”
:“那也是因为我们家是王府,能提前几日。”
摔剑的一位女子,旁边的一位公子起身,方才一直隐在那女子身侧旁边坐下,云柯初时没看着,但这次却注意了。
有点羸弱,但是身骨却并不软,从饭桌上起身:“不过是宁王府的一位妾室,能有什么地位。”
瞬间火爆的,宁王侧妃身后带着的一位随身男护卫也上前胸膛挺了挺:“那你们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外地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