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继续又给她喂了一口汤,突然觉得这胜负也没那么重要了,毕竟你一个人,权也有了,财也有了,有容又有貌,又有政治才能,还要武功天下第一,这若天底下所有的最好的都是他的。
那这还让别人去怎么活?
吃到了一半,云柯伸了伸懒腰,坐在他身边,顺势抱着他:“我不吃了,你自己多吃点,然后,我先睡会。”
秦衍摸了摸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睡,快速的吃了,起身抱着她就回屋内。
半夜,有轰隆隆的动静传出,太子爷率人夜闯太司空府,是没有通报的闯,直接各处飞墙而入。
半夜时分,秦衍将云柯推了推,没推醒。
于是将被子直接给她盖过头顶,然后裹成一个粽子,留下青木在门口看守,拿了剑就向外走。
太子-刘云琦是早有准备,从四处搜寻的锦衣卫中落队,几个飞檐走壁,在秦衍面前挡住。
太子在夜间愈显黑紫的唇角,整个人一双眸子是淡紫色的,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诡异,有种随时都会爆发的感觉。
唇角略微弯起:“奉上头指示,为防府上有内奸,特地出其不意。”
秦衍跟着笑:“你这话什么意识,难不成我府中还要觊觎那城中戏楼的一个小小夜明珠?”
太子爷:“那倒不担心,偷盗之人-萧恪,我已经搜索了全城,就差你这大司空府,这贼人难防,说不定,已经潜入过来了呢。”
秦衍:“哦,那你是说我这大司空府守卫不严,一个小贼都能让他溜入?”
太子爷:“万一,他真的就进来了呢?”
秦衍:“太子爷这话说的,可真是找借口。大半夜的扰民,都能说成堂而皇之,那日后是不是一旦城中有什么盗贼,你们就都可以堂而皇之的闯入我大司空府?”
太子爷:“话可别说太死,如果萧恪真不在这府上,翌日,我会亲自来府道歉的。”
然后话也不多说,人已经不见。
萧恪,这个萧恪,一个打不死,速度快的可怕的盗贼,当年被萧恪暗算了一次,这次,不管是在美人面前逞英雄也好,也是报当年的那一暗算之仇。
反正,这次萧恪,他是捉定了。
一旁的守卫在秦衍面前请求指示,秦衍:“派府中人加强搜寻,务必要在太子爷找到之前给我寻到。”
而后,秦衍便朝着东院走去。虽然他是有七层的猜想,那萧恪此时定不在东院,但过去确认一下,总比不去看的好。
再者,这皇城的锦衣卫,可不是什么好糊弄,也不是什么吃白饭的,被他们搜寻到了萧恪的踪迹,对于他大司空的守卫来说,那就是啪啪打脸的事。
太子爷是瞅准了时机,在秦衍走出的后一步,易装成秦衍的样子,往正房内走去。
刚一开门,正好隔着屏风看到有人影,似乎是两个,手中握着他那把御龙剑,捂着眼,绕过屏风一闪。
刘云柯身上还裹着被子,今夜知道不安宁,身上还穿着一身裙子。
将刘云琦手中的那把剑拿下:“哥,你做什么?”
而后一只手则上去,把那张贴的明显有破绽的人皮面具揭下。
太子爷只觉身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捂住眼的手也忙松开,来不及解释一句,转过身就走。
门被打开的一刹那,青木警觉的从屋顶跳下,单膝跪在门口:“夫人?”
云柯:“我没事。”
云柯起身,找一件厚些的披风披上,换了鞋子,这屋内已经不安全了。
便让青木跟着,去这府内,目前最热闹的地方。
星棋揉着惺忪的睡眼,从他们坐在的这处小院的入口进来,星棋:“今夜月莹好像一夜都没归吧?”
云柯:“她没回自己的屋内?”
星棋:“对啊,亏我还帮她留了些吃的。去给她送去的时候,人都不在。”
不对。
云柯:“昨晚说好我们俩分头去买东西,怎么我回来后好久,都不见你过来给我送东西?”
星棋:“有吗?”
摸摸自己的脑袋,而后飞快的一闪,速度简直是快的,根本就发现不了他到底是往哪个方向跑的。
院落看守的两名守卫,一名已经寻着那踪影去追,院落两边的几处小屋里,几个小丫鬟也忙点了灯,蒹葭以及白露两个大丫鬟已经跑了出来。
手里各拿了一根棒子。
蒹葭、白露:“夫人!”
云柯:“搬张桌子出来,我们哪也别去,现在这院落中等着。”
这古人常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而这屋内,恐怕已经不安全了。
这院落,虽然院子够大,但毕竟空旷,那萧恪想再跑出来,想必也不会傻到在这院落里蹿吧?
即便蹿了,她这人手够。这青木是暗卫,青木的武功,自然也不是盖的。
又命令院落中的一个暗卫:“去东院星宛,看星棋回来了没有,月莹月姑娘那里,也去瞅瞅。”
桌子搬好,两个丫鬟又去拿了茶水,茶碗过来。
等太子刘云琦追丢了人,在府中又地毯式的搜索一遍,跟秦衍一同回来时。
公主云柯,就在院落中的桌旁喝着茶,身上的藏红色披风,是格外的显眼。
萧恪是她师兄,不管是从那个方面说,不管她记不记得,但是她在心底已经默认是了。
萧恪身上的一些小把戏,如果不是经过她手造的,那很难说的过去。
所以这包庇还是不包庇,她选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