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棋撇嘴,双手环抱,别过头去:“夫人都知道为青木说话了,你又没见过他们打过,怎么知道我比不过他?”
秦衍摸着她身上的披风,又看了下她头顶上的那只明显不甚搭的簪子。
秦衍:“你什么时候有这东西的,我怎么不知道?”
云柯:“哦~”
星棋急急抢道:“她本来就有,不过说是借给你表弟段容止了,一直没要回来,指不定,是段容止已经回来还给她了呢?”
秦衍眸色诧异。
云柯撇嘴:“这天底下最不该信的,就是借出去的宝贝会有人还回来。
这可是我最值钱的家当了,我师兄说,他帮我偷回来的。”
星棋:“你师兄?”
青木:“萧恪。”
青木直接了当的说,随即又跳回他的屋檐上。
秦衍又开始寻思了,秦衍:“这东西,不会最先也是他给你的吧?萧恪可是盗贼,指不定是偷哪家的传家之宝呢。”
云柯:“你想哪了?这宝贝是我在地下赌场买的,不过,在赌场耍老千,也有萧恪的功劳。”
星棋:“所以~”
星棋打了个口哨,不怀好意,嘿嘿的笑了两声。
秋娘是位大概三十来岁的女子,见识还是比较广的,想想京都的这些事,开口还是插了一句:“此等宝贝,世上绝无仅有。即便是有,也只会落在名家的手里。
公主说是在地下赌场买的,那当日你们买走这宝贝后,没有遇到来抢的?”
秦衍想的却是另外一事:“你去过地下赌场?”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地下赌场,哪里交易的全部都是黑暗交易,各种宝贝说不胜数,但是有些却不是出银子就能买到的。
就这样她身上的这件隐身披风,即便当时被人弄到地下赌坊来卖,但此等宝贝,你买的到,那些没买到的人,也会拿着更多的银子来向你求购。
不给,那便是抢。
毕竟这东西,天下也只此一件。
而且,是好东西。
云柯也不知怎么去答,她现在的记忆基本上全部都恢复了。
只是轻咳了两声:“拿了东西我们就跑了,当时易了容,没多少人认出。”
然后拉了拉秦衍的袖子:“秋娘,鸾凤酒楼就交给你们了,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回了。”
然后拉了秦衍就走。
秦衍在她耳朵上拧了一圈:“以后,不准再去地下赌坊。”
很严肃的地点头,顺便举起手来:“保准不单独去。”
秦衍睨她一眼,眉毛上挑,吸了口气又放弃。
现在想想,看来在宫中的五年,她的日子并像表面上的那么清如白水。
估计这京中好玩的、能玩的,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这萧恪估计都带她玩过。
而且她说上次在一个街巷,一个卖糖人的叫她二公子,而大公子则是萧恪。说明市井混混,萧恪也带她去体验过。
所以说啊,他以后带她出去玩都得压力山大的小心着。
秦衍回去是因为还有一半的奏折没看,虽然那一半在相府是被批注过的,他不需要再去批注,但是看,总还是得过一遍的。
便让青木陪她挑几本书再回去,免得闷住了。
夜晚准备换衣睡觉时,有一种不安,秦衍是蹭到她身前,非要帮她换。这种感觉很奇怪。
云柯拿掉了他的手,闪开了一点:“我有手有脚的,你没事吧?”
秦衍顿了手,还在维持着手抬起来的姿势:“你以前不会抗拒的。”
云柯:“有吗?以前,你也没主动蹭上过来啊?”
有些讪讪的去了用高大屏风遮挡起来的,盛放浴桶的地方。褪了衣服,让白露连同带着的两个小丫鬟伺候着。
白露与蒹葭都是被训练好的大丫鬟,其余府上的丫鬟还得加紧训练,所以就让白露、蒹葭一天带两个,好好学着点。
白露算是一个大丫鬟了,边淋着水在她肩上,边说着笑话。近来云柯也让白露、蒹葭她们看了一些书,蒹葭的父亲本来是个书生,识点字。
白露虽不认字,但还好,人比较勤奋。有蒹葭的帮助,最近云柯看的一些闲书,这两个小丫鬟也在看。
所以说,这共同话语还是有的。白露与她说的一本闲书番外小剧场的一个笑话。
白露趴在她的耳边又耳语了几句。两人笑的合不拢口,云柯趴在浴桶旁,挥了挥手,让那两名丫鬟先出去。
白露面色有些迟疑,在那两名丫鬟走后,才有些担忧:“夫人,这样不好吧?府中现在也就两个主子,月莹小姐、星棋少爷那边又不喜有人伺候。
现在你若是又专宠我与蒹葭两个?”
虽然,也不算宠,若说宠的话,月莹姑娘跟夫人走的却是最近。
云柯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才看着她,顺便把沾了水的手,往她脸上轻弹了一下。白露忙蹲下身子,在浴桶旁边蹲了下去。
白露:“夫人!”
云柯趴在浴桶上往下面看她:“你说,我们刚开始相处时,我敢这样跟你开玩笑吗?
这人与人的相处,都是有一个熟知的过程,她们初来驾到,就想得宠,也太看我好欺负了吧?
而且我与你,与蒹葭说的那话,在我们看来是笑话,被她们听了去,误解了什么,再胡乱传播,指不定,她们又说我什么。”
白露站起来,咧开唇笑:“是奴婢疏忽了,日后啊,还是得让蒹葭多教教些我处事的道理,不然,指不定还会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