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琦眸子闪过一丝异常,随后又安定下来,口气无所事事至极:“他若能翘到墓室的入口,那就随他。”
一个老头子而已,还想翘他母亲的墓?
大司空府,吃完饭后,云柯依着秦衍睡下,本来还想看看墨语与萧恪那一段有趣的对打,但因为秦衍无意说出的那段回忆,她放弃了。
两人也都没什么心情,吃完后,简单的洗漱便上了塌。
云柯把头紧埋在秦衍怀里,那年的事,其实真的不好讲,哪怕曾经因为父亲偷腥的缘故,她也想过杀了他,而且差点还成功了。
后来想想,也幸好当时太小,没有成功。
可是秦衍,在听他的呼吸已经平稳的时候,才悄悄的抬起,头来,手触上他的脸,十分小心着,那年的事,他一定在心底是有些后悔的吧?
不然帮助柔然平息内乱,那出力不讨好的事他为什么去做?
还有那个假冒他母亲的假荌陌公主,他又为什么不去揭穿?
只是路总要往前看的,该放下的还是放下吧。
然后不去想,不去想。
清晨时,是被某物的入侵给吓醒的,睁开眼,就看到某人突然惊恐的一张脸。
云柯:“你做什么?”
秦衍定了神色,一脸的平淡无常,蕴含着无耻。
秦衍:“晨起运动而已,顺便叫你起床。”
云柯:“滚!”
随便抓了一样东西,一块布类的,往他头上一罩,然后脚踢着,秦衍知道自己理亏,这丫头一直都有起床气,而且现在距离上早朝的时间也不多了。
抓了衣服,顺势从床上滚了下去,然后又将被子给她掖好:“等我回来。”
早朝快结束时,云柯才懒洋洋的起来,坐在餐桌旁吃早餐,餐桌是设在在主卧旁,她自己独立的那间屋子的,主卧的另一边是书房。
以往,敞开着门吃饭,月莹总会跑过来说几句这京都的趣闻,然后蹭一两口饭。
可月莹不在,总觉得闷,想到昨日在鸾凤酒楼的事,便让人把墨语跟小星棋请来。
两人一个坐在对面,一个坐在旁边,四人桌的侧面。
星棋用一双白玉筷子夹了一个油腻的叉烧包,咽了咽口水,还有些怯怯的,星棋:“这里面,是鸡腿肉?”
云柯一双眼睛板过他:“谁告诉你的?”
星棋:“看着有食欲。”
然后眉头稍微挑了挑:“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星棋:“可万一你骗我呢?”
云柯又看向对面墨语一眼:“不然,你帮他尝尝?”
墨语闷骚着一张脸,冷、是千年死人的脸,面无表情,但就带着冷,带着赌气,还有无比的闷气。
墨语别过头,一个动作,然后又低头开始吃自己的饭。
莫不是,是昨天真吃醋了?
昨天萧恪搂着星棋,又对墨语挑衅的事?
不过,也不知道萧恪现在如何了,最后,好像记得,是墨语用了幻影术把萧恪给打败了。
拿着筷子,便停顿多思考了几秒。
星棋朝墨语那边无趣的扫了一眼,对云柯安慰道:“他就那样,你别管他。不过,不是说昨日他们比武的画面,以及记录,都被你们给带走了吗?
在哪里?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墨语仍旧是吃着自己的饭,丝毫停顿,哪怕是泄露自己表情的动作都没有。
云柯看了看,便用手摆了摆,朝星棋的方向:“这是牵涉被人隐私问题,能给你看吗?”
再说了,记录员若是记录的好的话,里面肯定会把墨语以及萧恪,因为谁要与星棋搞基的事,运用天马行空、天花乱坠各种句子去描述。
去添油加醋,趣味无穷。
不过嘛,这东西,毕竟还是隐私的,被人三分真七分家臆造出来的,还是不传给星棋看的好。
墨语却突然嘴一撇,一个闷骚、无比高冷的人,竟然得意的笑了。
墨语:“输的又不是我。”
云柯眼眸眨了眨,两下,才悟到,他,说的是输赢?
云柯:“可,你当真不介意?”
星棋已经的不耐要探过耳朵来听,但顾忌着男女大防,也只得有些手脚麻乱,摸着手边盛碗的粥,不耐的:“小云柯,你说给我听到就是。”
云柯眸子突然变了变,看着他:“我可比你长两个月。”
不及星棋改口,嘴角撇了撇:“算了,你过来,我告诉你。”
星棋便把耳朵凑过去。
昨儿下午,临近晚饭时分打的那场,他也的确想知道,痒痒的那种。
你懂的。
云柯凑近他的耳朵,故意多喘几口气,吊着他的胃口。
云柯:“墨语,他昨儿表白了。”
然后收回身子,猛然一怔,做好。
身子挺直,一副佛一般,唇角微微的扬起,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佛,得意、而且是故意。
墨语看白痴一般朝她瞟一眼:“你有这么无聊吗?”
一瞬间,神功破体:“我有这么无聊吗?”
墨语:“呵呵。”
然后低头,继续埋头吃饭。
小星棋在心底偷着乐,突然特别期待墨语与萧恪的那场比武,被人用插画的形式画出来,然后再配上文字,突然好像去买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发行。
好期待啊。
云柯觉得也差不多了,拿起筷子心情颇好的吃了起来。
秦衍回到府上时,正好撞见他们在吃东西,青木跟在后头,站了一会,随即跃上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