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撑着车窗,云柯没有立即回答,想了他们之间的过往,那些她欠他的,以及那件他做错的事。那未遂也是罪,难道非得等他真的把她给强了,她才要跟他恩断义绝吗?
轻轻咳了下:“我们,就当散了吧。”
云淡风轻般的,孟舒然所占的位置,与她只隔了一尺不到,却因为这一句话,就隔了两座城那么远。
触、触不到,道歉,也只换来一句散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身后有脚步声靠近,然后车窗被关上。
云柯从矮塌上下去,拉开车厢的门。
而后一个人影从他身侧走过,秦衍侧过身,对着他警告性的笑了一下:“相爷私生子,别来无恙啊。”
而后笑意似乎更浓了点,眸中的杀气更重,还有一种其他的意味。
云柯打开车厢门,本想方便他进来,这下那两个人目光就相杀了起来。
突然一狠心,走下马车,然后掰过秦衍的身子,这个停车的路上虽然已经没多人了,但来往还是有几个刚下了朝的大臣。
但古人云,当断则断,切不可藕断丝连。
再者,孟舒然都闹到这种程度,来往的人虽都知道谨言慎行,没有多少会在意的,但谁又能保证,不会在私底下乱说呢?
于是踮起脚尖,直接抱着秦衍的脖子就蹭了过去。也不顾来往还有刚下朝的大臣,有湿润温暖的触感,秦衍先是一惊,随后也明白了意思。
一双眼眸,透过间隙,挑衅的对孟舒然挑了挑眉,然后不再去看那多余的人,手揽着她的腰往上提了点,然后头往下低去,这里,毕竟不是一个接吻的好地方。
然后暧昧的更贴紧一些,再舌头伸入,往上一挑,再在她的上嘴唇上一咬。
随即快速的离开,宠溺又不失提醒,用手指在她脑袋上就是一敲:“别闹了,这可是宫门口,还有人看着呢。”
然后对着孟舒然就是挑衅的一眼。
不管他怎么知道今天云柯是在马车里的,也不管他葫芦里是下的什么药,但是他秦衍的人,那就不是他所能肖想的。
尤其,还是害她受伤过的人。
走上马车,孟舒然嘴角又笑了一下,比向日葵还温暖,却又蕴藏着无限的勉强。
孟舒然:“小心公输舒华。”
最后一句,他其实还是在为她考虑。
秦衍往后转身、回头,猛一刹那,眼眸中还有惊愕:“公输一派的事,不是太子再弄吗?”
孟舒然趁机往车厢里又再看一眼,秦衍将手一推,直接将云柯往车厢的最里面退去,而后自己躲在车厢门口。
秦衍:“不说,那还请告辞吧。”
孟舒然只是笑:“我能做到这一步,只是为了赎罪。”
稍后转身便走,转身后,嘴里却又嘀咕着一句:“反正我时日也不多了。”
云柯蓦然想起,他第一开始也说了这一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真的是命不久矣?
往车门走去,正想去追问,秦衍直接从车门上来后,推着她就往里走。
一脸闷的:“我难受。”
想使用苦肉计,他也会。
一句命不久矣,这句话是骗给谁听呢?
云柯便收了心,帮他捂着胸口:“我也难受。”
月莹此时,其实已经醒了,趴在地上,一只手还搭在矮塌上。两人走到矮塌对面的长条板凳处。
两人似乎都要想说什么,但看到地上那么一个人,顿时脸上都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然后都忍了下去。
一路平静,直到回到府上,云柯已经忘记了,自己究竟要说什么,秦衍却还记着仇,循循善诱着:“你看,我都没给你弄出过一个情敌。”
云柯:“那说明你乖。”
不对,秦衍的名声在江东一带很盛的,甚至在江南那边都是被争相传说,这样的优秀的人物,不该没有人追的啊。
突然张大了嘴巴:“你偷藏了?”
秦衍:“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早朝时间,可都在你眼皮底下,怎么藏娇?”
云柯:“那也可能藏在外面啊。
不对,你这五年的感情我还没调查呢,万一突然间冒出个红颜知己什么的,我也好面对啊。”
秦衍:“所以,你还是会吃醋?”
此时是在屋内,丫鬟帮他们换着外衫,秦衍就特地凑近在她面前问。
最后舒适的家居外衫换好后,将丫鬟们都屏退。
云柯绷着一张脸,不想去理他。
这若是外面真有个什么红颜知己的,那可真是麻烦事。
而且秦衍这人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说一句话,这要说红颜知己,其实也在理,这样优秀的一个人,有权势、有背景,长的帅又有钱,而且还年轻,在她未嫁给他之前,他还是单身。
而且他在江东的府上,几乎一个年轻丫鬟都没有,除了厨房、浣衣房的几个老婆子,更是一个女的都没有。
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变态?
换个方式想,也可以说,这丫的,以后肯定不是个贪图美色者。这样一个各方面都好,又不会拈花惹草的男子,怎么可能不会有女子,会想着法子爬上他的床?
一张脸由平淡,开始变得狐疑起来,最后目光直接对着他的眸子,审视起来。
秦衍故意,一双眸子像看白痴一样的对着她就是一扫:“想千方百计接近我的女子,自然是不少。”
云柯:“可为什么我没有发现?”
也不对,藏小三,那都是要背着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