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柯自出去到回来,在外面时还坐在马车上一段时间,不算太疼,可回来后,那种没了负担,没有再端着一副架子的需要,那可是真的痛。
将那东西抱在怀中,真的是才感觉到了温暖。
秦衍也吃的差不多了,净了手,走过去看她。
然后把丫鬟屏退,直接坐在旁边:“早知道,还不如就别去了。不过是街头的流言蜚语而已,有必要吗?”
然后俯过身,把她往里抱了一些,然后跟着褪下外衫,躺下去。手拿掉那盛放热水的水袋,掌心蕴热帮她在肚子上捂着。
身子贴着她的后背,加上自己身体的温度,云柯往怀中又靠了靠,极为舒服的哼了两声。
云柯:“礼部大夫,李家,你在朝中,觉得那李大人怎么样?”
秦衍:“还好吧,尽职尽责,公正无私嘛。而且那礼部,平日里也没太多事,是最清闲的一个部门了。怎么,有事情?”
云柯便把月莹的事都说了出来。
秦衍大笑:“墨语、何畏他们虽然是孤儿,但是他们的信息,我这边是有的。而且关于身世,能调查的,我这个做主上的,自然都会调查。但与李大人,是绝无半点关系。”
云柯:“可,那些共同点?若是普通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共同点?”
一样的习惯,一样的胎记,还有花纹一样的玉佩?
秦衍只是笑,却没有认真的回答她,那挠头是十个人中八个都会有的习惯,玉,何畏身上的那块也不是原版,是一款很经典的古玉造型。
有仿的,也不算是什么特殊,再者,对于腰上的胎记,据他所知,何畏身上的那块,好像是幼时练武时摔的,留了伤疤后,就干脆弄成了刺青,做成胎记的样子。
所以这一切都不可考据。
云柯:“但,那何畏的父母到底是谁?”
秦衍:“孤儿。你应该能明白意思吧?”
秦衍:“就是他没有亲人的意思。”
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两人才睡去。
何畏,是无可畏惧的意思,听父亲谈起,收留他时,他全家都被杀了,惨遭灭族,那年他才三岁。
当年天字嫡一号的护镖手分别是沧海、岳明、何无垠、杜笙。他们是父亲的得力下属,同时还有一项任务,就是寻找天字嫡一号的下一任接班人,也就是给他找下属。
从被灭的宅院里救出何畏时,杜笙问过他一句话:“你怕死吗?”
他说:“不怕。”
当时的表情是异常的冷静,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在目睹家人、甚至身边所有的人都被杀了之后,包括宅院里起火。
他只以开头两个字:“不怕。”
然后似乎是沉了下声,极为镇定的一句,带着极为幼稚的童音:“待我长大,我要报仇。”
墨语的性格向来是闷的,而何畏的性格则是冷肃。平日里可嘻哈、可无所事事,但是他表现的越开心,越无顾虑,他压抑在心底的拿道伤疤就越重。
只是这件事,何畏想报仇的这件事,他并不想跟别人讲,尤其是月莹。
不想让别人为他担心,身为他的boss,秦衍觉得,他有必要帮他去隐瞒这件事。
所以等到下午墨语回来后,云柯便将取回来的,关于李家的资料统统都给烧了,然后告诉墨语,就跟月莹说鸾凤酒楼那没有李家的消息。
而后这件事,因为秦衍很隐晦的告诉她,不能让月莹继续查下去,所以云柯也决定不帮她了。
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二日,挑了几样东西,云柯准备跟秦衍一起进宫,皇嫂怀孕,自然是得看看的。
正好,将这青鸾令也还了。
太子宫中,太子妃正泡着药浴,云柯那边带着月莹就进来了,因为反正都是女人,只让月莹呆在外室,便走了进去。
太子妃只略微尴尬了下,但毕竟也是豪爽的人,而且来人是自己的小姑子,这药浴只露出一个头又看不到下面。
所以就让宫人给她搬了一个高脚板凳以及单人方桌过来。然后屏退宫人。
云柯便将一旁花篮里剩余的药草拿到鼻子上闻:“这草都是温热性子的,驱寒毒,莫非这前几个月,都得,那么小心翼翼?”
楚宁钰也不瞒她:“你哥身体之内是至阴之气,怕体内胎儿寒气太重,养不好。”
云柯继续闻着药草:“指不定,这孩子也是至阴之体,墨家的御龙决,这要求就是体内为至阴至寒之体。
所以,嫂嫂也无需特别在意。”
保不准,这还是好事呢。
楚宁钰:“如果是那样,也就好了。这至寒之体不是天生就有的,都是后天练功、食疗才养成的。不过,你肚子里有动静了吗?”
云柯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没,暂时,还都没想好呢。”
然后又看了看周旁的宫人,楚宁钰一挥手便都屏退了去。
云柯这才开口:“公输那边的事情,不知道我哥跟你说了什么。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趴着那浴桶旁,小心的问着。楚宁钰可是比她还聪明的,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望着,公输舒华若真是前朝皇帝的子嗣,那前朝皇室养楚宁钰、养楚宁远、吴玟,那就都是棋子。
若是棋子的话,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专门针对公输一派与前朝的关系来讲,他们就是朋友。
这讲的是合作。
楚宁钰摸着肚子,已经全然没了往日的那种御姐、霸气,只是多了份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