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刮了她的鼻子:“你就放心吧!明儿,帮你教训他。”
于是这一夜,秦衍等到四更的时候,终于等不住还是睡去了。第二日晨起醒来,云柯比他起的早,这会从外面兜了一圈回来才开始洗漱。
秦衍:“昨晚有动静没?”
云柯吐掉口中漱口的水,快速的清洁好牙齿,这才用帕子擦了嘴:“他们三人都一夜未归。等会,让青木带人去看看。”
秦衍伸了懒腰,穿了衣服才走下来,因为没有女佣,这个院子,之气段容止在的时候也只帮忙招了两个婆子,一个中年大爷看着。
两个婆子年纪也大,所以很多东西,暗卫什么的也只能帮他们拿到门口,其余的都是自己来弄。
好在云柯也不是一直都娇生惯养的,在宫中的时候,因为很多宫人都不是特别可信,所以许多事情,她也是亲力亲为。
又洗了脸,秦衍正好走过来,便将一旁的白色布巾拿给她,话语中还是带着迟疑:“不如,让青木一个人过去,青木这个人跟墨语一样不爱说话。
而且根据昨晚的探子来报,萧恪跟星棋只是过去喝花酒了而已。
但眼下都未归,莫不是,墨语受到了什么打击?”
擦了脸,云柯:“他受打击,昨晚他再心急如焚,也该有个度吧?你知不知道,昨晚~”
云柯:“当时倒还没感觉什么,但事后想想,万一那时候我们正值激情,我正喊出声呢。然后他一下把门撞开,外面的人都听到了,以后我这脸面还往哪放?
再说,虽然我们是夫妻,敦伦那么一两次也没什么,但是要是让人听见,,那、、那总归是不好的吧?”
所以这无论如何,那丫的再可怜,这笔账都是得算的。
秦衍也拿了那套自己的用具,准备刷牙:“对于墨语的事,肯定是得罚的,但是萧恪带坏星棋,这笔账也得要算。”
云柯叹了口气,直接摇了摇头。
云柯:“我们来雍州,可不是要为了他们的事。”
秦衍正洗漱着,顾不得答她,于是云柯便类似于自言自语的解说着:“你不是说,墨语与公输一派的机关术对决,已经有人联系了吗?
可万一他们不应战呢,再说,赢了、输了又有什么区别。
现在我们要确认的是,公输一派是否是站在前朝势力的一派。更明确了讲,是在双方大战前,先解决掉公输舒华~~”
哔哩哔哩一大堆,秦衍一切洗漱弄完后,盯着她那双眼睛:“你都不知道我们要回江东的目的,你都敢跟我回来啊?而且雍州,我们此趟的目的,真的只是雍州吗?”
云柯:“那?”
秦衍用刚擦干净的手,在她头顶上一个重敲:“逼出所有的前朝势力,这些人,潜伏的越久,根基越深,对我们的威胁也就越大。”
云柯有些吃痛的捂着自己的额头:“之前,不就是因为发现公输舒华是前朝的皇室血脉,所以我们才要来雍州的吗?”
秦衍叹着气摇头:“这只是一个方面。但是别忘了,当初我们看到的两幅图,很明显在前朝皇室,侠女公输玉兰的地位并不高,只是被前朝皇帝的玩弄的众位女子中的一个而已。
而是公输一派的力量的确很弱,根本就不足挂齿,也不足以让前朝皇室当作依靠。
而相反,楚宁钰的生母却是极为受宠的,途径豫州时,在公输玉兰那里,我们也得到了证实。
对于前朝皇室来说,我们最大的‘帅’棋应该就是现处边塞的楚殇。
而且二皇子刘云楠亦在边塞镇守。对于刘云楠,他的性子,你应该比我清楚。
是比戚夫人更为难缠的一个人,应该是戚将军的血脉,早年被送去边塞,也应该是戚家有所预谋,怕你父皇来个滴血认亲,知晓刘云楠不是刘家的血脉。
特地提前请缨,去边塞镇守。与戚夫人有染的戚家两位兄弟可是你父亲身旁有名的将军,矫勇善战,而且,还有一定的军中威严。
刘云楠那人,我派去边塞的探子曾经来过回信,那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而且,估计也不是戚夫人亲生的。要是戚夫人亲生,上次你抓住她的把柄,怎么不见戚夫人提及半点二皇子刘云楠的事?”
一口气说了怎么多,同时又收拾了东西,将盆子往门外端去,云柯知道他要开门,所以也就暂时没问什么,而是自己想了起来。
原来在京都辞官、请假,是要调查这些事。
这刘云楠不是戚夫人亲生,这事她倒还真没想过。
在六岁那年她曾经就被刘云楠给算计了一棋,那个时候,她是真真的相信,刘云楠就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子。
尤其他看自己的那眼神,就是像看抢走了他父亲的孩子一样。
而且刘云楠那时的表现是阴冷的,浑身都是一种受尽了委屈、内心极度不平衡的那种私生子的普遍样子。
而后熬过一年,第二年秦刘两家交好,她与秦衍定亲。为了安顿家室,两家买了比邻的两个宅院。男人出去打天下,女人、跟孩子便暂时定居,有暗卫、士兵在周围把守着。
那个时候,就是因为她与秦衍有姻亲的缘故,她母亲又是正室,那段日子,根本就没戚夫人,以及凌夫人说话的份。
二皇子刘云楠以及三皇子刘能(刘颖)也根本就当一个管家的儿子来养的,从未有人重视。
所以三皇子刘能,至今都未成才。本来其母妃凌贵妃给其起的名字是叫刘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