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柔然那边利用假‘荌陌公主’取得江东六郡黎民百姓的信任,以及江东刚被罢免的那些退休老部下的支持。
这江东可以说不用,就轻而易举的成了柔然国的。
所以这是内忧外患,如果塞北这边出了变故,传到柔然那里,肯定有什么小动静。
而现在,塞北已经闹起来了,就差这火候了。雍州那边墨家的人得到消息,肯定也能预料得到江东与柔然的边境会出事情。
云柯的外祖父,那墨家的巨子,向来是个狠辣绝色,绝对不会因为她被当作人质弄到塞北,就慌忙的往塞北赶。
而肯定在第一时间,就会纠集所有人马去江东。
现在江东有孔梦令看着,怎么着也帮着抵挡一时。
只是不知哥哥那边,会不会想到这只是一个诈。云柯正琢磨着,思绪已经飘远。
不觉这肚子就叫了起来。
秦沐然强行振作着身子,将一些都弄完后,就吩咐她一些事情:“你现在毕竟是我的随从,总不能我去做事,把你留在这里吧?”
然后又摩挲着手中的图纸。
云柯当下正捏着点心解饿,立即会意,临走前又扭头看他一眼:“段容止嘴巴牢靠吗?”
秦沐然:“不牢靠。东西送完,再让酒楼送点吃的上来就行。
别让任何人发现你曾离开过,而且小心为妙。”
云柯轻点了下头,将身上的那件隐身衣的帽子罩头,有这一宝贝在,秦沐然自然是不担心她的安危的。
其实期盼她能老实点,别闹出什么乱子才成。
将东西装袋于胸前揣着。这隐身衣在白日里很容易被发现,但若是行走的速度快的话,那就跟在黑衣中行走无几。
一个轻功从窗户口翻过去之后,直接朝这目的地快速的蹦跳、飞掠。
以前跟师父学习轻功的时候,也曾这样过在京城内各处蹦跳。
给她一个晚上,她能将京城所有的屋顶都踩上一番。不出半刻钟后,身轻如燕,甚至躲过段容止那府邸里的守卫。
从窗户口直接翻了进去。
翻进去过后的瞬间,将她身上的那个隐身衣袍的帽子拿掉,顿时整个人形显现出来。
段容止觉察到窗户口有动静,看到到是‘他’,昨晚跟着秦沐然的那个随从。
就张口问了一句:“有事情?”
云柯东西放下,打了手势,说是,这些是她的主人,沐然少爷交待的。
段容止并不知道云柯此时真正的身份。云柯见他点了下头,便从窗户口蹿出跑了。
既然说这段容止嘴巴不牢,那有些东西就不能与他暴露。
可是云柯没想过的是,如果段容止的嘴巴不牢,那秦沐然干嘛会把这些机密交予他?
又过了,大概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云柯已经回到了鸾凤酒楼段容止所在的客房里。
手里端着一份刚从后厨顺来的烤鸭,一关了门后,就一改方才严肃、冷冰冰的样子,下手就去吃。
秦沐然还怕中途会出了什么意外,见她回来,才勉强放心,打着趣:“你不是经常强调你不会武功,可你这轻功,跑的可真溜。”
云柯微微躬下身:“多谢夸奖。”
然后将那一只鸭放在桌子上:“本想帮你点菜来,可一想我是个哑巴,不好办事,再加上鸾凤酒楼的这些个人,个个都是贼精,就干脆去厨房帮你顺了一盘菜过来。”
秦沐然点了下头,舒展了身子:“我不能吃太油腻的,最近在喝粥。我去这套房里的小屋睡一觉。如有人来,你就打手势说我不见客。”
塞北,二皇子刘云楠双手抱着头,靠在椅背上,略微眯缝着眼。
五指的指甲皆被涂成了红色,藏蓝色花纹袍子,富贵而典雅,高贵中还带着种嗜血的残忍。
有种充满阳性气息的妖感,就是你分明觉得这就是一只妖孽,不论长相、装扮还是那一双狭长的桃花眼。
都是无比的妖,可是偏偏那一对细挑的剑眉,又给人一种强打的压力。
是充满了龙阳之气的妖。
明迩投奔二皇子刘云楠是因为他毕竟是公主云柯的哥哥,是他主上秦衍的二舅哥。
是不会对秦衍他们存有害心的,可是这两日的风声,说是星棋背叛,捉了主上夫人云柯公主来这塞北。
心下觉得疑惑便过来求见。
来时,二皇子刘云楠正躺在椅子里歇息,等他进来后,往他那边看了眼,才坐起身来,一双眸子收敛了杀气,略带妖气的看着他:“今日求见,是有事?”
明迩是个实在人,有话就说,当即也就直白的直话直说:“听说星棋背叛了驸马爷,将云柯公主捉来塞北。我明迩云顿,这公主好歹也是你妹妹。
那些难道,都是你的意思?”
明迩其实话语的组织连贯性不是很强,能说到这份上的‘言简意赅’已经是很难得了。
刘云楠一双眸子扫着他,猛然,突然站起身来:“云柯当然是我妹妹。
可人不在我手上,这些分明,不过就是一个骗局。应该就是前朝之人有人搞鬼。
听说最近有一个说法,说是前朝的大皇子楚殇也在这塞北。
莫不会,那星棋,其实是楚殇安排在驸马爷那边的卧底?”
明迩半信半疑的听着。刘云楠也知道,欺骗不了他太久,就给他指了个地,说那里很可能就是前朝的大皇子,楚殇的地盘。
而其实楚殇,也不过就是他刘云楠。
随后便躺在椅子里,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