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云柯一身红色的大氅,大氅虽显眼,但是在胸前合上,正好将里面略微凸起的肚子全部遮得严严实实。
云柯又将手在大氅的里面护在自己的肚子上,怕遮不严实,又时不时的整理一下。
反倒显得,更古怪了些。
因为下午秦衍跟楚宁远在书房内要商讨些事情,墨语跟何畏他们也没事,所以便也都来了。
何畏在马车附近守着,墨语则在前方排查着危险,而月莹跟星棋则就跟在两边。
到了地方后,下了马车,便往一处巷子里走,这里是京都比较有名,而且又非常僻静的巷子。
平日很少有人来,在巷子的最里面有一家铺子,磨得豆腐、做的辣酱那是全京城最好的。
但主人家喜僻静,就挑了这么一个环境优雅的地,巷子的两边还种着些泡桐。
以往在一家酒楼里吃到这家的剿迪不叮她就特地让人去寻了那酱的来源,所以,就寻到了这里。
巷子口比较窄,过不了大马车,但好在,巷子也不是特别的长。
走到最里面的那家铺子,惊诧的发现,门是关着的。
巷子的尽头是一堵墙,云柯让星棋去敲门。
月莹看了看那墙:“墨语呢?”
云柯也往了一眼,没怎么说话,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家伙呢,她不想考虑太多,只是略微皱了眉,然后便去看向敲门的星棋。
敲了好久不见有人出来,云柯眉头又皱了一下:“回去吧!”、
门却突然的被打开了,出来的人是店铺的老师傅,云柯穿男装时的样子见过他,冲他笑了笑:“替酒楼里购些酱。”
那老伯愣了下,随后和蔼的笑了:“三小份爆辣,一份微辣,半份中等辣度?”
云柯一听,也跟着笑:“你记得我?”
月莹跟星棋也是一愣,变得警惕起来。
那老伯更笑了,挠了挠头,有些不知味:“这位夫人说笑,我哪里认得什么高贵的人,只是方才还有位客人到我这预购,定的就是这些。
我还以为,你们是一起的,原来不是啊!”
云柯也讪笑了下:“以前跟师兄来过这里买过一次酱,当时我师兄喊的就是这几份,还以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老伯还记得。”
此时门已经开了,云柯没有进去,只是跟月莹站在门外,冲着星棋说:“你先进去挑,我们就不进去了。”
星棋默。
毕竟,多留个心眼还是好的。
星棋自走进去后,那老伯便一一介绍着他店内的各种不同辣度的辣酱,这里的辣酱种类只有一个,但是辣度却是不一样的。
这辣酱,老伯做的很认真,是祖传的秘方,已经有了好多年历史了。
以前还不只是在这个巷子里做,而是京都最繁华的一条街上的铺子里卖。
但酱这种东西,一敞开了卖,卖的好了还行。
若是卖的不好,好多人进来也只是看一眼,尝一尝便走了。那这酱,尝的人多了,又不买,自然而然开过封后,这酱也就不好了。
战乱时候,全国各处都萧条,老伯便在把在繁华街上的铺子卖了,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重新开了起来。
来买的,大多都是京都的名酒楼,来此定期订购的。
老伯便不免好奇的去问:“不知你们这是哪家酒楼啊?”
星棋挠了挠脑袋想了想:“方才进来的那人,说的是哪家酒楼来?”
那老伯嘿嘿笑着:“那位啊,是萧公子,他向来到处游荡,都是独来独往的,哪里是什么酒楼啊。”
星棋笑笑:“那个啊,不会是萧恪吧。我们是朋友。”
老伯:“哦,你们认识?那方才门口还站着另外一个身影,我看到萧恪见到那人后,两人便一起出去走了,那人,应该是跟你们一起的吧?”
说完,又怕说错什么,老伯忙道:“你也别嫌我话多,来我这的人不是京都各大酒楼里的,就是非富即贵的。
只有那个萧恪是个例外。像你们这样,前面派着人探路,后面派着人守着马车的,我见得多了。
平日里我也懒得跟别人说这些,只是看你与那萧公子认识,所以就多说了两句。
我这铺子不满你说,曾经有一次差点被别人给砸了,还是萧公子帮的忙。”
星棋不算愚钝,其实也没什么。他们家主上夫人这次出来根本就没想过要绝对的伪装。
即便是被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这附近,他们在这一路上都备着人手。
见老伯终于说完,星棋才用一只手抵着嘴巴,唇角勾着笑:“老伯不用担心,萧恪在这京都名声可不怎么好,你都不担心,万一我们是官府的人,来抓他这么办。
你就直接说出了,方才的那客人是萧公子。”
星棋:“可见老伯你这是实诚啊,也好在,你没有在京都繁华的地带摆摊,不然你这性格,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人了。”
那老伯也跟着笑:“我就是一卖酱的老头,不想掺和那些是是非非,也因为我这口不遮拦,所以一般的大人物,也不会到我这儿来。”
星棋:“那你这边,我听说也磨豆腐,你买豆腐吗?”
老伯憨憨笑着:“哪有,我磨豆腐不是专门用卖那种普通白豆腐的,我是腌制,腐乳知道吗?”
又继续开了几罐腐乳,老伯给他尝了尝,在屋的里面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爷爷,爷爷,有人来了。在后院,还受了伤。”
那老伯一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