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燕茹没有说,刘云琦却在他自己说出那句话后,突然恍悟,刚那人不是他妹妹,那他妹妹应该也就在断后的人中。
这前面一批浩浩荡荡的人马全部都是掩饰,用来迷惑的。
转而将手中的长刀拿下,换成一柄小匕首,胁迫着面前之人随他出去。
秦沐然被叫出去后,很快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跑了回来,身后还带了两名暗卫,但推门进去,里面却已没有人影。
这是凌刃戴罪立功的机会,秦沐然自然不会理会她的死活,只命人立即返程搜索。另外派一批人立即赶往支援季大夫。
秦衍从客栈走后,季大夫便抄小路从另外一个地方绕着走,并派了几匹马车分别在不同的时刻沿不同的路线出发。
楚宁远在带着‘假公主’(凌刃)走后不久,大约是刚上马车不出半刻钟,凌刃突然从袖口出刀,直抵他的骶骨,而后是脖颈。
冰凉的武器凉度,楚宁远心里猛地一跳,眸光放大:“你不是刘云柯。”
凌刃也并不说话,只是匕首横在他的脖颈上,靠着沿着脖颈不时旋转匕首的缓冲,从马车内的矮塌上下来,然后缓慢的移到他的身后,眸中冰冷,无任何温度。
楚宁远猜测着:“你不杀我,你是想要什么?”
凌刃:“解药。”
冰冰冷冷两个字,作为一个死士从来都应该是没有感情的,便是对他,她最初的主人。
她没有感情,她叫凌刃,是公主的死士。
楚宁远只眉角稍微动了下,听出她的身份,心也稍微放松一些:“放下,先前的任务你完成的不错。回去后,我与太子殿下都会对你封赏。”
凌刃只想哼笑一声,却并没有哼出来,毕竟面前这个人她曾作为依托,藏在心底好久,稍低了下头,转而眸光上抬与他对视,冰冷、无任何温度。
声音也是冷冷:“凌刃只是公主的人,不再会为他人办事。还请楚公子认清时局,乖乖交出解药。”
楚宁远:“凌刃,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给的。你的武功,你能有今日也是我一手铺垫的,只要再过两年圆满,我就给你自由,让你随意出嫁。”
凌刃还是忍不住不屑轻哼了下,干他们这一行的,哪还有自由可言?
:“把解药交出来。”
楚宁远:“凌刃!”
楚宁远怒喝她,此时的楚宁远也远不是刘云柯认识的那个永远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楚宁远,而更显大气,更为磅礴。
他清楚的知道这人的软肋,她喜欢他,从他幼年从贫民窟里救她时,她就感激他,把他当作主人,当作一生所要用来敬仰的人。
可是这一声喝,凌刃并没有放下手,口里仍旧只重复着两个字:“解药。”
而且没有温度,而且匕首对着他的脖颈似乎更深入了一些,他的皮肤向来很好,白日里不曾晒过,不曾在日光习过武,所以显得白嫩,而且很脆弱。
匕首只轻轻的压了下,便有血液渗出,红色的液体衬着那白皙的皮肤,显得格外的刺眼,凌刃不是第一次杀人,但是她从来没有匕首缓慢伤过这么白皙的皮肤。
她只觉得有种美感,有种可惜,却并有她想象中的哪怕只是丝毫的不忍。
也许杀手,终究只是无情的。
楚宁远轻轻叹了口气,用温和的语调道:“你是个很特别的人,特别到,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们是同类型的人,都互为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都不能在外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
其实,阿刃,我喜欢你。”
那声音低沉,温柔的不能再温,他在说他们是同一类型的人,他明白她,他喜欢她,凌刃手中的匕首抖了抖,楚宁远转而快速的肩头耸动了一下,一个往前向上将她手中的匕首打落。
随后凌刃更为快速的退出,后退一步,直接从马车里往后飞出去,从腰间拔出刀。
是要动手的意思,楚宁远看着被震破一个洞的马车,马车上原本驾马的车夫早已在他们剑拔弩张的时候跑了,楚宁远:“凌刃,你真对我没有一丝感情,就这么狠?”
凌刃:“杀手本就是没有感情的,这不是你说的吗?”
然后凌刃快速的动手,左手袖中一柄蝶形暗器飞出,速度很快,而且极准,正对着正在逃跑的马车夫,那马车夫本该是已经跑了的,却是还想张望。
此时俨然断了口气,凌刃速度很快,没有停顿,楚宁远本想与她过招,却是突然想起什么,凌刃目前还不能死,她毕竟是公主身边唯一的一名可信暗卫,而且他会武功的事,也不能与任何人说起。
便没有反抗,而是看着她把自己点穴,然后困住。
楚宁远:“你把我带到公主那,我自会帮她解毒。”
凌刃没有再说话,因为她看到了不远处已经赶来接应的秦沐然,她这是戴罪立功,公主既然已经打算嫁给秦衍,那便是秦家的人,她们也必须秦家之人的信任。
凌刃手中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着捆的严严实实的楚宁远。
将面前之人,往前面一推:“人在这里,不过太子好像已经发现端倪。燕茹怎么样了?”
声音急促,而怀有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过度关心。
另一方面,秦衍跟公主刘云柯正卧躺在马车里,马车一路行驶安稳,却突然从空中往下一个钩子,是偌大的钩子,将赶马的明迩直接勒住脖子往空中上带。
一路在暗处用轻功跟随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