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临安,在凤凰街上,一切热热闹闹,除了幼年时父亲领兵打仗,她与父亲、哥哥,在行军时路过江东,其余时候公主云柯还真没来过这江东。
更没有在这江东一带好好逛过。这次是偷跑出来,身旁只有一个伪装成大姑娘的青木在身后跟着保护。
公主云柯扯了扯身旁作书童模样的丫鬟玲儿,手指往前面一家店铺指了指。
女子最喜欢的,当然还是漂亮的首饰、衣饰,胭脂、水粉,杂七杂八精巧漂亮的小物。而当下,只要是不牵涉政治上的事,对于这个丫鬟,毕竟也是从小跟了她多年的。
而且,量她现在也没什么胆量敢谋害自己,所以在此时也没什么戒心,只是想好好的玩玩,放松、放松,毕竟人既然活着,那就是要让自己开心的啊。
玲儿初始是胆瑟了一下,随后随着公主的目光看去,是一家首饰铺子。便亦步亦趋的跟上、进去。
青木在后面是负责公主安全,本身是个男子,但是此刻是女子装扮,还是带着面纱的。
看不清完整容貌,但一双眼睛,浓眉大眼的,个子很高,是瘦高型的,行走在街上,也算是,算是妙龄女子吧?
公主这样给他装扮,自然是别有用心的,青木开始很别扭,但反正走在街上,又没人认出他,就当作周围都不存在就好。
看夫人进了铺子,随后跟上。
公主云柯就对着随后跟来的青木,指着跟店铺掌柜的说:“这是我家娘子,想挑些首饰,请问有没有最新款?”
青木直接傻在,距离店铺门前只有一步距离的地方。
神色微楞、囧,但店铺的老板娘是个活络的人,极有眼色,一眼便看出这位小娘子,想必是有些不愿,又见‘她’皮肤不似那些新婚女子般红润,略微暗沉,心想,肯定也是不爱施粉黛的主。
趁此机会,得抓紧多卖一些,便忙拉着‘她’进去:“我说啊,这位小娘子,像我们女人,就不能只仗着自己年轻,这护肤千万要抓紧。趁着年轻时,能漂亮就得更加漂亮,然后年长了,这漂亮也要继续保养下去。”
青木脸色微微发黑,瞥向那一旁已经走进去的公主云柯,还有那一旁作书童模样的小丫鬟,表情带着点祈求、怜悯,甚至是更为尴尬的拜托。
公主云柯瞥他一眼,上挑了挑眉,示意他无事,但手中已经俨然,已经拿了一个翡翠项链。
用红色的长绳,将一种类似于翡翠的石头串起,样式繁多,有小巧玲珑精细的,还有那种小半个巴掌大小,用来搭配衣衫的。
一眼挑中了一件,在青木面前晃了晃,走过去,帮他系上。
又用眼神警示他:“别说出去,若是露馅了,我掐死你。”
然后又在店里,碰碰这个,摸摸那个,挑了一大堆的首饰、东西,她从皇宫里,被秦衍带出来的时候太匆忙,简直是很多东西,在一路上都随便买买的。
首饰这种东西,精贵的,得让男人们去买,那种实用的、好看的,就要自己挑。
然后一路走走逛逛,买来的东西,就放在自己身后,那个假的书箱里,如此,每日逛街、走走,逛逛庙会,时间很快便已经过了五日。
而且很确切的,便是这第五日的清晨,还是鸡还未打鸣的时候,府门被砰砰砰重重的敲响,管家开门,然后便是一声声鬼哭狼嚎的声喊。
云柯:“玲儿,去外面看看谁回来了。”
这声音,怎么如此像一个地痞无赖?
快速的穿好衣服,把在屋梁上睡觉的凌刃叫醒,现在府中,她是老大。不管怎么讲,这也是秦衍的府邸,这里是江东,谁有这么大的胆量,在秦衍的地盘哭闹?
走出去,就在她所住的这个小院的入口处,秦衍的那位部下,慕燕茹那位嫖~妓的前夫,竟然已经回来了。
那方才哭闹的人,正是明迩。
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体型彪悍,五大三粗的彪悍汉子,身为秦衍部下的一位将军,素来以习武、练兵为重,矫勇善战。
一位将军般的人物,竟然此刻在此哭闹?
公主身边的丫鬟玲儿,同样也是一位彪悍的女子,虽说叫玲儿,看着也玲珑小巧,人很瘦弱,尤其是那腰,简直是细的不能再细。
是盈盈一握般的,但是温顺说话时还好,一旦破声开口,那简直就是一个粗鲁婆娘,哦不,是一位粗鲁汉子。
而且实为彪悍。
双手掐在腰上,一只手从腰间拿出,点着嚎哭的人,隔空,正朝着那人的额头:“一个大男子,哭哭嚷嚷的,要哭你就真把眼泪弄出来,弄的鬼哭狼嚎的,你以为这是野兽园啊?”
明迩瞬间也不哭了,从地上站起来看她,眼睛瞪的滚大,凶狠、恐吓。
明迩:“我找我媳妇,管你屁事?”
玲儿:“媳妇?你信不信我现在告你扰民,这里是驸马的家里,驸马是即将上任的大司空,你一个连自己媳妇都管不好的人,就敢跑来闹事,还真没骨气。”
明迩:“你说谁呢?”
一手握住腰间的剑,刚要拔出来,顾及这小丫头毕竟是夫人的陪嫁,哼哧了下鼻子,似乎终于看清了,想到了什么。
丫鬟玲儿盯着明迩,也想到了。
他们见过,在公主装病的那日,就是那个聒噪、顶嘴,不准她进去的禁卫兵。
“你,”
“你,”
二人相互指责着,顿时场面似乎更好看些。
公主云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