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启程前往丹阳镇,在会稽郡将一切事物都交给前任郡守管理。
公主云柯,把段容止叫过来,一身男子装扮,用蓝色的比较深的眼线,画的有些妖艳。
但是这种奇怪是色彩,反倒让她显得不太像个女孩子了,而像个男孩子。
一个出身名门,富贵、而又不羁的男子。
而且,应该还是个掌有权力,又十足fēng_liú的政治上,十分阴狠的主。
头发被束起,双手背后,有模有样的瞥上马车:“这一路,你跟我一起走。沐然毕竟武功不好,万一道中遇上杀手,凌刃还要护着两个人,不划算。”
段容止又朝另一边,旁边的那辆马车看,指挥着后面正要跟着燕茹上另一辆马车的明迩:“你家公子夫人有令,让你骑马跟在马车旁,护着。”
云柯双手背后,眼眸扫着他,架势十足。
刘云柯:“你若不想跟着,现在就走。带上你,还要花钱给你吃喝,实在是付不起。”
段容止张张嘴,又闭上:“好,嫂子有命,岂敢不遵。过两日,容止就让人送来盘缠,不过既然伙食费都收了,那嫂嫂可要对我好一点。”
然后一脸心情甚好的钻了进去。
不过就是拆散他与慕姑娘,然后再拆散凌刃与沐然。
上去后,又打开门,轻轻道了一声:“有我在,凌刃就不必再过来了。
沐然武功不好,与明迩、慕姑娘又不熟,不如就让另凌刃姑娘先去保护沐然。把慕换过来。”
公主面色冷向他,手中的剑一拉:“他死不了。”
然后又一合,跟着上了马车。
凌刃也一同上去,目光一直都是冰冷的,面色平淡的没有任何变化。
然后上了车,坐于公主旁侧。
马车开启后,段容止脸色抽了抽,然后又看向她,抱着侥幸:“我没惹你吧?”
云柯点头。
在马车内的桌子上,摊开纸,正准备研墨。
段容止一眼瞥过,很识相的过去,夺过砚台,一脸好看的笑着帮她磨,带着讨好:“把我换过来,嫂嫂,是有什么特殊吩咐?”
头又是微点。
计谋若是都一盘托出了,那后续的,就不会造成惊诧,甚至是让人叹服。
云柯淡着声音道:“嗯,这就是我让你做的事。”
段容止大为叹然,研墨?
她也太看得起他了,眉头凝重,然后上挑、下巴也往上挑起,大有要发作的意思。
他可是御剑山庄的二公子,有好看的剑眉,有一柄好剑,华贵衣衫,那往地方一站,双手环抱,握剑于胸。
再来一阵风,配上竹林的背景,那可绝对是面色清秀,明快惆怅的一代侠客中的贵公子。
而且还是武功高强、富贵雍容的那种。
有些沉不了气,正要开口。
云柯眼眸一抬,恍若突然想到什么:“你欠我的隐身衣,还未还。”
段容止扯着脸皮,笑了笑:“你就因为这个?”
公主一眼冲过去:“你以为呢?”
然后又低下头,用笔蘸着他已经磨出了一点的墨在一张铺好的白纸上写着。
凌刃在一旁,很没有存在感的活动下肩膀,然后靠在马车的一个角,浅浅睡着:“段公子,你就放心好了,我家公主,这次想整的人不是你。”
声音竟不是往常的那份冷,带着点,嗯,是有点分享,是等着、也期待看好戏的感觉。
段容止半信半疑的点着头。
下一个目的地是丹阳,走小道的话,只要三个时辰,但途中要经险道。有一个断崖要过。
只能人过,马车若过去的话,要走陡峭的崖路。
段容止心想,她可能是要过那个断崖的时候,带领众人过去,把秦沐然那个自幼病弱不会武功的人留在马车里。
然后让青木驾驶那辆马车,好好整他。
但是到了那处断崖,一切无常。断崖上,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条道,架与悬崖之上,而且还足够结实。
段容止去看她面容,仍旧没有什么。
马车从索道上过去,公主的马车是走在最中央,前面是绉太傅与一部分随从的马车,后面是明迩,还有另一部分随从的马车。
这一路,她带着的,可不知绉太傅一人,尚有秦衍留在江东的其他属下。
其中就有一些,原本已经聚集到吴郡,等待秦衍归来,一同赶往京都任命的其余五郡郡守。
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在众目睽睽下做把戏,被人传出去,实为幼稚。
当然,她也没有想过,要在这路上折腾沐然。
容止盯着她,细瞧,又慢瞧:“你肚子里,究竟是什么打算?”
云柯:“哦,暂时,什么都没有。”
仍旧在埋头,写着什么。
甚至头也没抬,一副专注勤奋的模样。
段容止便招了招公主身边的暗卫-凌刃,用手挡着自己的嘴巴,探头问:“你家公主,难道不是打着沐然的主意?他喜欢你,鬼都能看的出来,公主用我把他换出去,难道,不是在针对他?”
凌刃打了手势,噤声。
让他去看公主笔下的信。
眸子瞬间大惊。
叹着声,然后又啧啧。果然人不可貌相,妇人不可藐视。
摸着下巴,然后背靠在车身上,罢了、罢了,保存体力,有比女孩子更重要的东西。
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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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原本兵分两路的溃军,现在已经正成包围形式将太子刘云琦的兵马团团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