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柯扒着浴桶,眸子睁得大大的,几乎要从里面站起来。
父皇提拔三皇子,那三皇子思维古板,与其母亲一样,只觉得子承父业。
只要把她哥太子拉下,然后自己被册封太子,以后自然而然便是这天下的皇帝。
而宁王,是父皇的弟弟,同父异母。她父皇是庶子,宁王才是他爷爷正妻的儿子。
不过这天下是她老爹打的,宁王虽然位高权重,但也是没有任何资格来夺这天下的。
宁王的心思,楚宁远给她分析过,大抵不过是想通过让自己小女儿与三皇子成婚。
明为成婚,实为,在三皇子身边安插眼线,好让他能有机会能携天子以令诸侯。
那三皇子殿下,虽看着,有几分皇室贵族的样子,但也只是样子而已。
他从小没受过什么苦,给他请的师傅,也都是一般,被她与哥哥挑剩下的。
所以扶持起这两个人,宁王的心思在三皇子,三皇子的心思在于把哥哥太子拉下台。
所以父皇这么做,也就是给哥哥使绊子。
不免的抬眼问:“你是说,父皇更看好我,把天下交予我?”
秦衍捏着她的耳朵,揪揪的拧了半圈。
云柯:“痛、痛、痛,你轻点。”
秦衍:“还知道疼啊,就不知道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话语有宠溺的温,秦衍试了下水里的温度,走到一旁,将炉火上铁壶里的热水拎来,又加了一些。
身姿修长,那张脸,轮廓分明,不宽不窄,正好是她喜欢的样子。不仅是好看,而是捏在手里,两人双目相对时,那种感觉特别的好。
而且,他会说笑,唇角时不时勾起的笑,能让人魂都散了一半。尤其是他处理政务时,又不苟言笑。
所以那时而突然的一笑,杀伤力更大。
转过头,在浴桶里泡着,闭上眼:“反正啊,我也不想了,这争天下是你们男人的事,我就等,这父皇的目的,迟早会浮出水面。”
然后身子往下沉,还是水里舒服。
等午后时,外面有人敲门,青木还未张口禀告,就听那太子殿下已经扯开嗓子:“云柯,出来。”
霎时间脸色发白,刘云柯这才恍悟她已经泡了好长时间吧?
秦衍喂她吃饱后,见她在里面泡的舒服,也就没管她,而是一旁的书案旁,办他的公。
刘云柯有点急促,慌乱的应着,从浴桶里爬出来就去穿她的衣服,秦衍听到声音后,也是慌忙的去拿浴巾,将她裹住,擦了水渍:“我先去顶着,你快点。”
走到门口,将门抵住,悠闲自得一副要在门口闲谈的意思。
刘云琦向来不守规矩,眉眼蹙了蹙:“我妹呢?”
秦衍唇角微勾了勾,门抵的严实:“不知大舅子所来何事?”
刘云琦怪异的瞅了瞅他,好小子。
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又是小别新婚,他妹妹到现在都没出来,不会是?
嗷着嗓子又叫:“云柯,出来。”
刘云柯在里面的慌乱的穿着衣服,这才发现身子都泡的有些浮肿了。
然后接下来的情况就是,刘云柯跑出来过后,太子刘云琦捏着她的手,然后~
更为诡异的目光,把她拉到屋里,关上门,把秦衍也给关出去。
拎着她的耳朵:“你,你,在水里?你知不知道那很容易得病。你看你这手,做了多久?”
顿时脸煞红,虽然,虽然他们兄妹俩平日里也谈过比这更尴尬的事,比如,她第一初潮的时候?
哥哥,被人丢进青楼里,父皇准备了一堆女人让他挑选时,他、他阳痿了。
总之,不过这个时候、这个话题?
胆颤着:“哥,不是那样的。”
刘云琦也懒得管她这事,只是叮嘱再叮嘱,毕竟他见过青楼、宫里、那些士大夫的宅院里,好多女子、新妇,求医问药。
拧着她的耳朵,又半圈:“总之,以后就算是他想,你也不能就那样从了他。他若是欺负你,你就一脚把他踩下去。你是我妹妹,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你。”
一种很强势的,居高临下。
刘云柯只觉得痛,捂着耳朵不停的喊着:“痛、痛、痛。”
这等事,她哥在训诫她这等事,会不会,会不会?
便壮着胆子回顶了一句:“哥,你是来揪着我回去的吧?”
:“回京城,与嫂嫂团聚?”
然后,迅速的挣脱开自己的耳朵,抱着头就后退几步远,用同样意有所指的笑,看着他。
眸子,在推了几步远之后,瞬间变红,是绯色、容易致幻带着魅惑的。
然后脚步往后退,正小心翼翼的往着门的方向,额头突然一痛,被人砸了一下。
捂着被砸痛的额头,蹲下身去,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那无耻之极竟然用鞋子砸她的人。
这人肯定不是她亲哥。
刘云琦走过去,捡起自己的鞋子,然后套上:“你知道你的伎俩最失败的在哪吗?
就是你怕我,所以,你那眸子,或许对别人有用,但对我没用。”
刘云柯坐在地上,呵呵的笑:“没用?没用的话,你不走过来用手打我,而用鞋子砸我?你肯定不是我亲哥。”
刘云琦俯下身,居高临下的,拎着她的耳朵想把她给拎起来。
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秦衍站在门口,只开了一个小缝。那方才被反锁死的门,竟然开了、自动给开了。
带着不可思议,刘云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