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英俊的宋师道兴趣最大,因为沈牧两人戴上面具后,都掩盖了他们俊朗的相貌。

宋师道叹道:“三妹不想见寇兄,我已请人安排了隔邻另一间厢房,来吧!”

沈牧愕然和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这才知道宋玉致也来了。

其他厢房都是笑语远喧,猜拳斗酒的声音夹杂在丝竹弦管中,令曼清院似若燃着了生命的熊熊烈火。

惟独这个厢房人人神情肃穆,俏婢美妓都不敢上来打扰。

跋锋寒最是尴尬,直到此刻宋师道连他的名字都没问过半句。

沈牧探手脱掉面具,吁出一口气道:“戴着这鬼东西真不舒服。”

徐子陵亦觉得戴上面具再没有掩饰的作用,随手脱掉。

“笃!笃!笃!”敲门声响。

一把悦耳的男声响起道:“在下秦川,不知宋师道兄是否大驾在此?”

沈牧听到秦川二字,不觉微微一愣,秦川不就是师妃暄的化名吗?

宋师道惊异不定的道:“门没有下闩的,秦兄请进!”

秦川在门外答道:“小弟有几个问题,隔着门说,会比较方便点。”

宋师道皱眉道:“秦兄可否介绍一下自己,否则请恕宋某不肯回答隔门而来的问题。”

秦川淡然自若道:“人说宋阀以宋师道最是英雄了得,心怀大志,若只拘于身份关系,便拒问题于门外,秦某只好死心一走了之。”

宋师道哈哈笑道:“好一个‘拒于门外’,确是说得有理,问吧!”

秦川平静地道:“我想问宋兄人生的意义是在哪里?”

宋师道愕然半晌,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神情落漠的答道:“在今夜以前,人生的意义在于能否尽展胸中抱负,成就一番有益人世的功业。但现在只觉生也如梦,死也如梦,人生只是一场大梦,每个人都在醉生梦死,浮沉于苦海之中,难以自拔。”

门外的秦川默然片刻后,轻叹道:“宋兄这番话实是发人深省,不过人来到这尘世里,有所不为外还须有所必为,宋兄所为的又是何事?”

沈牧露出欣赏的神色。秦川话内的机锋确是无比出色。

宋师道苦笑道:“现在我只想喝两杯酒,秦兄不如进来和我碰碰杯子好吗?”

秦川淡淡道:“我明白了,小弟告退!”

徐子陵一个箭步扑到厢门处,拉开房门,探头外望,秦川已不见影踪,忙抓着个经过的俏婢问道:“刚才站在门外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俏婢娇笑答道:“刚才哪有人呢?”又瞄了房内三人一眼,美目立时亮起来,献媚道:“三位大爷不用婢子侍候吗?”

徐子陵哪有心情和她胡混,微笑道:“我们正在开机密会议,不必了!”

不理她一脸失望,就那么的关上房门,大惑不解道:“又会是这么样的?”

沈牧皱眉道:“这可能是一种神乎其技的传音术,能以武功驾御声音,造成这种人在门外的效果。但她的人亦该在附近某处。”

宋师道又喝了两口酒后,起立道:“你们要不要召几个美人儿来陪酒消遣?”

沈牧等知他要离去,站起相送。

徐子陵道:“我们只想静静的喝杯水酒。”

宋师道朝厢门走去,点头道:“那样也好,待我到邻房交待几句后,再过来。”

话声刚断,宋玉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寇仲你给我滚出来!”

沈牧随着绷紧俏脸的宋玉致到了三楼背对中园一面的走廊处,这位宋家美女倚栏而立,冷冷道:“为何明知我在隔邻,也不过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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