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地毡两旁站岗,以人筑成李渊出宫的御道,尽显大唐的威势,李渊的气概。

沈牧和徐子陵缩在安置马群赛场西端一隅,幸好程莫照顾有加,使人搬来两张椅子,让他们不用干站。

此时商秀珣在大管家商震、大执事梁治、他们的好朋友骆方和馥大姐陪同下入场,由韦公公亲自招呼,她一身男装仍不能掩其绝色分毫,登时吸引全场的目光。

沈牧叹道:“美人儿场主来也没用,沈美人根本没有机会出席,张婕妤究竟可用什么借口不让她参与这宫内盛事,照道理以沈美人的才智,该感觉不妥当。”

徐子陵道:“张婕妤尚未见踪影,待见到她再说吧!我现在反不那么担心,至不济我们可死跟李密,阻止独孤家加害美人儿军师。”

沈牧沉吟片刻,有感而发的道:“这就是做奴才的滋味,躲在一角干等,待会儿还要耍猴戏。不过不幸中之大幸,我们至少可先看一盘从中偷师,若开始即由我们落场,必笑破所有人的肚皮,还以为我们表演滑稽杂耍呢!哈!我的老朋友来哩!”

鼓乐声起,奏起欢迎外宾的胡乐。

鼓掌喝彩声同时响起。

一行三十多众的波斯来客,在常何和温彦博陪同下,从皇城方向策马进入横贯广场,波斯中只有六人是一身打马球的轻便马装,其他看来该是外交官员和波斯商人,可见打马球是为两国相交的手段。

韦公公和程莫迎上招呼,把他们领往设于东看台虚位以待的前席处。

沈牧道:“我们另一位老朋友云帅肯定是打马球的高手,说不定打马球还是他发明的,那时他作客吐蕃。”

徐子陵笑道:“又胡言乱语哩!”

沈牧苦笑道:“不胡言乱语怎成?见到这批波斯来的马球高手,人人精神抖擞,挂在马上的球棍等如神兵利器,我真怕出丑。”

徐子陵道:“我们在球技上是雏儿,若你还来个怯场,不如趁早去告诉韦公公我们齐齐拉肚子了事,可免丢人现眼。”

沈牧哈哈一笑道:“我怎会怯场?他娘的!待会儿我们以长生气遥控马球,管它如何轻巧如何难控制,也要变得随我们心之所愿。我们的长生气也是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包保没有人能看破,还以为我们球技了得,了得至可令球儿拐弯,哈!”

徐子陵点头道:“这提议还有些建设性。”

沈牧兴奋起来,道:“我不知在哪里听人说过,江湖传言假如沈牧和徐子陵联手,天下无有能匹敌者。两个胜一个虽不光彩,但在赛场则叫团体精神,唉!把太行双杰变成天下第一的一对马球手,真不知是吉是凶。”

徐子陵道:“这个烂摊子必须待人收拾,幸好关外是李世民的天下,由他向太行派的头子说话,那到他不乖乖合作。”

沈牧仍想说话,蓦地腰鼓、铜鼓、贝鼓一起震天作响,接着琵琶、横笛、等案、洞箫、竖模等齐奏,鼓乐喧天。

东西两席全体人起身肃立,迎接从太极宫正门楼承天门开出的队伍。

在十六名禁卫策骑开路下,李渊一身轻便马装,马侧挂着特别精美的御用鞠杖,乘马入场。

跟在他马后是李元吉、李神通和李南天,都是打马球的劲服长靴,一副落场比赛的款儿。

沈牧凑到徐子陵耳旁道:“原来是李阀队对波斯队,难怪没我们的份儿。”

徐子陵沉声道:“沈美人军师来哩!”

沈牧目光往三妃身后投去,果然见到沈落雁杂在宇文伤、独孤凤、尤楚红和一众地位较次的妃嫔中,在她稍前的赫然是李秀宁。

徐子陵道:“这一招更绝,商场主根本没机会和她私下说话。”

欢呼喝彩声中,李渊昂然入场。

“玉勒千金马,琱文七宝球;

鞚飞惊电掣,伏奋觉星流;

飚过成三捷,欢传第一筹;

庆云随逸足,缭绕殿东头。”

李渊交待过几句场面话,什么大唐国与波斯国永远和平共处、彼此扶持等诸如此类后,立即下场比赛。

唐室方面四人下场,李渊外是李元吉、李南天和李神通,全是李阀重要人物,可见对此赛极为重视。

波斯王朝下场的四人中领队是哈没美王子,其他是克萨、隆盛和支理,自有人逐一唱名介绍,均是波斯王族的成员,双方身份对等。

双方人马来到赛场正中,由唱筹官把球放在正中处,当唱筹官退出场外,一通鼓声震天响起,比赛在唱筹官高喝声中在千百对目光聚精会神下开始。

哈没美和李渊同时策马冲前,俯身挥棍身争夺马球,其他队友驰马走位,准备接应,激烈紧张,包括徐子陵和沈牧在内,生出看得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两马擦身而过,鞠杖闪电挥击,快得没有人能看清楚之际,马球斜飞而起,往唐室那方球门飞去。

沈牧和徐子陵愕然以对,他们本以为球儿只会贴地滚动,再以鞠杖操控,岂知竟可打上半空,不但大幅增加不同的可能性,控制的难度更是倍增。

波斯方面的支理从赛场侧沿南界驰马疾冲,刚好赶上马球,在球儿出界前运杖击球,球儿应杖堕地,却神乎其技的没有弹跳,反贴地疾滚,横过赛场往北界而去,登时惹得全场叫好,彩声雷动。

此着显是大出李阀诸人料外,李元吉拼命策骑拦截,却以毫厘之差,鞠杖碰不上马球,反冲过中场,与勒马回头的李渊策骑而过。

另一波斯马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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