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攻汉中,一夺襄阳,那时洛阳或长安,将任我们挑选。”

宋缺大笑道:“正是如此。”

跋锋寒叹服道:“战争如棋局,阀主一着棋即把李唐压倒性的优势改变过来,且不用动一兵一卒,若我是李渊,会自此刻每晚不能安寝。”

宋缺双目寒芒电闪,沉声道:“李渊算什么东西?不过李世民确是个人物,令我差点失算,幸好沈牧没有令老夫失望。锋寒可知李世民不得不追杀沈牧的形势,正是老夫一手营造出来的。”

跋锋寒和沈牧愕然互望,愈感到宋缺像一位战争的魔法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宋缺神态回复绝对的平静,轻轻道:“老夫这二十多年来的工夫不是白费的,天下的形势全在我掌握中,重要的事没一件瞒过我。李世民处死窦建德实为最大失着,令河北形势大生变数,建德大将刘黑闼再度领兵举义,抗击唐军,当我们北上之时,李世民将陷于遭到南北夹击的劣势。李渊啊!你左拥右抱的好日子已屈指可数啦。”

此时天色渐明,远方唐军只余一支万许人的骑兵部队列阵以待,其他人迅速往隐潭山方向撤去。

在帅帐旁的空地,沈牧、跋锋寒、麻常、白文原、邴元真、陈老谋、王玄恕、小鹤儿和跋野刚围着篝火团团坐地,享受着手下为他们造的饭菜,大有历劫余生的感觉。

他们一点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因宋缺大军的营帐在四方八面布成营阵,把他们护在核心处。能活着离开天城峡的少帅军只有三千二百五十人,且多少带点伤患,又赶了半天路,人人疲乏不堪,极须休息。

小鹤儿不住在王玄恕耳旁说话,王玄恕则有点尴尬,又不得不专心聆听,众人识趣的诈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唯一不识趣的是陈老谋,向王玄恕怪笑道:“小鹤儿换回女装,定是个非常标致的小姑娘,老夫猜对吗?”

王玄恕立即红透耳根,干咳道:“我没见过。”

小鹤儿的脸皮显然此王玄恕厚得多,横陈老谋一眼,又凑到王玄恕耳旁说一番话,弄得王玄恕更狼狈。

陈老谋仍不肯放过他们,哈哈笑道:“我偷听到小鹤儿说的话哩。”

小鹤儿没被他唬着,笑意盈盈的道:“陈公在胡诌,我不信你听得到。”

陈老谋傲然道:“我这对耳朵是天下有名的顺风耳,你刚才对玄恕公子说的是:奴家找一天穿上女装让公子你看看,好吗?”最后一句,他是学着小鹤儿的少女神态和语调夸张地说出来的,登时惹得满场哄笑。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果然是胡诌。”这么一说,众人均晓得跋锋寒才是真的窃听到小鹤儿在王玄恕耳边说话的人。

陈老谋大喜道:“她说什么?快到我耳旁来禀告。”

小鹤儿不依道:“跋大哥不是好人。”

跋锋寒微笑道:“从来没有人把我当作好人,我更不要做好人。不过在此事上破例一趟,为小姑娘你严守秘密。”

沈牧心中涌起暖意,拿他初遇上时的跋锋寒,与眼前的跋锋寒相比,就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前者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什么人都不卖账,后者却是可舍命为友的好兄弟。

王玄恕的脸更红了,小鹤儿佯羞的微瞪跋锋寒一眼,又露出喜孜孜的神情,神态天真可爱。

陈老谋人老成精,哈哈笑道:“我猜到哩!只看小恕的神色,就知他不但看过,还……嘿!不说哩!老夫也破例保守你们的秘密。”

王玄恕招架不来,求道:“陈公饶了我吧!”

跋锋寒忽然道:“各位,我要和你们分开一段时间,到攻打洛阳时,再和各位并肩作战。”

众皆愕然,只沈牧像预先晓得般点头道:“不是又回塞外吧?那你怎能及时赶回来?”

跋锋寒摇头道:“我会在中原勾留一段日子,还些旧债。若子陵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更要大开杀戒。”

沈牧笑道:“子陵肯定没有事,否则他定会来找我诉冤。”

小鹤儿打个寒颤,显是想到人死后会变成鬼魂的事。

陈老谋恃老卖老,皱眉道:“小跋欠的是什么债?你不似爱闲来赌两手的人呀。”

跋锋寒淡淡道:“我欠的是人情债。”

沈牧大惑不解道:“人情债?”

跋锋寒长身而起,双目射出令人复杂难明的神色,道:“最难辜负美人恩,玄恕公子谨记此话。小姑娘有一对罕见的长腿,打扮起来亦是非常动人。”

众人知他说走便走,连忙起立。

沈牧探手抓着跋锋寒粗壮的手臂,道:“你们继续聊天,由我代表你们送老跋一程。”

说罢放手,与跋锋寒并肩走出营地,经过宋家军的营帐,宋家战士无不肃然致敬,显示出对两人的崇慕尊敬。

来到营地附近一处山头,沈牧微笑道:“我是不会攻打洛阳的,老哥你听到我取得汉中之日,就须立即赶来与我们会合,否则会错过在长安城内精彩的巷战。”

跋锋寒立定愕然道:“你竟准备直接攻打长安?你凭什么有此胆量?”

沈牧双目神光闪闪,沉声道:“答案是杨公宝库,你可知当年杨素建造宝库,目的是要在紧急时颠覆大隋,如今换过李唐,它的作用仍没改变,库内不但有大批武器,且有贯通城内外的地道网。对我来说,长安等若一座不设防的城市,当李渊仍在他的龙床搂着什么尹德妃、张婕妤寻好梦的时刻,我们的人已占据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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