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倒……

地上,她……受了……伤……”到了此时此刻,他犹记挂着自己馋嘴的妹子;可见他虽然时常臭她,还扭她耳朵,但其实都是为了她好,兄妹情深。

为防他再说下去会乱了真气,沈牧不待他把话说完,已先自怆然道:“小南放心!你妹子……不会有事的!师父……也不会让你如此轻易的死!”是的!他绝不会让他死!若这无辜的孩子真的死了,试问天理何在?然而此语刚罢,小南浑身忽地一阵剧烈抽搐,又再次昏了过去。

沈牧眼见他断臂的伤口犹在不住淌血,心知纵使豁尽自己内力也仅能让他多活一刻;只要他的血一流尽,便再也返魂之术,他急忙问旁观的群众:“附近可有大夫?”

不错!唯今之策,必须找大夫以药草替他止血,方能有一丝续命希望!那个牛嫂又抢着答:“有是有的!而且还有三个!可惜这三个住在这附近的大夫,是城主专为他的门下而聘用,绝不许我们求诊,所以即使你给他们多少银两,他们也不敢妄自医治低下城民……”什么?沈牧闻言一颗心更是震惊。独孤一方啊!你实在太过份了!“那……除了这三位大夫,城里难道己没有其他不是城主门下专用的大夫?”

牛嫂又答:“当然还有!只是他们的住处皆距此甚远。最近的一个,也在一里之外,而且那个大夫,还是我们全城低下城民公认为最好的大夫,医术十分高明,人也很好……”沈牧闻言登时喜上眉梢,问:“牛嫂,这位大夫居于何处?”牛嫂答:“那大夫就住在城东关圣庙附近的一间红色砖屋内。”关圣庙附近的红色砖屋?那不正是小南姐姐的居处?沈牧陡地一怔,怎会这么巧?难道那大夫本是与小南兄妹及他姐姐同住?牛嫂又道:“不过,那里距此足有一里之遥,这孩子的血又流得那样快,只怕……

已来不及……把他送至哪儿了……”来不及?若是换了别人当然无法赶及!但沈牧,他的轻功足可傲视整个武林;一里对他来说,井非太大的难题……听罢牛嫂所言,沈牧已刻不容缓再撕下自己身上的大片衣衫,把小南两条血淋淋的断臂包好,背到身后,接着还把小南及小猫兄妹抱起,对牛嫂道:“谢谢你,牛嫂!你这样好心,一定会有好报的……”

话犹未完,牛嫂及一众城民骤觉眼前一花,沈牧与小南两兄妹赫然在他们眼前奇迹般消失!只因为,沈牧此时的速度已超越了声音,也超越了他们眼睛所能看见的速度……而且牛嫂还发现,她手中不知何时,不知如何,竟已多了一锭银子!这锭银子,已足够暂解她的燃眉之急,她再也不用穷得要投井自尽了。

牛嫂瞧着这锭银子,眼眶也逐渐懦湿起来,连串眼泪,终于掉到她的掌心,再流到那锭银子上;她不期然遥望城东关圣庙那个方向,低声沉吟:“想不到……人间真的……

还有……如此热心……的人,不!也许……”“他根本便不是……人!”“人怎会奇迹般消失?”“又怎会像他那样……”“热心啊?”声音到底有多快呢?由古至今,从来都没有人能测度声音的速度,只是,假如一个常人跑毕一里,约需用拄香时间的话,那么一个比声音更快的人,要跑毕这一里,或许只需要……血犹未乾。

小南双臂的血仍源源不绝汹涌溢出,当然不会如此容易乾透,然而受伤较轻的小猫,额上的伤口虽已止血,唯他的血还来不及乾透,沈牧己抱着这双小兄妹,“快如一道惊雷般掠至一里外的关圣庙方圆十丈之内。

只因为适才他已豁尽他一生最快的速度,他把自己的轻功发挥至空前未有的最高境界,他一定要在小南血未流尽前找着那个大夫,把他救活过来。

还有小南那一双手。

他曾说过要用这双小手把无双城改观过来,如今壮志未酬,沈牧怎忍心让自己一生所收的第一个徒儿黯然死去,他一定要救活他!血,已无限凄厉地沾湿了沈牧的衣衫。

想不到他此行本为查探倾城之恋而来,此刻竟为了一个孩子的生死而“劳碌奔波”;沈牧啊沈牧!你似乎并不适合在这个江湖混呢!沈牧但见经历昨夜那场爆炸后:关圣庙早已一片颓垣败瓦,可是他已对此庙“无心眷恋”;眼前急伤,必须尽快找出那向红色砖屋再算!他环顾四周,依旧茫无头绪,遂不由分说一纵而起,便跃至庙外一棵足有八、九丈高的参大古树顶上,极目一看,脸上不展的秋云当场一扫而空。

他终于找到了那间红色砖屋!愈是接近,沈牧愈便愈觉得这间红色砖屋残旧不堪。

从外观来看,这间砖屋倒也不小,似乎内里还有一个庭园。甚至还会设有东西二厢……

只是,这间屋子异常破旧;门外那些砖墙,每块砖均残旧得如同千年化石,仿佛干脆得可以一指戳破;或是放声一吼,也会把整间屋子震塌……这间屋子有多久历史了?沈牧猜测着,一百年?二百年?三百年?抑或,至少已有千年?面对如此破;日的陋宅,尽管沈牧非常情急,也不敢奋力拍门,过于惊动这位可能已有千岁的“老人家”,恐一时错手,屋子的大门会立即迸为寸碎,他惟有轻轻敲门。

“咯咯”!敲门声在门内响起寂寥的回音,久久却未见有人前来应门。沈牧私下不由焦急如焚,心想:“不妙!难道小南兄妹的姐姐外出了”那个大夫也不在?”当下正想不顾一切,再大力一点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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