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普通的长条盒子摆在肖恩的面前时,所有人都在看着它,尽管这很不礼貌,但其实这已经代表了一种礼貌,盒子很普通,木质的,方形,堆在那个带着锈色的钥匙里有很长的时间了,那本来就不是个很值得注意的,卡亚·卓也从没特别关注过里面的东西,但是,面前这个奇怪的血族要求取得的东西,必然会在感官上压过他用来交换的,而他为老恰西制作了一只炼金的假肢,那么这个盒子也就必然要比老恰西的假肢更重要。很拗口的理由,想来却很让人好奇,因为,老恰西的炼金假肢已经很重要了。
但好奇终究止步于好奇,他们本可以在第一时间就打开盒子看看,然后再还给肖恩,但他们选择了先还给肖恩,并安静围观,他们知道如果这件东西真的重要的话,肖恩一定会打开它查看,果然,肖恩打开了,但众人立刻就失望了,第一,因为肖恩当着他们的面就打开了,他没有做保密措施,说明他确信在场的众人不会觊觎他的盒子,不是说他有足够的实力打消这种觊觎,而是说他们真的不会有这种想法,第二,他们果然没有觊觎盒子里的东西,因为那太普通了。
那是一个权杖。
世界上有很多的权杖,圣白教会的牧首有一支,十三环水银议会的议长有一根,古老的神话中,某些神明也喜欢手指代表神性的手杖,可那些统统和面前的这根不沾边。那只是一支包裹着粗糙的鎏金,某些部位带着摩擦的旧痕,手杖的杖手是一枚闪耀的太阳,或许是,因为那里有些模糊了,总之,这是个与上述那些同类们毫无联系的东西,它普通到有些丑陋的地步了。同时,它还没有丝毫的魔力波动,这说明,它甚至不是个魔法物品。可它上面刻着的一行字还是让卡亚·卓感到有趣了,那行字刻在手掌的上手处,痕迹很浅但半巨人还是看见了:
“汝,乃此间之王。”北地的古语,“这属于某个古代的国王?”他很奇怪,因为近三千年来,大部分国家的国王都很少跟换代表自己国家曾经历史的王者权杖,而且,只会越加精美的去装饰它,除非,这个权杖的历史很短,可再短再小的王国也是一个国家,他们的大公也不会去赋予这么简陋的一支手杖以至高的名义,这个时代的人还没穷酸到这个程度。除非它属于那些更为远古的时代,那时候的人类还没有如今的工艺,那么,这就只是一个单纯的古董?
“这是我家族长辈的遗物。”肖恩淡淡地解释了一句,便再度合拢上木盒的盖子,也合上了众人好奇的目光,对于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或许这个解释也就够了。
…………
夹着木盒走回古堡的路上,对于今天的遭遇,既卡萨的事情之后第二次看见这群神秘且强的的【守望者】并因为一切奇特的原因与他们交谈了如此上的时间,并做了一些另彼此都印象深刻的事,肖恩或许会作为一个奇特的先知者,有一定炼金才能的血族被对方记住,日光下行走反而是最为不起眼的一点了,就连那些人中同为血族的左多都不在乎这点,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已经说明了这点了,只能说是个怪家伙。
而【守望者】,要说他们给肖恩留下了什么印象,那就只能说,强大,这个词了,对方太强大了,每一个都是,以至于肖恩没法注意到他们强大实力以外的地方,可在肖恩对于历史的记忆中,后来的人们评价这个蓦然在世界各地掀起战火与血腥的组织,其成员只是第三次圣战中的后勤队伍,而第三次圣战加尔哈德,其真正恢弘的正面战场上,那些纵横其中的人物又该是怎样的风光呢,肖恩想到了这个问题,然后,一句话既突兀又很自然地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
“一次那样规模层次的战争过后,活下来的总该有些更高的长进,你这样无知地揣测,反而构造了一个脱离了实际的事实。”牧羊人的话里依旧带着教训的口吻,就像是他真站在教堂的高处,以口中的圣言,劝化训诫他的教民一样,显然现在它的教民就只有一个肖恩而已。或许吧,是否是它自己一向情愿我们就暂时不认真考量了。
再次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也不能用听见,这句话也不能算是声音,但管他呢,肖恩很想否认这时候自己是觉得有些亲切的,即使那句话依旧很嘲讽,可只是顿了顿,肖恩便再次随意地开口,随意地好像牧羊人并没有被撕成两半,险些死去过,险些从他身边永远消失一样:“我只是疑惑为什么像是卡亚·卓那么强悍的半巨人,也会沦落到管理后方的部队里去,在卡萨,看他那时候的样子,完全可以胜任圣战里任何的场面,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
“哼,无知的蠢货。”就在先前还被当成一名奇异的先知的肖恩现在彻底沦落成无知了,“守望者成立于圣战开始没多久,里面一开始就全部是伤残了的传奇,后来则是那些没有与恶魔正面战斗实力的家伙,既然卡亚·卓属于这个组织,那么他要么没有正面硬捍恶魔的实力,要么,是受了伤的。”
“而能让以强大而著称的泰坦后裔受伤,也就只能是三种了,精神世界,血脉界限,或者是法则残缺。”牧羊人一点点的解释这些,关于这个方面的只是永远是他的专长,“他们的ròu_tǐ之坚韧你也是看到了,即使放开防御受了伤,但也能迅速恢复。”
肖恩渐渐习惯了牧羊人的这种说话腔调,也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