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是吾紧紧地盯着她。
白薇薇轻轻地笑了。女子的浅笑梨涡映在他的眼眸里，惊不起波澜。
“好。”白薇薇笑得更加明艳了。
“国师大人，真是铁石心肠啊。对我这般的美人，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可伶啊，我走不出去，只得回来了。”
“可有惊喜。”白薇薇水盈盈地眸子望着他。欲语还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对他一往情深呢。
妖孽。秦是吾对着这双眼睛有一刻恍惚了。
“不曾。”秦是吾色厉内荏。
白薇薇眼里笑意不变，秦是吾才发现自己反应太过，显得心虚了。
“哦。”轻飘飘地语气词。像是挑衅，又像是遗憾。
“你有何事？”秦是吾不愿意和她纠缠。
白薇薇心里默默打了个响指。
“我才想问，国师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白薇薇自问修行多年，秉性善良。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何国师揪着着我不放？”
“是，你没有害过人，但你却救过人。”
“你本是修行之物，若你潜心修行，善始善终。自有一番造化。但你中途插手人间生死，改他人命数。终是一场劫。”
白薇薇气笑了。
“见死不救，岂不与那畜生无异？试问如果是你，你能做到吗？”
“再说了，他既坠我蒹葭河，自是与我有缘，救他有何不可？”是缘是劫，听天不由命。
“为何你又与他有情？”救了就救了吧，若不与他用情，他根本抓不到她的。
他抓到她，是上天的安排。
白薇薇无话可说，她也不知为何，只知道她发现时，已是情根深种了。
“离开他，是我放你的生路，也是他的生路。”
“若我说不呢？”
“明日的奏折上就会有楚将军勾结妖物，不知悔改，乃心术不正之人。此人不配为人臣，不配为人子。”
“楚将军昨日的种种会因为你而毁了个干净，那时他的仕途，他的家庭会怎么样呢？”
秦是吾脸上浮现冷淡的表情。他不相信楚明河会因为一只女妖精而让自己名声倒地，前程灰暗，毁家弃母。
“你，你，你。”白薇薇脸上的愤怒又收敛回来。她不能这么轻易地被要挟。
“你赢了。”白薇薇不气反笑
“不，是你心软了。你输了。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来我这国师府了。不过是怕我追究你失踪之事与楚明河又关而已。”
“不过现在我确信楚明河的确如你所言不会不要你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们又不能在一起。”
白薇薇沉默了。是的，即使楚明河真的选择和她在一起，远走高飞。那他此生都不会快乐的。
“国师，我输了。”输在她只爱楚明河，但楚明河不止爱她，还爱他的母亲，他的国家······
他牵挂的东西太多了。
他们的爱情，还没有轰轰烈烈，就走向落幕了。
秦是吾叹了口气，他对她，心软了。
“去和他告别吧，回你该回的地方。”秦是吾把书放在白薇薇柔嫩的手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