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听了心下了然,原来他让她扮成男子,又在下人面前同她亲密无间,是要故意让下人的议论传到他父亲的耳朵里。
只是这样,蓝老爷得知真相之后,真的不会迁怒于他么?
好奇怪的一家人。
这时蓝夫人向她促狭一笑,悄声说道,“不如我俩一起演一场戏,吓吓田玉如何?”
白竹惊得张大了眼睛,问道,“如何演?”
蓝夫人笑道,“怎么让他着急怎么演。”
白竹还未反应过来,蓝夫人突然脸色一变,伸手猛地一拍桌子,将桌上的瓷瓶都震得跳了起来。
只见她对白竹怒目而视道,“大胆!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对我出言不逊!田玉,你给我进来!”
蓝田玉一听,立即走进内屋,只见白竹迎着蓝夫人的目光,凛然说道,“是夫人不尊重白竹在先,白竹无礼在后!若夫人再要侮辱于我,休怪我不顾情面,翻脸不认人!”
说着她气哼哼地看了蓝田玉一眼。
蓝夫人也看着蓝田玉,回身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拿起丝帕拭泪,哽咽着说道,“田玉,你这个什么狗屁朋友,说我仗势欺人!你还不将她给我撵出去?!”
蓝田玉听着她俩的对话,神色由紧张变得放松,最后一脸无奈的表情,叹了一口气,抱起双臂看着蓝夫人笑道,“母亲,你演得挺好,我差点就信了。可是她。。。”
说着他用下巴往白竹那里一点,笑道,“我比了解我自己还了解她,看她第一眼便瞧出来了。”
一语说得白竹满眼愧色,看着蓝夫人说道,“夫人,白竹笨拙,演砸了场子。”
蓝夫人听了不禁莞尔,她看着蓝田玉说道,“这孩子心地耿直又单纯可爱,我把她收了。”
说着又看向白竹,向她招手道,“过来。”
白竹依言走到她身边,只见她拉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嘴里说道,“看着倒是细皮嫩肉的,只是为何虎口这里有这么些硬茧?”
白竹听了心下一惊,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见她仍旧把手拉过去,从自己手上褪下一枚银戒,顺势戴到她手指上,说道,“好生保管,以后会有大用处。”
白竹低头一看,只见那枚银戒年岁已久,上面刻着一副奇特的图案,类似远古图腾的样子,白竹看得有些愣怔了。
蓝田玉拉起白竹的手,轻轻地抚了抚上面的银戒,柔声说道,“能得母亲如此垂爱的人,竹儿还是头一个。”
白竹听了心里一阵感动,她看着蓝夫人说道,“白竹定不辜负夫人厚爱。”
蓝夫人摇了摇手,站起身来笑道,“很久没像今日这般开心了。我先走了,你们俩在我眼皮子下面收敛一些,否则你父亲那边别怪我不帮你。”
蓝田玉扶着蓝夫人的手臂将她送出门去,嘴里说道,“田玉知道了,多谢母亲。”
蓝夫人看着蓝夫人和丫鬟远去的背影,微微一笑,转头对白竹说道,“没想到我母亲竟如此喜欢你,可见我没有选错人。”
白竹仍旧看着蓝夫人离去的方向,说道,“蓝夫人说我和她年轻时候很像,还说她和令尊当年便是不顾一切,走到一起的。”
蓝田玉拉起她的手,眼睛里都是笑意,说道,“我和九大王将来讲给后辈听的故事,一定比他们的还精彩。”
白竹虽习惯了他的不正经,听他讲到他们将来的后辈,仍是忍不住心神荡了一下,一片绯红飞上双颊。
这日到了暖烟堂斗花魁的日子,林修远众人一早便来到花场,一干人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斗花魁又称评花榜,是繁华的洛安城一年一度的大事。
这日,暖烟堂外面的大街上车水马龙,不少慕名而来的人一波一波地涌入暖烟堂,直将大厅堂挤得水泄不通。
暖烟堂大厅正中早已布置好一个大戏台,四周墙柱皆用绫罗绸缎包裹,厅内处处装饰得繁花似锦,看得人眼花缭乱。
斗花魁还没开始,暖烟堂请的戏班子正在戏台上面一出一出地唱着戏文。
枭龙带了两个帮众也出现在人群里,但是符王爷却没有按时到来,蓝田玉等人心内疑惑,不时地向门口张望。
过了一会,戏班子下了台,暖烟堂的老鸨李妈走上去满面堆笑地说,“各位大爷,各位友邻,咱们洛安城名花竟开,今日我暖烟堂设花场,请各位大爷看官给咱们洛安城这些名花评出个状元、榜眼、探花,大家图个热闹,我们这些姑娘呢也讨个好彩头,大家说怎么样?”
她的话一说完,台下已经想起震耳欲聋的叫好声。
李妈满意地笑了笑,说道,“我们评选的名目还是老规矩,分为三项,分别是花容月貌,长歌善舞,还有诗词歌赋,每位姑娘上来之后,大爷们给台上的大瓮里投钱打赏,哪位姑娘得的打赏最多,便是我洛安城今年的花魁,如何?”
台下又是一阵响彻楼宇的呼应,接着李妈又说道,“虽在我暖烟堂设花场,来参加评选的姑娘却是整个洛安城的青楼里挑选出来的拔尖的,今日来的大爷都是名门大户,一会给姑娘们打赏的时候,可不要小气哦!”
这时台下有一人起哄道,“行了李妈,别啰嗦了,快让姑娘们上来吧!大家伙都等不及了,对不对?”
众人立即呼应道,“是啊是啊,赶紧上来吧!”
李妈笑了笑,说道,“那我们开始第一轮评选,花容月貌。姑娘们上来走上一圈,自我介绍一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