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军议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张子祥撇撇嘴,解除了隐身,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难怪仗打成这样,感情那些个将军都是酒囊饭袋,遇事便只会装鸵鸟,真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混上来的。
再呆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事可做了,倒不如自个儿溜到北齐去瞧瞧,兴许能找到飞烟的踪迹。
不过还没等张子祥有所行动,杨坚便先一步到了他的帐中。
“什么?你要我去左路军捣乱?”张子祥惊讶地跳了起来,奇怪地看着杨坚。
杨坚有些尴尬,这事儿并不怎么光彩,他还真有些说不出口,但现在他也没了办法。右路军受阻壶关,左路军却是一路长驱直入,两相对比之下,肯定会让武帝宇文邕产生不好的想法。若是这种情况一直延续下去,难保宇文邕不会借口这个撸了他的官职。
“不是捣乱!只是……只是想让张公子过去给他们制造一些小意外,以免他们推进过快,造成协调不统一。”杨坚支支吾吾地将自己的来意又重新说了一遍。
张子祥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是捣乱嘛!还什么协调不统一,真亏他能想出这个借口来!
不过,张子祥对飞鹰铁骑也没有什么好感,杨坚又是自己的主公,帮他一把也没什么。最主要的是,自己闲着也是闲着,这捣乱听上去好像很有意思,打发打发时间也好。
……
贺若弼与来护儿结束了一天的疲劳,回到自己的军帐中便瘫软在地,一动也不想动。
最近左路军在河东的进展可谓是一日千里,遇到的军队守将都是一触即溃。这几天他们就跟在北齐军队后边捡他们扔下的城池捡到手软。
北齐的历代君主就没一个是好人,qín_shòu行径更是层出不穷。杀兄、害弟、弑父、盗嫂、偷媳……种种重口味,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
而自从高纬即位后,这种情况更加严重。这位“无愁天子”的不靠谱远远超过了他的那几个同样不靠谱的前任,可谓是集北齐历代国君无耻昏庸于一身。
他的皇宫之中有五百多个美艳的宫女,个个都是从国内海选出来的绝色佳人。天天泡在温柔乡,一龙几十凤的游戏更是家常便饭。
他还是一个很有“分享精神”的“高尚”的人。不止自己夜夜做新郎,还和身边近臣一起玩新娘。头顶上是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了,他反倒是乐此不疲。
贵妃和大臣私通,他笑笑饮酒;皇后深闺寂寞,他主动给她找美男子和士开当面首;遇到美女冯小怜,他不止自己用,还设了一个案几,让大家一起欣赏美人的玉体,美其名曰“玉体横陈”。
有什么样的皇帝,就有什么样的大臣。敢于和高纬正面硬刚的都被他送去见阎王了,斛律光是这样,高长恭也是这样。剩下的都是一群溜须拍马的佞臣,还能有什么抵抗的能力?
但是贺若弼却并不是很开心。虽然一日千里,但是到手的军功却是少得可怜。北齐的那帮子废物太不经打,还没接战便逃走了,搞得他到现在还没认认真真打过一仗,尽在后边儿追了!
“崇善,崇善!老来!来护儿!”贺若弼推了推来护儿,见他没有反应,加了点力气将他摇醒。
“这么晚不睡觉,你想怎样啊!”来护儿累了一天了,头刚碰到枕头就睡着了。被贺若弼摇醒之后,起床气十足的来护儿忍不住向贺若弼开喷。
“没……没什么……”贺若弼被来护儿的起床气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解释,“我就想问问你,你的“浩然正气”练的怎么样了?”
“辅伯,我的好长官!你大半夜不睡觉,想的就是这个?”来护儿没好气地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地应道,“早点睡吧,每天还有仗要打呢!”
“他们在前边跑,我们在后边追,这叫打仗?”贺若弼对北齐的那些军队嗤之以鼻,“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儿!我们废了那么大力气,赢得军中比武和左路先锋职位,可不是为了在战场上玩赛跑游戏的!”
“辅伯,你想干什么?”来护儿听出了一丝不对劲儿,翻身坐了起来,“你可别干傻事啊!北齐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可别脱离大部队一个人去送死啊!”
“崇善,你还记得我们当初是多么辛苦才赢得军中大比武的吗?”贺若弼没有正面回应来护儿,反而扯起了数月之前的那场比武。
来护儿苦笑道:“怎么可能忘得了?”
数月前,他们错失与张子祥结交的机会,去和儒家辛公义称兄道弟。三人乘着酒兴结义金兰,交换结义礼物的时候,辛公义就传给了他们这套儒家功法“浩然正气”。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行。要修炼“浩然正气”可不容易。必须要读书,读很多很多书。四书五经、各家经典,读得越多,就越是厉害。所以,那些白胡子白头发一大把的老儒有可能不会什么与人争斗的法术,但都是些不好惹的存在。
贺若弼与来护儿虽然学了“浩然正气”,但都是些不爱读书的大老粗,实力并没有提高多少。
军中比武日期将近,贺若弼着急起来,硬是拉着不情不愿的来护儿去悬梁刺股。终于在那之前练出了一丝气感,正式从一个武林高手转职成了修真者。
靠着这类似作弊的气感,他俩才得以从军中比武中脱颖而出,成为先锋部队的一员。
不过军中比武都结束好几个月了,他们也得了先锋官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