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即修心,天心以为己心。宝珠在车中的一番感悟自是给其今后的修炼之途带来曙光,实在的,只待自身的体内混沌元气足够饱满,随即可冲击紫府壁障,如是炼气方是圆满,便是那玉佩的凝神静气之功效,却也可是宝珠免于一番心魔劫动。
马车依旧行进着,车类却是淡淡的温馨,宝珠自是看到自家额娘眼中的隐隐泪光,暗地里悄悄吐了吐粉舌,有些内疚,有些感动。。。。。。明亮中带着些许狡鲒的眼珠滴溜溜转了转,旋即抬起头望向自家额娘,胖嘟嘟的小手伸向佟佳氏的眼矇,在怀中坐起,垫起一双小脚丫,胡乱的擦拭着自家额娘眼中的泪花,含着奶声奶气略带着嗲哑的童音说道:“额娘,你可是哪里不舒服,宝儿给额娘亲亲,亲亲宝儿,额娘就不哭了”说罢,尤不自觉的垫起脚亲向自家额娘的半边脸颊,心下却暗自嘀咕:“额娘啊,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好怕怕,千万别吃了人家哦,虽说咱是极品的可爱,但这么做是不对滴”。佟佳氏原是听的怔了怔,却不妨“波”的一声被宝贝女儿香了一口,又看到宝珠那含羞带怯的忸怩样,“噗哧”不觉展演一笑,伸出玉葱似的纤指轻轻掐了掐宝珠圆鼓鼓,粉嫩嫩的脸颊,语气轻扬,笑道:“你个丫头,可是学的古灵精怪啦”宝珠揉揉被掐的脸颊,嘟嘟嘴道:“什么嘛,宝儿可是关心额娘捏,不来了,额娘尽欺负人家”身子扭了扭,重又扑进佟佳氏怀中,喜得车中的主子,仆人不禁莞尔。
佟佳氏的近身丫鬟红玉眼珠子转了转,轻抿嘴角,娇笑道:“小格格真是个有心的,晓是夫人不舒服,哎呀,这将来若是指了人家,想是哪家修来的福气哩”话罢,只见满室的寂然,瞥见佟佳氏面上的不愉,红玉细想便知缘由,摆摆手,连道:“夫人,我。。。不是。。。”却是被佟佳氏一个眼神止住,后面的话如何是出不了口。佟佳氏清叹一口气,轻抚着宝珠软香的小身子,语带低沉的说道:“也不求宝儿多大出息,只盼着她一生平平安安罢了”心下却是有些子黯然:“钮钴禄氏乃是八旗上三旗大姓,依老爷的官品,宝儿该是逃不了,需的过选秀这关才是,却是落了选倒好,若不然,必是指着高贵人家,以宝儿的出身,却是只的个妾室”
撇着佟佳氏的神色,宝珠依着这几个月的见识,西西想来,自是知晓为何这般,心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却是更为触动,轻轻唤了声:“额娘”随即罢口不言,只紧紧的盯着佟佳氏的面容。红玉有心弥补刚才的过失,道:“夫人,那道明大师可是说了小姐日后该是顺顺气气的,依着他老人家,这却也是错不得的”听到女儿的娇声呼唤,红玉的这番说辞,佟佳氏却是面上好看了许多,如是车中不复先前沉闷。
路过一处地儿,宝珠却是挑开车帘儿,只见不远的地儿,一群人正围着什么指指点点,不时的摇头晃脑,切切私语,心中一动,凭借着过人的五官灵感,自是得了个大概,缘是那处地界儿上正跪着一男一女,看似年少的很,十来岁的模样,倒是因着家乡灾害,京城里来讨生活的,却是卖身与富人家为奴为婢,只不过那少年倒还好,唯是那少女脸上留有一道疤痕,依着富人家的却是不要的,而那少年又是强着两人一处做活,是以,方是如此景象。
了解了如此,宝珠由着先前的感悟,却是对于生命自是有着一份不一样的祥和,眼珠子转了转,回身投入自家额娘的怀抱,道:“额娘,刚刚我看到了两个哥哥姐姐欲托身入贵人家,真是可怜见的,该是处境不易,不妨额娘买下来,陪伴护卫宝儿如何,额娘”说着,拉扯着佟佳氏的衣袖,嘟嘟嘴道。佟佳氏无法,有道是给宝珠积福,旋即换过车夫,嘱托了几句,打发着去了。
半个茶盏的功夫,那个车夫带回来一对少年男女,微弓着身子,对着车帘子道:“夫人,人我一带来了”话音刚落,帘子就被挑开,车里的人俱都打量着面前的少年男女,那女的若不是额上那道疤,倒也算是清秀佳人,少年的眼珠滴溜溜,想是个精明油滑之辈,看到这,佟佳氏有些不喜,却是暗自皱了皱眉头,少年一脸精明,见到这位夫人如此,忙是向前行了个大礼,道:“李卫请各位夫人,小姐大安,哎呀,夫人看上去却是好似面熟,哦,想起来了,那庙里供奉的南海观世音可不就是这样的吗,瞧奴才这记性”说罢一把拍向后脑勺,一副恍然状。众人听到他这一说,自是“噗哧”一乐,佟佳氏亦是忍俊不禁,却是暗自留了个心。少顷,终是知晓了这两人的名字,少年名叫李卫,而那少女却是他那媳妇,名唤柳玉,佟佳氏自是好一番吩咐不提。
如是这番便又是上路,停停走走,终是在纽轱禄府前停下,李卫和柳玉哪里见过这四品贵人的府邸,自是一番惊叹,瞧着柳玉额上的那道疤,宝珠若有所思,便央着佟佳氏把柳玉指给她,佟佳氏自是不会违着宝贝女儿的意愿,李卫则是跟着保德。
见过阿玛,玛姆等长辈,知晓宝珠得了道明大师的玉佩后,家人不禁都十分艳羡,老太太更是一个劲儿的叨念着“有福的”,行过礼后,宝珠也不管他们的反应,带着柳玉回到自个儿的屋子,吩咐着青莲交代柳玉一些事宜,自己则静下心来感悟巩固一番,待快晚膳之时,方才停歇下来,梳洗一番,前去用膳,温馨的氛围使宝珠大感舒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