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的,此般场景却是感人至深,宝珠心下自是好一番感慨,待见到自家额娘的手势,心思急转,便即碰碰跳跳,一副无忧少女状,窝入自家额娘温暖馨香的怀抱。
女儿的乖巧自是使得佟佳氏倍加怜爱,轻抚着爱女的发髻,周身浮现的母性光辉却是更增容颜。
宝珠心中却是另有一番思量:这鬼物在苍穹大陆却也是常见的,只不然,因着大陆上修士多于过江之鲫,阳气自是十分的鼎盛,是以,这般喜阴恶阳的劣物倒是不常于世间行走。
如此般,自家玛姆之情状倒是可想而知,那鬼物应是得了一定的造化,缘是怨气愈深,便是鬼气愈加凝结,这次显是冲着自家玛姆,不然,便凭这鬼物的修为,老太太该是早已魂消域外,现如此倒是像折磨一般。
如此一想,自是不觉老太太眼中的那丝复杂,伺候着老夫人睡下,凌柱起身,方是觉察屋中几人的,想起方才那一幕,自觉在妻儿面前失了面态,随即假声干咳数声。
此时那郎中早已退下去,待见到宝珠母女的目光,凌柱故作沉声道:“唔,此时额娘已经睡下,听着大夫的话,该是无碍的,嗯,佟佳氏你还有身孕,便是歇息下去吧”
如是,也不顾母女两人那奇怪的神情,忙是走了出去,宝珠与自家额娘见状自是娇笑不已。
一上午的时日,老太太果是精神大好,只不过眉宇间仍有一丝的失神,宝珠自是知晓这约莫是见着那鬼物所至,心下却是愈加用心,这倒是个危害家人的存在。
果不其然,用午膳之时,老太太却是交代着请个道士过府做场法事,凌柱几人自是大惑不解,好在凌柱是个孝子,是以,饭后,便是打发了个家丁去延请道士。
道士乃信奉道教教义并修习道术的教徒的通称。《太霄琅书经》谓:“人行大道,号为道士。”“身心顺理,唯道是从,从道为事,故称道士。”
依着刘基书卷中的记述,宝珠想着这道士却是一种修真的类别,至于这世俗所谓的“道士”多半还是凡俗中人,算不得修真一流,降不住这等阴物,是以,宝珠心中自是有些子不以为然。
不知觉间,已是晚间,却是有人来报,京城上元观的道长来了。
上元观乃是这地界有名的道家教观,原是道家大派----全真教的一个分院,却是随着教中南北两派的分立,作为北派的总部所在。
不多时,却见凌柱领着一顶黄冠,戴玄巾,服青袍,系黄绦,外穿鹤氅,足缠白袜,脚纳云霞朱履的老道士进的后院,径向老太太的院墙而去。
那道人可谓是“鹤发童颜”,长须几缕,一袭法袍无风自动,倒也是副仙风道骨的好卖相,惹得院中的丫鬟婆子们的称道,宝珠却是感到诧异了,缘是这老道竟是一个修真者,虽说其体内五行元气甚为薄弱,却也是宝珠于这时空遇见的第一个修真者,意义想也是不凡的。
那道士进得老太太院中,凌柱却是出得来了,也不知老道说了些什么,老夫人神情倒是轻松许多,却是搬出了自个儿房中,留与老道做法之用。
李正常身为上元观的副观主,乃是全真北派中重要人物,凭着过人的天赋,在如今这般灵气稀缺的时界,修炼至筑基中期,却也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因着满清的统治,作为汉人精华的道教却是有些子萧条,是以,这般年景,道家虽说不上举步维艰,倒也是境地尬尴,也是如此,这些道教门徒自是履历红尘,做些事情,提高影响,人间倒是不少斩妖除魔的故事,虽说这些多数是虚空构造的,不过,对于捉拿一些阴物鬼魂,倒是正常的,李正常便是其中姣姣者。
将其余人等都赶出屋外,李正常随即便画出数道法符,布置一番,扮成纽轱禄老太太的样子,装成熟睡的模样,侧身躺在床榻上,却是不知这番作为早已落入宝珠眼中。
许是好奇,宝珠却是偷偷的隐没身形于屋外,摒除气息,若不是修为强于宝珠的自是感觉不出其存在。
等了多时,却是不见有何动静,宝珠不觉思量着这鬼物大概今晚不会出现了,却是在此时,屋中起了变化。
“呼”一阵风吹过,屋内的蜡烛却是俱都熄灭了。
宝珠正待看清屋内情状,却是屋内有募得亮堂起来,只见那老道手把着宝剑,持着法符,一脸严肃的对着一个装着白袍旗装的妇人,那妇人脸色青白,眼神僵硬,嘴角挂着一丝血迹。
两人说着什么,一言不合,便即动起手来,妇人身影漂浮,一双手掌却是历害,直扣老道面门,来去无踪,直令老道一时甚为狼狈。
这老道却是个有经验的,逑个时机,老道跳出战圈,撕碎法符,贴在剑身,指向妇人,一道道闪雷旋即打向妇人,如是倒是妇人左躲右闪,好不危险。
见得如此,老道又是轻咬舌尖,喷出一道血气,落在宝剑上,刺向妇人。
显是老道强上一些,不多时,那鬼物却是在一声锐利的尖嚎中消逝为一团黑雾,因着老道早有准备,事先布置了阵法,是以,外间倒是不知里面的动静如何。
这自是瞒不过宝珠的,那段对话浮现在脑海中,却缘是这妇人说来倒是宝珠的长辈,便是宝珠玛法生前最为钟爱的妾室,因着当时纽轱禄府只有一个子嗣却是为那妾室所生,而后纽轱禄老太太怀有一孕,却是被其暗害,两人自是结下一番因果。
这老太太倒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