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间却还有一点引得宝珠起心,便是她自那位四阿哥身上体味出淡淡的修道的气息。
这世间凡人虽身具五行灵根属性,却大都是五系杂驳,本质不适宜修仙的,即便体质许可,便就是功法难求,却是不想这位“四爷”便是难得的修真,宝珠自是疑心其背后有着某些宗门势力的支持。
好在宝珠不是一个死心眼的,把这些想法思量暗下不表,复又静息片刻,平复心神,重又入定积修法力。
胤禛却是匆匆回到府上,进到书房内,以秘法传讯给邬思道和文觉和尚两人,完后便独自坐在榻上,手抚着额际,眼睛微眯沉思着,静等两大谋士的到来。
她会是我的“贵人”吗,募得,胤禛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清雅素丽的面容,想到皇额娘的期盼,他紧了紧拳头。
这天下终究是我爱新觉罗。胤禛的!皇额娘,胤禛不会让你失望的。
过了片刻,邬思道两人联袂而来,待见的胤禛出神的模样,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不解这位爷今日是怎么的,邬思道出声轻唤道:“四爷”
胤禛听得声音,瞬间醒过神来,微咳两声,淡淡开口道:“唔,两位先生既然来了,那我也不多言了,今日只有一事还望指点一二”说罢,目视两人,沉吟片刻,道出此行经过。
邬思道两人听罢,均陷入沉思,过后,还是邬思道抚着下额间的齐整短须,说道:“贫道不才,也曾观察过这凌柱,却是觉察出其似是我等同类,论及修为尚且在我之上,依着四爷今日如此说法,想来这贵人之说即便不应在这凌柱之女身上,那与四爷说来,也是另一番机缘了”
另一番机缘?胤禛满心不解,挑了挑眉,目视着邬思道。
边厢的文觉和尚却是若有所思。
邬思道只是笑笑,却是另起一话道:“四爷子嗣维艰,宫内贵人们常是为之担忧,看来不久后四爷的府上便会添了几个新人,贫道这里倒是先恭喜爷了”说着,起身打了个道家辑首。
胤禛尚未说些什么,文觉和尚却是抚掌大笑道:“是极,是极,和尚我这里也是恭喜四爷了”举止却是与邬思道类同。
胤禛也不是什么蠢人,细想之下,心内豁然开朗,却仍旧是淡淡说道:“唔,听说明日便是那钮钴禄府老夫人的寿诞,可是巧着,皇上的五十大寿也是不远的”紧接着语锋一转,便又说道:“前些日子世子病故,福晋好些憔悴,该是唤些娘家兄嫂陪陪解心才是”
他虽不是好女色的人,不过为了大业,纵使虚情假意也算不得什么。
此间俱是灵通之辈,自是听出其内在之意,邬思道两人相对笑笑,俱是说道:“正改如此”
如此商议一番,晚间胤禛来到福晋那拉氏房中,与着旁敲侧击一番,虽未言明,这那拉氏倒也是个细心的女人,与胤禛共枕多年,自是有些了解丈夫的志向,只当是胤禛存着拉拢凌柱的事,到位想到宝珠身上去。
光阴似箭,一晃便是第二日,不提昨晚颇多心思,今早解坐起身,宝珠却是欣喜的很,却是自家奶奶的寿辰便在今日。
因着修炼的缘故,宝珠身边的丫鬟早已在好些年前被打发走了,而其家人则是由宝珠依着玲珑宝塔的样式打造了“随身空间”,那时佟佳氏等人便可寻个空隙进入其中修炼,不虑被人发现。
对照着梳妆镜随意挽了个简单发髻,身披一件粉色旗装,双肩消瘦,身形窈窕,未施粉黛的素脸愈加明艳动人,一双眼矇似会说话,眼波横秋,真个是韶华佳人。
脸颊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微微一笑,扯起衣摆,原地打了个旋儿。
走出房外,此时满府的喜气,家丁丫鬟们脸上荡漾着的不是虚伪的客套,乃是真真实实的,却是钮钴禄一家待下人甚为宽厚,不似别的权贵之家。
来到自家玛姆房中,此时自家额娘和姨娘都已到了,阿玛凌柱也是置了休,与庶兄保德一起在外间忙乎着。
今日老夫人身穿大红寿服,喜笑颜开,真个是红光满面,瞧着这等精神劲儿,若是不看其面容略显老,说不得便像30多岁的妇人了。
事实上,佟佳氏等人却是担忧惹人注意,是以,各自不同的装饰遮掩住本来的面容。
与着众多长辈行了礼,宝珠在自家额娘下首坐下,便听老夫人怀中的保贤跳将起来,小跑到跟前,小手刮着鼻子,嚷道:“姐姐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保贤气得早,真是羞死了,羞死了”
那小模样惹得满室的笑意。
随着日头的偏移,客人却是陆续到来,宝珠等随着老夫人来到堂前,作为今日的老寿星,老夫人自是稳坐高堂之上,佟佳氏则领着几人与着前来的女眷攀谈。
“哎呀,几年未见,宝儿却是愈加出挑,妹妹真个是有福气的”佟佳氏的二嫂拉着宝珠的双手,与着佟佳氏笑道。
说罢,话题又是一转,指着身旁的清秀少女轻叹口气,说道:“眼看着,选秀该是到了,你这侄女儿,我也不求什么,只愿嫁个似保德大少爷一般的,便是心满意足了”
这话里有七分真,三分讨好,却是这些年来,凌柱不断升官,如今已算是当朝重臣,这些昔日的连襟之交暗自羡慕之余自是争相结好。
一旁有贵妇接口道:“我瞧着两位格格都是不错的,特别是宝珠格格观之便似是天上的仙女”
实则,这名贵妇来头不小,乃是纽轱禄一族的族长阿灵阿的夫人,本来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