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宝珠回到钮钴禄府上之后,对于家人的疑问,宝珠只是简单的将此行的经过解释了下。
第二日,宫中却是又来了个传旨的小太监,凌柱一家俱是感到惊诧,昨个儿刚有旨意,今天怎的又有圣旨到了?
虽然心下不解,但是好歹怠慢不得,全府上下准备妥当,请出宫中来人。
那人年岁不大,一脸笑眯眯的,一双眼珠滴溜溜的一看便是油滑之辈。
此次李桂由于与那位宝珠格格有着一面之缘,便被派来宣读恩旨,一想到这位纽轱禄格格的风姿以及今日谕旨的内容,眼精一亮,心下却是恍然,这钮钴禄一家只怕今后愈发富贵,该是要好好交结一番。
如是一想,眼中笑意愈深,拱了拱手,客气的与着凌柱等人打了招呼,待见得宝珠时,更是谄媚笑道:“哎呦,格格咱们又见着了,不知格格对小人还有印象吗”
宝珠细细一想,这不是那昨日引路的小太监吗,淡淡一笑,点点头。
李桂见此,似是得了莫大的赏赐般,神情煞是兴奋,好半响,方才想起来意,微咳一声,张开圣旨宣读起来。
这旨意大抵是说,宝珠得了皇太后和**贵人们的眼,特进封为固山格格。
凌柱一家听罢,早已惊呆了,随后便是兴奋不已,这固山格格虽说品级是最次的,可总是有个名分的,与一般人家的“格格”毕竟不同。
宝珠倒是淡然处之,世间荣华与她也是浮云罢了,不过见到家人如此欢欣,也是微微一笑,她倒是隐约可猜出一二,这不过是帝王手段罢了,心下却是暗叹,这份因果牵连看来又深了。
好在宝珠不是怕事的,也是明白既是原先接受这身份之时,必不可免与凡俗的纠葛。
不提钮钴禄府一家如何,且说这满朝文武听得这次凌柱家的嫡女被封了“固山格格”,只道凌柱圣宠眷浓,俱是争相来贺,一时之间,纽轱禄府门前倒是颇为热闹。
好在凌柱分得清轻重,除了几个至交外,往常皆是不大交往同僚,是以,只是紧闭着门户,谢绝了那些打着心思的官员。
不过这一切,倒是与宝珠无关了,现下宝珠因着境界提升过快,是以,倒是注重于法力的积累,偶尔时间却是用来练习刺绣。
这里倒是有个说道,却是康熙皇帝五十大寿将至,凌柱等人这几日却是为了这贺礼好一番操心劳力,身为女儿,宝珠自是将这些放在心里。
“呼”
宝珠伸展腰肢,长呼一口气,见到桌上放置的绣像时,不禁笑了笑。
只见绣画上的是一位身着明黄色袍服,相貌威严的中年,最为传神的却是那双眼珠似是活得一般,周身一股出尘仙态,这自是宝珠不觉渗入些许天地灵气的缘由。
晚些时候,宝珠将这绣品交由家人时,几人皆是大为惊叹,佟佳氏一把拉住宝珠双手,眉头略微皱皱,略带焦急的问道:“宝儿,手上没有伤到吧,身子可有累到,真是难为你了”
宝珠心中好笑,虽然此次她没有用到仙家手段,但好歹也不是凡躯,怎会因此小事有何不适?
却是为自家额娘的关怀感动,轻摇臻首。
如是过了几日,便到了万寿节这日,既是康熙皇帝的五十大寿。
这日满京华喜气洋洋,凌柱一家早得了旨意,凡三品以上大员及命妇皆可入宫朝贺,因着宝珠有着“固山格格”的身份,是以,今日却是凌柱带着佟佳氏母女俩进宫赴宴。
早膳过后,宝珠等人收拾妥当,今日宝珠身着一身粉红色旗装,肩若素削,显得亭亭玉立,霎那芳华。
三人带着贺礼乘了马车却是先往裕亲王府上行去,王府那头也得了凌柱一家到来的消息,因着此次裕亲王病愈的缘故,是以,由裕亲王打头,却是带着福晋和世子前往大厅等着了,凌柱一家自是受宠若惊,忙是告罪。
这福全也是个性情中人,大手一挥,拍着凌柱的肩膀笑道:“哈哈,你这小子可是救了本王两次呀,这份人情本王可是记着的。”
一旁的福晋瓜尔佳氏倒是见到宝珠眼前一亮,与着佟佳氏招呼一声,便拉住宝珠,轻笑道:“今日宝珠可是花一般的人儿,该是迷得那些八旗子弟不辨东西了”
宝珠只是淡淡一笑,显得不卑不亢,裕亲王看得明白,暗下点点头,募得,瞥了一眼世子宝泰那惊艳的目光,心下起了心思:这凌柱与我算得上至交,如今看来,这钮钴禄的嫡女倒是个晓事的,这身份也是不错的,若是两家成那秦晋之好,也是美事一桩。
一番交谈,眼见时候不早,两家各乘马车,向皇宫赶去。
到了宫门口,下了车,见到高大庄严的宫墙,佟佳氏虽不是第一次来了,却也有些紧张,好在一旁的瓜尔佳氏与宝珠,倒是很快平复下心情。
进了宫内,各家女眷却是与男子分开的,先到慈宁宫觐见皇太后。
一路上,由着瓜尔佳氏领着宝珠母女俩,过往的命妇们倒是纷纷向着瓜尔佳氏行礼,对于容貌过人的宝珠自是倍加注目,得知却是新近出炉的“固山格格”时,忙是与佟佳氏一伙交谈,自是少不得对宝珠一番夸赞。
来到慈宁宫,因着瓜尔佳氏是王府福晋,佟佳氏却只是个伯爵夫人,是以,双方分开,佟佳氏领着宝珠向那各大臣家的女眷那堆行去。
由着自家额娘应付前来搭讪的命妇,宝珠凭着过人的目力,向着上首望去,只见最上首坐着一位六十余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