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宴上发生此等之事,众人自是人心惶惶,好在刺客全部擒拿,除了一些受伤的侍卫外并无其他人员伤害,康熙显然也失了兴致,随意安抚臣下几句,众人便鱼贯而出。
宝珠随着佟佳氏与裕亲王福晋一道上了马车,瓜尔佳氏显是仍心有余悸,轻手拍着胸口,拉着佟佳氏的手说道:“刚才那阵可真是险了,亏得祖宗保佑,伯爵等人卖力,若不然可真不敢想”
佟佳氏反拉过瓜尔佳氏的双手宽慰道:“福晋说的是,真想不到这些贼子如此大胆,竟然趁此机会行刺圣上”
宝珠陪坐在自家额娘身旁,听着两人的谈话,心下想到:“瞧着先前那些刺客神情,分明是与宫中的某人私通过”
在说那瓜尔佳氏听得佟佳氏如此一说,轻“哼”一声,凑近佟佳氏耳旁,轻声说道:“你道那些贼人怎能如此轻易携带兵刃接近圣驾,哼,还不是有人巴不得皇上。。。”说到此处,却是想到什么,随即禁口不言。
身为亲王与侍卫近臣,裕亲王与凌柱在事后自然是留在了宫中,车驾先是到了王府前,母女俩将瓜尔佳氏送往府中,说了会话,两人便告辞离去。
回到钮钴禄府中,宝珠随着佟佳氏先给自家玛姆请了安,便回到自家闺房中。
刚进门,保德与保贤便跟到了,保贤宝珠自家姐姐的小腿,扬起小脑袋,问道:“姐姐,皇宫好玩吗,那皇上是不是真的是龙变化来的呢”
宝珠微微一笑,蹲下身子哄了会弟弟,让他自己玩去,便把目光转向哥哥保德,她是知道这位兄长此刻怕是有什么说的。
保德初听得皇宫遇刺一事,便是想到自家在这个时候是否会被人牵扯进去,他年岁虽也不大,但好歹读过不少书,自是明白自家现下虽则看似如日中升,却道是高处不胜寒,伴君如伴虎。
只见其微微锁眉沉吟片刻,随即说道:“听闻圣上此次遇刺,不知现下情况是如何”
宝珠稍稍一想,便明了这位哥哥在担心什么,笑了笑,挽过保德的臂膊,说道:“大哥放心便是,此次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说起来,要不是亏得阿玛暗中做了一番手脚,只恐真的要变天了呢”
保德听罢松了口气,兄妹俩在聊了几句,保德便告辞离去。
宝珠摇了摇脑袋,端坐在床榻上,一应作为皆如往日一样,自是不提。
第二日,随着康熙的一道旨意,朝堂与京师中皆是起了泫然大波。
内大臣索额图挑唆皇太子,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于宗人府!
索额图是谁,堂堂权相,当朝太子的亲舅公,有心人在一联想昨日宫中之事以及索额图领侍卫内大臣的身份,顿时有着几分明朗。
按说着宫中森严,那些携带器械的刺客是如何混进的,还不是托了这位权相的福!
若是当今有什么不测,得意的谁,还不是这位未来皇帝的舅公!
更是有些心眼透彻的觉察出了一丝气息:**危矣!
那些大臣愣是没有一个傻的,都能嗅出一点味儿来,是以,京中顿时变得暗潮迭起。
凌柱毕竟手里握着实权,倒也避开不了这些勾当,是以,不时有些官员前来探听口风,借机为着自家主子拉拢凌柱,好在凌柱心中明了,一切皆属决于上,自己只管做好本份便好,倒是闭门谢客,实在推脱不了,便也是顾左右而言其他,众人也是无奈。
这日凌柱下了朝来,与佟佳氏一起差了下人唤过宝珠与保德进到书房当中。
凌柱坐在太师椅上,不禁拢了拢眉目,不禁想起族长那日所说的话,眼下八皇子胤祀确实最为朝中上下所看好,宝珠明年该是逃脱不了选秀的,依着自家情形,许给一个皇子作为福晋倒是极有可能,能嫁与八阿哥许是不错,只不过自家女儿终究不是凡人。。。
宝珠与保德兄妹两人见得自家阿玛如此神情,对视一眼,皆是不解其状。
宝珠跳过去,抓过凌柱的一只手臂摇起来,皱皱小琼鼻,哼道:“可是有人欺负阿玛了,告诉宝儿,宝儿去打他给阿玛出气”
凌柱和佟佳氏听到此话不禁笑出了声,佟佳氏捏了捏宝珠的鼻梁,说道:“宝儿真是孝顺呀”
凌柱轻叹口气,扫了兄妹两人一眼,方是说道:“合计着宝儿应是不小了,明年就要选秀了,你毕竟不是普通女儿家,可是有打算?”
宝珠心想,原是这件事呀,想也不想随口便是答道:“女儿才不要参加什么选秀呢,女儿谁也不嫁,情愿一辈子守着额娘与阿玛”话是如此说法,却是不知怎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
佟佳氏听到这话,瞪了宝珠一眼,微滇道:“可不许你这么说,且不说你身为满洲儿女,这选秀是逃不过的,再说你总归是个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道理”
宝珠吐了吐舌头,心下想到:这具ròu_tǐ前身与那四阿哥有着夫妻之缘,我既然认可了身份,这般因果自是承担下,不然道法却是在难精进,更何况那应命之人极有可能是这位四阿哥。
想是如此想,可总归未作好嫁人的准备,是以心下到真的有些彷徨,又摇了摇凌柱的胳膊,说道:“阿玛,女儿只是不想这么早嫁人吗”
凌柱笑了笑,想到总归还有一年半载的,到时再说不迟,便把目光看向一旁的保德,笑道:“这些暂且不提,保德却已经不小了,该是到了娶亲的年纪,唔,我和你们额娘倒是商量好了一个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