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储秀宫门口,见门外立着许多宫人,有启泰帝、皇后以及慧贵妃的侍候的人恭恭敬敬的立在那里,也有一些探头探脑的,大概是别宫派过来打探消息的。
张晴并没有立即求见,而是带着人站在门外。
她先在门外等消息,如果锦瑟姑姑自己能脱身,她也就不必往这些糟心事儿里面掺合了。
给小陆子使了一个眼色,小陆子便溜了进去。
他一个小太监,并没有人去拦他管他,而且里面又有于世芩照应。
小陆子来来回回数趟,将里面审问的经过都讲给张晴听。
吴采女去宫后苑遛弯,感觉有些冷便命令她的贴身宫女回去给她拿斗篷,她一个人走到千秋亭那儿时忽然有人从她身后将她给推了一个趔趄,她转头看到一个人影忽匆匆的跑到千秋亭那边拐个弯就不见了。
她又惊又吓又闪着了腰,等她的宫女来了将她搀扶回储秀宫,请了太医来就说她动了胎气。
然后启泰帝和皇后他们来了之后将宫后苑的人都查问了一遍,就有两个宫女说方才看见锦瑟在宫后院走动来着。说锦瑟穿着驼色的镶边褙子。
又问过了吴采女,吴采女只看到推她的人身上穿着驼色的镶边褙子,
最后一趟小陆子苦着脸跑出来,“县主不好了,锦瑟姑姑没有人证,皇上命钱公公将她带去掖庭呢。”
他话音未落张晴便给柳影使了一个眼色,柳影立即上前与储秀宫门外守门的太监说道:“烦请公公进去通禀一声,新宁县主求见。”
那太监大概是早得了上头吩咐的,又听说来人是身分低微的县主,眼皮都没抬一下的说道:“皇上有令,谁都不准进去。”
柳影只得转身求助的看向张晴。
“小陆子,你去同于总管说,告诉他我要见他。”
既然皇帝不见,那她就退而求其次好了。见到了于总管,再请他帮忙。
小陆子闻言一阵风似的跑了进去。
经过一番周折,张晴终于通过于世芩进了储秀宫的正厅。
厅中上首坐了皇帝、皇后、慧贵妃,旁边站着钱公公和几名太监宫女,锦瑟直挺挺的跪在当中。
大概是听说张晴求见,锦瑟才没有立即被钱公公带走。
“新宁县主何事求见?”行礼毕,启泰帝看着张晴语气十分的不耐烦。
今日之事说起来是他的家事,新宁县主一个小丫头往里面掺合什么?
难道她来了就能将锦瑟的嫌疑撇清吗?还是她要给锦瑟做伪证?
“启禀皇上,新宁听说锦瑟姑姑被定了罪,新宁不相信锦瑟姑姑会做出害人之事,所以,特来为锦瑟姑姑平反。”张晴低头敛目的说道。
上首的慧贵妃不待启泰帝开口便率先说道:“新宁,本宫也不相信锦瑟姑姑会做出这样的害人之事,但是现在锦瑟姑姑却拿不出证据证明她没推吴采女,巧合的是她今日穿的这件衣裳竟然也同推了吴采女的那人一样。你的心情本宫非常能够体谅,但是,这件事却并不是你一个小孩子家家能够管得了的。”
张晴点头,“新宁在外边已经听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也听说了皇上和两位娘娘是怎么审问锦瑟姑姑的,只是,这里面还有疑点,请皇上和两位娘娘容新宁找出这个疑点,证明锦瑟姑姑的清白。”
“你说,本宫和皇上以及贵妃都听着。”皇后沉声道。
哪知她话音刚落,启泰帝忽然站了起来,“朕还有事,皇后和贵妃你们两个听着定夺吧,只是别冤枉了锦瑟姑姑,也别放过那想谋害皇嗣之人!”
说着也不等皇后做出反应,便负手大踏步离去。
跪在地上的锦瑟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讶色。
“恭送皇上。”慧贵妃赶着皇上临出门的那一刹那行了福礼说了这么一句。
皇后却还没有从尴尬中回神。
悄悄的睃了皇后一眼,慧贵妃轻轻咳了一声,对立在锦瑟身边眼观鼻鼻观心的张晴道:“新宁,你且说来听听,是什么样的疑点?”
皇后的脸色这才慢慢转圜。
这时刚才跟了启泰帝出门的于世芩又回来,躬身对皇后和慧贵妃道:“皇上命奴婢旁听,之后再去回禀。”
“嗯,新宁你说。”皇后淡淡点头,对张晴命令道。
“请二位娘娘叫那位吴采女的宫女,将吴采女所说的被推的经过再讲一遍给新宁听。”张晴对上首躬身说道。
皇后和慧贵妃便如是命令一个站在旁边的宫女。
那宫女走出来,将吴采女被推经过又讲述了一遍,与小陆子讲给张晴听的几乎没什么出入。
“请问姑姑,吴采女被那人推了一下之后,转头看见那人是跑着逃远的吗?”说出这句话,张晴将“跑着”两个字格外加重了语气,“这件事很重要,烦请姑姑再去问一遍吴采女。”
“跑着”逃跑的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那宫女十分犹疑的看向上首,见皇后对她淡淡摆了摆手,才躬身去了内室。
“启禀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那宫女回转后回禀道:“采女小主子说:那推她的人的确是跑着逃远的。”
听到她这句话张晴当即放了心,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对皇后和慧贵妃福身道:“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新宁现在已经找到澄清锦瑟姑姑的证握。”
她说着低头对锦瑟道:“姑姑年轻的时候腿上是不是受过伤,伤了筋骨,因而不能跑动?”
皇后和慧贵妃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