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张晴可以出宫的消息之后,唐灡十分舍不得,跑到二所殿抱着张晴不肯撒手。
“再也不能天天看到你了……你也不能再帮我出主意再帮我对付唐苡了……”
昨日事发之后唐灡特意使人打听了一番,唐苡回去之后,景仁宫就宣了太医,但是唐苡的伤似乎并没有什么,虽然张晴她们猜测着那枪头淬了毒,但是毒是唐苡她们自己下的,有解药也未可知。
张晴被她勒得快要喘不过气了,只得低声哄她,“你想见我可以出宫啊,我们还可以继续在一起玩儿。”
“对呀!”唐灡忽然推开张晴,抓着张晴的手臂双眼亮闪闪的说道:“我还可以召你进宫陪我玩儿。”
“我以后会尽量少进宫、或者不进宫,你不要逼迫我进宫。”张晴当即拒绝道。
唐灡听罢就有些生气,之后想到钟枚同她说的张晴出宫的缘由,顿时泄了气,扁起嘴巴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张晴。
“那怎么办?我出宫也很难。”
看着她一张皱巴巴的脸,张晴心有所感,伸手将她抱住,柔声道:“无需天天见面,咱们也是最好的朋友啊!”
这还是张晴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和唐灡拥抱,唐灡顿时有些怔忡。
之后张晴又想到什么,笑嘻嘻的说道:“等再过几年,你像长公主殿下那样有了附马,有了公主府,那个时候我们就又可以经常见面了。”
“唉呀你这个坏蛋!”唐灡被她说得面红耳赤,推开她对她拍拍打打的,“竟然学会唐沨那小子的坏嘴巴。”
张晴便边笑边躲着她的手,两个人顿时笑作一团。
“不过唐小沨出事了你知不知道?”笑闹了一会儿,唐灡歪到窗下的贵妃榻上忽然说道,“前些日子他被阿琛打折了腿,现在躺在家里不能动弹了。”
若是唐沨无缘无故的出意外受伤,那没有旁人,肯定是唐苡干的。
就唐苡那瑕疵必报的性子,落水之后知道唐小沨对她干了什么,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叫唐小沨栽一个大跟头。
上次的断枪头就是力证。
但是叫唐小沨受伤的偏偏是阿琛,那肯定是唐小沨犯贱惹恼了阿琛,才会被阿琛打断腿的。
“那你知道周琛打他的原因吗?”张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不禁奇怪,“事后两家是怎么处理的?”
说着坐到唐灡旁边。
唐灡扁嘴摇头,“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但是阿琛从小到大惹出的祸数都数不过来,每次他惹了祸之后都是我外祖父也就是他的祖父宁国公将他打一顿,然后再到旁人家登门道歉,大概这次也是这样吧。”
她说着想起什么,忽然拍手笑道:“不过阿琛有时候惹祸也能惹出好结果。像头几年他将篱山书院给砸了,倒是让我外祖家和武阳侯府重修旧好了。”
“砸书院和这两家有什么关系?”张晴顿时有些迷糊,“而且宁国公府和武阳侯府,这两府之间不是有姻亲一直都关系不错么?还有互不来往的时候吗?”
钟悦在世的时候,武阳侯府和宁国公府一直来往密切,周如歆每每见到钟悦都会十分欢喜的喊她“悦儿姐姐”。
见她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唐灡就偏偏要卖卖关子,笑嘻嘻的指着桌子道:“去给姐姐我倒杯茶来润润嗓子先。”
看她一副痞相,张晴不由得失笑,听话的起身去那边倒了杯茶,回来小丫鬟似的双手呈送到她面前,“殿下请用茶。”
“本公主手指头懒怠动弹,喂!”唐灡蹬鼻子上脸的说道。
张晴直起身作势要走,“不喝拿走了。”
“别别别,”唐灡急忙起身夺过她手中的茶杯,一仰脖喝了个干净,之后将茶杯又递还给她,十分谄媚的说道:“我真的渴了。”
张晴接了茶杯放回原处,又坐到她旁边,“这回说吧。”
“头几年,阿琛大概也就八、九岁,还是十来岁?”唐灡抬头望天,眼睛眨呀眨的,随后不耐烦的摆手,“哎呀管他当时多大呢!他和钟晨都在篱山书院读书,钟晨你知道吧?噢对,你见过他好几次呢!”
见她道三不着两的,张晴便有些发急,伸手照着她腿上拍了拍,“别说那些没用的。”
唐灡点头,继续道:“篱山书院可是京城第一书院,有的官宦世家子想进都进不去,得书念得好,经过先生们几次三番的考核才能进去。但是就有的人家子弟读书不行,为了名声非要进这篱山书院,这些人寻门路托关系的,进去了,也是篱山书院的祸害。”
周琛就是这些祸害里的一员?张晴见唐灡仍旧没说到点子上,便不再催她,自己耐心听她细说,心中暗暗分析。
“这些纨绔祸害,在篱山书院形成了一股势力,竟然还买通了几个先生,与他们沆瀣一气。而且他们专门欺负那些读书出色的学生——因为他们的书念得不好呀,他们嫉妒!”唐灡说着点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武阳侯府的钟晨和其他府邸的几个人书读得都不错,应该算是在篱山书院冒尖儿的,那群祸害就盯上了钟晨几个。”
“有一次钟晨几个好学生正好都在一起,那几个祸害就凑过去欺负钟晨,钟晨他们反抗来着,但是没有那些祸害身手好,还有人去喊了先生,结果来的两个先生都偏袒那群祸害。”
“阿琛原本没帮没派的,他即念书好,又能和那群祸害玩到一起,而且他身手好呀!那群祸害根本不敢惹他。就在钟晨他们受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