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久索律香川女眷不得,几万人每天就消耗在这小小的安邑县县境内,联想到杨奉过去和律香川之间的恩怨过节,他的火气,腾腾地就上来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被杨奉玩弄于股掌之间了,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当下他是大怒曰:“来人,将这谣言惑众的杨奉,给我推了出去,砍了。”
他主要是前段时间被律香川玩惨了,心情很不好,所以现在事有不顺,他就以为自己又被人给欺骗和戏耍了。
作为他这种地位和身份的人,到了这个时候,怎么还可能容忍别人像耍猴一样的耍他?
所以当下就发飙了。
几万大兵的消耗,可也不是小事啊!就这样被一个人牵着到处跑,曹操怎能不怒?
杨奉一听得曹操此言,他吓得是魂不附体,自己这次是想向曹操献计的,以为可以有功,这下,怎么却是有过了呢?
“曹公息怒,杨某冤枉!”他是赶紧替自己求饶。他现在这样子,投在曹操的帐下,曹操要杀他,简直就像杀鸡杀狗般容易。
“什么?你还有冤?”曹操呵呵冷笑。“吾这数万兵马,每天节衣缩食,也要粮草数千百石。如此巨大的消耗,却都只是因为你的一句话,而消耗在安邑这不毛之地。而你所说的律香川的如花美眷,却是衣衫也不见一片。甚至,有没有这些人,也难说得很。”
“你如此欺骗于我,你还说你冤枉?你父子二人,当初就是毁在律香川的手上,所以对他恨之入骨,这个你还敢否认?现在是你想找他报仇,损他根基,然而你自己实力不行,因此你就想拉上某家。”
“如今,吾这数万人马,就好像是护家之犬一般,在这里替你搜寻律香川的人手,替你家父子二人报仇,你还说你有冤?真是岂有此理。”
曹操是越说越气,火往上撞,越说是越觉得,自己这回是被杨奉给耍了。他成了受害者。
像他这种人,平素只有他耍别人,哪有别人耍他的份呀?感觉到自己被别人给欺骗了,他自然就要用强力的手段,向对方展示他的赫赫之威了。
杨奉看曹操说话,脸上神情越来越不对,他知道像曹操这种身份的人,感觉自己可能被别人欺骗了之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那肯定是会有一种恼羞成怒之后的狂躁报复。而曹操真的是要报复起他来,那可是他所承受不起的。
于是,他是再次为自己辩护道:“曹公,我杨奉父子二人,尽皆毁于律香川之手,不假。现在吾欲与律香川此佌寻仇,亦不假。但是律香川确有姻眷,藏匿在此火鹰岭上,亦是不假。”
“这个律家小贼,当初狂性大发,就是为的一个山匪女子。此女子确是有一段闭月羞花之貌,为人天真烂漫。律香川贼子,为此女杀人,那还有假?此时此女就隐藏在安邑的这火鹰岭上,那肯定是真。吾又如何是欺骗了曹公?”
“而且律香川这厮,还有两个娇媚的婢女,当真是千娇百媚,平素也是极得他的欢心。这次此贼仓狂出行,这些女子,一个也不及带。如今她们不在这火鹰岭中,又在何处?……”
听他说到这里,曹操的脸色,稍稍地有点缓和。杨奉看他如此,心中暗道有门,于是他又是继续说道:
“而且,上次这小贼,开办那个什么侏罗纪公园的开园盛会之时,又是诱骗得中山郡国的甄家的一个女儿,委身于他。事后竟是不顾廉耻,留在了安邑。就连她随身的一个丫头,那也是一个粉雕玉琢的美人,亦是被律香川玩弄到手。三人之间,经常颠鸾倒凤,在一处欢聚,真是好不要脸。”
“如今她们这此等样人,都是留在安邑,并不曾随着律香川贼子远征。那这些他的侍妾,不是藏在这火鹰岭间,又是藏身在何处?”
“日前那律小贼走时,时人多看见火鹰岭上投靠向他的那股强人,纷纷将物料给养,又是搬迁于火鹰山中,此乃万人所见,绝不会有假。律香川的眷属,藏身在火鹰岭间,那也是断不会有假的。”
“只是这火鹰岭上,地形复杂,而火鹰岭上的这一伙强人,又是在火鹰岭上,经营多年。因此曹公一时之间,想要寻找他们出来,肯定不易。”
“但是只要曹公再给我一天时间,让我亲自领兵,大进山中,进行搜索,想必,我是能够将这一伙贼人,尽行搜索而出的,那时,我将此辈,尽皆献于曹公面前,听候曹公发落。岂不美哉?”
他的这一番话,说得口沫横飞,曹操之前还脸色松弛,似有和缓之意。但是这时,听得杨奉把话说完,他却又是嘿嘿冷笑。
曹操说道:“再给你一天时间?你就能找出你说的这些律香川的家眷来么?这小火鹰岭,看地形,看面积,都只是区区一个不毛之地。如今我的大军,搜索也快有一天的时间了。然而却依然是一无所获。”
“而你,却说你能用一天时间,就搜出律香川的这一干人等。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比我军,要厉害得多呀!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还要让我的人手,来替你做这样的苦力活?你不会先搜寻到律香川的姻属,是具体藏身在何处,再来向我禀报吗?”
“此分明是你自己并无实据,却是只看我人多,因此是骗我这数万人马,来为你做赶山犬之事,为你搜寻出敌人。你倒是打得好算盘呀!来呀,休要再多言。左右,与我将他推了出去。砍!”
想到自己,这回可能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