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秋生感叹道:“问世间什么人最傻?男人!”
红叶带着哭声说道:“狄老师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肯定会认同我的意见。”
狄秋生叹气连连,离开了餐桌,回了自己房间。
劳德想起了自己重生前,不也是傻乎乎的,只不过葛友尔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他确是为了自己的理念。想到这里,劳德自嘲的说道:“一个没有相应能力男人,执着于他的心中所念,无疑是飞蛾扑火。最终留给他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死。也许死,才是葛友尔的解脱。”
红叶惊讶的看着劳德,说道:“为何你没生出同情心?要知道世间可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强的离谱。”
劳德淡淡的说道:“你们3个婚后若是遇险,是否希望你们的丈夫有能力救你们?”
红叶激动的拍着桌子,语气中充满失望:“这是两码事,苏魅儿是先天眼瞎,并不是遇险。而且葛友尔也尽了自己所有能做的。断臂,于师,为报恩。换眼,于苏魅儿,为所爱。连狄老师这样性格孤僻,甚至怪异的人,都深感同情。为何你能如此不动于衷?”
劳德生前的自己的行为深深的刺痛着他,要不是他固执于自己的理念,要不是他没看清自己的能力,那么他的亲人不会死去。他几乎于斯歇底里:“一个看不清自己的人,做什么都是徒劳!他是金属性,为何要不顾一切涉入治疗师这一行?这一切都是葛友尔的自以为!自以为凭借努力就可以成为治疗师,自以为成为治疗师就能治疗一个瞎子的眼睛,自以为报师恩,就可以连命都不要,有自以为将自己的眼睛换给苏魅儿,就能让苏魅儿复明,让他的父母答应婚事。可是,他究竟问没问过苏魅儿愿不愿意他这样?他究竟有没有问过自己,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办到这些?很多事,岂是一个爱字,便可盖过一切?他的自以为是,才造就了这一场悲剧。有时候,放手,是另外一种幸福。”
红叶呆呆的坐着一旁,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这个‘傻子’的故事而流,还是为自己受伤的心而流。红叶抽啜着说道:“没想到我们的观念有如此大的差距。我只问你,帮或者不帮?”
劳德摇了摇头,语气坚决的说道:“葛友尔与我,不过是陌生人。我没有理由说服自己,仅仅因为一个悲剧的故事而做些什么。他需要的不是谁去帮他,谁去成全他跟苏魅儿的事,他需要的是认清自己。”
“这个世上没有谁是万能的,”红叶语气也颇为坚决:“任何人都需要有人帮助。葛友尔现在是绝境,需要人帮助。我要帮他,欲成全他跟苏魅儿。”
红叶走了,走得毫不迟疑。
艾米跟爱丽丝看着劳德,欲言又止,她们跟红叶一样,对葛友尔所作所为很是感动,于是追了上去。
劳德没有追红叶,他心中有自己的盘算。帮葛友尔只是件很简单的事,哪怕跟红叶对葛友尔的所作所为的看法不一样,但只要红叶开口,他便没理由不帮葛友尔。他如此做,只不过是已经开始为对付神女霓而做准备。,
神女霓确实是死了,但又活着。
神女霓为爱付出一切,那么劳德想要逼出她,只能对红叶绝情。红叶也许会心痛,也许会恨他,但他不在乎,他只要能解决神女霓,解决【业火】【崩坏】。
哪怕红叶最后离开他,他也不后悔,只要红叶能活下来,他便放手一搏。
他不知道自己能救柳氏几个人,但他一定要救红叶。
劳德感叹,他又何尝不是第二个‘傻子’,无论前世今生。
原来这份‘傻’,不会因时间而消失,也不会因重生而遗忘。
难怪都说男人最傻,原来不过一个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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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我回来之前,打听到广淼今天带着一批人前往东南方!”艾米看着眼红彤彤的红叶,小心翼翼的提醒她。
“葛友尔肯定还在郡都,既然广淼往那方向走了,那么他必然在这个方向,我们追过去。”红叶揉了揉眼睛,稳定自己的情绪。
“一阶魔法:万物疾行!”
爱丽丝的魔法杖散发绿色光圈,包裹着她们。她们在绿光中,速度提升了20。
水郡客栈,在弱水郡郡都算是一个比较有名的客栈,入住与此的,多是外来的达官贵人。这样一个颇有名气的地位,如今却是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只知道是广家的人。”
“如今这弱水郡的广家,怕是无人敢得罪,也不知这水郡客栈被他们抓住什么把柄了。”
不少平民在旁议论纷纷。
其中有一位平民,平日里尝尝因自己知道的比别人多,而沾沾自喜,他看周围的人都不理解广家围了水郡客栈的原因,于是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如今郡都内的议论最多的是三件事,一是镇世碑出现第六个名字,人帝!二是牧国女帝,三嘛,自然是这广家即将入门的媳妇给广淼带了绿帽子!”
广淼因为葛友尔跟苏魅儿的事,落得面子尽失,也对这件事非常敏感。哪怕这个人在外围说话,他依然听得清清楚楚。广淼面色一寒,杀机浓浓,不屑的说道:“蝼蚁也敢妄谈,死!”
广淼的话,动用了魔法,看热闹的平民都听得清清楚楚,同时他们也看到一个头颅飞起,这个平民瞬间被杀。
广淼无比尊敬的对着他身边的老者一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