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偶尔也是会发发脾气的,这不脸是说变就变。之前还艳阳高照,现在却乌云密布,阴沉的不行,云层看着也很低,大风刮起,空气中似乎快要闻到雨的味道了。这下雨也算是缓解了干旱,只要不是连下几天,对农作物都是很好的。
崔老爷子站在檐下,抬头看着天,这阵势,恐怕这雨就快来了!崔老太太忙进忙出的,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估计老两口这心里着急的不行,愁的是这孙子孙女儿还没到家呢,这雨一下恐怕就得耽搁了!
古思思和古兴安和家人好好的吃完了上午饭,今天古兴华心情好像好了一些。“大哥,你这次去石阶我爸那儿,咋样?那里好不好玩?和咱儿这比咋样?吃的好不好吃?”古兴安追着古兴华一个劲问这问那,古兴华看着比他低半个头的古兴安,笑着回答说:“石阶啊在山里头,要翻好多山梁才到,他们那边山感觉没咱们这边好,看起来像沟壑,也有河啥的,山都不太高。”
古兴安听的津津有味,眼神直直盯着古兴华,“大哥,别停啊,快说快说,还有啥?”古兴华看着听的高兴的,笑了笑,“哈哈!那里吃的和咱这边差不多,没咱这东西好吃!”
古兴安听了,不免有些失望。“我还以为好吃的可多了呢,你看咱县城,吃的可多了。”“你啊,光知道吃的,县城比咱这儿大,当然吃的多了!你啥时候去县城啦?”古兴华不记得古兴安去过县城啊,顶多就在镇上转转逛逛。
古兴安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说道:“呵呵呵,哥,我这不是听同学的说的么,说是吃的多,就连街道也很宽阔,好玩的地方更多!”古兴华接着说到:“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初三好好考,等你考上县里高中了,你想吃啥就能吃上啦!”兄弟俩谈的热呵呵的,大人看着都在一旁笑。
古思思坐在院里的石榴树的荫凉下,编着自己要交的货。爷爷过两天就要去送货,刚好一起去镇上,省的跑两趟了。九五年一个小竹笼才三块五,中等的六块五,大的才八块五,哪像二零一六年,一个手编小竹笼都35-40元,这差距啊不是一点点。
古思思老妈陈心玲正在房间收拾带回来的东西,打算把给父亲的整理出来,昨晚说好了等会儿和丈夫去看看父亲。陈心玲娘家在陈村,离古家村不远,家里人口也不多,只有老父亲和小弟,不过现在只有父亲在家。
古思思老妈不由得想起自家小弟陈昕翼,小弟毕业于南方一所有名的工科类大学,毕业那年在学校的一次招聘会上,被南方一家沿海的单位录取,这会才进入公司没多久,因为职位特殊,最近都在川省培训学习。早些年陈心玲家家境一般,不算富也不算穷,但能供得起孩子读书上学。可就这样,原来上大学时的陈昕翼也不能经常回来,大多时候都在勤工俭学。
陈心玲与陈昕翼相差八岁,因为母亲去世的早,陈昕翼基本都是陈心玲照看大的,所以陈昕翼对姐姐的话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因为文革的原因,陈心玲没赶上上大学,后来好不容易等文革结束了,陈心玲的实际情况却又不允许了。
陈心玲的父亲想让女儿嫁的近些,好方便照顾家里,就托人给介绍到了古国仁,一开始还挺满意,毕竟古国仁有工作,先不管干啥,总归有工资,后来知道古家老太太是个爱找事的,陈心玲就很犹豫,一度想过要退婚,可老父亲好面子,就拦着愣是没退成,加上古国仁还算勤快,就是在说话什么上,不怎么善于表达,于是两人后面还是结了婚。
婚后的生活真的如同陈心玲之前预料的,老太太没事找事的本事,那可是相当厉害,儿子要是给儿媳买了个啥,或帮了腔,那肯定少不得是一顿臭骂,什么脏话都有,曾经陈心玲严重怀疑丈夫是捡来的,要不哪有当娘的那么,狠骂儿子也就算了,还诅咒儿子的!
一开始古国仁都顺着亲娘,着实不少委屈了妻子,陈心玲幸亏在县城有份工作,要天天在家,指不定被骂成啥了。可也因为这份工作,没少让老太太找儿子古国仁,说什么你都有活干有钱挣,你媳妇一个女的,抛头露面的还上啥班,丢不丢人!为啥就不能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你听听,这是当娘的该给儿子说的吗?
古国仁虽然生气自己娘的所在所为,可还是找机会跟妻子说了。陈心玲听到丈夫转达的话,很是生气,也在心里对老太太冷笑道:女人咋了,你也是女人呐,这幸亏不是天天在眼鼻子底下,要不还不知道现在啥样呢!
随后陈心玲面上无表情的对丈夫古国仁说:“你娘凭啥不让我上班,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也没问她伸手要钱!她凭啥那么说我!不让我上班也行,你工资都给我,以后也不要上交了,我这万一有孩子了,我不能让我孩子喝西北风去!你去给你娘回话,看她同意不,她要不同意,那还有一种办法,分家,分了家每年给她交点钱!你看吧,不让我上班,我就这意思。”
古国仁看着面无表情的妻子,再听到传到他耳边的话,让他一惊,妻子结婚到现在可第一次发火,一边是娘、一边是妻子,他夹在中间,怎么办?
古国仁只能保持沉默,低头不语。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古国仁的声音响起:“媳妇,你,你还是上你的班,娘那边我去说,娘也许是为咱俩好,只是…娘她脾气不好,要不以后我要是不在家,你就多担待点,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