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丛林里,雾气在阳光的照射下,慢慢的散去。几只百灵鸟在林间飞过,悦耳的声音响过一阵又一阵,林间的花草树木上,露珠盈盈,充满了绿意和生机,阳光透过层层枝丫,照射在丛林间,投出些许斑驳树影。
乜天霖一行人,身披朝阳,行走在茂密苍翠的丛林里。灌木丛高矮不一的遍布在四周,野花夹杂其中,空气中带着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陈大哥,这山怎么这么大啊,感觉爬了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没个尽头似的。”武平安脸色通红,他累的不行,周围都是深不见底的丛林,一抬头隐约还能看到远处的山峰,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咋了,你小子又要喊累了!平时让你多锻炼你不听,现在知道苦了吧。”陈卫疆回头看了眼武平安,心知这小子估计又累了。“不是,我不累,就是觉得这山咋就这么大这么深呢,感觉咱们都走好久了。”武平安用手把背上的背包往上颠了颠,随后挠了挠后脑勺,冲陈卫疆说完后,这脸色更红了。
杨善誉走在前头,也听到了后边兄弟说的话,用几人听得着的声音说到:“兄弟们,都加把劲啊,前面不远处的峡谷有溪流,咱们中午就在那边歇息一下。”武平安一听马上可以休息了,这不知道哪来的劲,还鼓舞大家加把劲,直把在后面的粟海勇和粟海刚逗的直笑。
乜天霖亦步亦趋的跟在杨善誉身后,这心思早已经跑到了雨孟峰深处,这越接近目的地,他越是着急,估计这两天父亲都等着急了吧。越想越多,他真是恨不得能飞到那里,希望他们都还在,希望……
那边,乜家禁地里,山洞内灯火通明,好似那油灯永远烧不完似的。少年颤抖的手,打开了爷爷留给他的信,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少年的心里万分紧张。
“阿泽,爷爷就知道你不听劝阻,还是会来这里,这封信是爷爷最后留给你的了,只是不知道你现在多大了。”看到这里,乜臻泽弯起了嘴角,爷爷终归是最了解他的人啊。
“阿泽,爷爷下来说的你要记在心里。你,在这个世上,应该还有亲人。爷爷有个弟弟,如果他还活着的话,爷爷希望你能找到他。”原来,他还有亲人,不是只有他一个,孤零零的。可为什么爷爷不早些告诉他,乜臻泽迫不及待的继续看下去。
“阿泽,你心里可有埋怨爷爷。爷爷之所以不告诉你,是爷爷也不能确定,我这个弟弟是否还活着?爷爷算过一卦,如果他还活着,他一定会回来家里的。假如你20岁时,他没回来,那你就出去找找他吧。不管是生是死,若活着那就很好,若没了,也要找到他的骨灰,记得一定让他认祖归宗,不要在外做了孤魂野鬼,四处游荡了。”
原来爷爷的这个弟弟,年少时不顾家人的反对,偷偷跑去从军,自此和家里断了联系,可以说是音讯全无,不知死活。乜臻泽手拿着信,心里给爷爷说,他会等这位素未谋面的爷爷回来,若是到了20岁没回来,他会出山找他的,而且一定要找到,完成爷爷留下的遗愿。
这一封信,少年得到了几个讯息。关于洞里所有的藏书,以后任由他来归置,留在这里也好,捐了出去也罢,都随他决定。乜臻泽才记起,他在山洞里看到的那一排排的书架,上面的书籍都是历代族人积累下来的,据说洞里的书籍收藏颇为广泛,甚至里面有不少的孤本。
这时候乜臻泽才知道,原来早些年的时候,整个乔马山脉都是属于乜家的。1950年之后,爷爷才将山脉全数交出,但关于禁地之事,却只字未提。从心中,乜臻泽了解到,禁地所在之处甚是隐秘,没有地图的指引,根本无法找到,就算从空中俯瞰,你也只能看到一片白雾茫茫。
而关于他的家族,只说乜家是一个古老的家族,最早源于秦初,禁地也是建于那时,只是那会儿并非称为禁地,而是专门用于培养家族继承人的地方。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变为了禁地,只有族长和未来的继承人才可以入内。
乜臻泽看到信的最后面爷爷说的话,一时有些疑惑和不解,甚至呆愣在了那里,“玉佩会指引方向,你的命定之人,会来到你的身边。”信里爷爷说,这是最后给他算的一卦,只是话里是什么意思?他有些不太明白,手里摩挲着玉佩,也想不通这怎么又扯上玉佩了?
如若乜臻泽知道在以后的某天,有那么一个女孩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不离不弃、给他苛求的家的温暖和无尽的爱,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去寻找她,找到她,并且早早的就守护在她的身边,一直到永远。
湛蓝如水的天空上,飘着几朵柳絮般的云朵,火辣辣的太阳发挥它的灼热,炙烤着大地上的一切,知了不知疲倦的叫个不停,那声音让人有些心烦气躁。
青绿的柳树无精打采的低垂着枝条,就连早上还舒展的绿叶,此时都卷曲起来。河边的荷花却不怕热似得,在起伏的荷叶间争相开放,香气宜人。
古兴安吃过早饭,就跑去木浩言家借了三轮车来,他今天可是要去镇上送货的。古国仁和父亲整理好竹篮、竹笼等货品,古兴华和古兴安在一旁帮忙装车。古国仁也准备和儿子一起去,毕竟儿子还小,有大人在也会好些。
古国仁还打算今日去镇上,给崔老爷子买几样谢师礼,儿子古兴安的变化古国仁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