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趴在地上的令狐冲见到岳灵珊,痴痴得叫起来。
岳灵珊转过头来,看到令狐冲还趴在地上,白了东方潇瀚一眼,走过来将令狐冲扶起。
“岳盟主,今日我来,并非想要和在场诸位为难,而是为了解决一些恩怨。”东方潇瀚看着岳不群说,说着,他转头看向一边的林平之,“第一桩,便是我这徒儿和青城派余观主的”。
林平之上了封禅台后,就一直死死盯着余沧海,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手中的剑握得紧紧的。
众人也都知道林平之和青城派的恩怨,灭门之仇,自然是不共戴天。
“第二桩,也是我徒儿的。”东方潇瀚手一招,包围着众人的教众中一人冲出。此人的轻功着实不凡,手中提着一个人,却还跑得飞快,几下就上了封禅台。将手中的人放下,向东方潇瀚行礼:“属下参见副教主!”却是新任光明右使上官云。
“上官右使辛苦了。”东方潇瀚挥手让对方免礼,“平之,你且看这是谁?”
林平之这才收回了盯着余沧海的目光,看向在东方潇瀚脚下昏迷着的人,众人也将目光投来。因为此人趴着,众人第一眼只能看到此人的背,却见他背上有一个高高的突起,却是一个驼背。
林平之脸色一变,立刻蹲下将此人翻过来,这人的面目立刻暴露无遗。却见此人身形肥胖,脸上生满了白瘢,却又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黑记,丑陋古怪之极,却不是“塞北明驼”木高峰又是谁?
“多谢师父!”林平之大喜,跪下向东方潇瀚行礼。这木高峰武功甚高,又心狠手辣,在江湖上向来是独来独往,极为难寻。现在东方潇瀚将此人寻来,让他一日之内便可将大仇全部报掉,如何能不喜?
“还没完呢?你还有第三桩仇要报呢?”东方潇瀚微笑摆手。
“第三桩?”林平之不解,台上众人也是一阵疑惑。林平之和余沧海、木高峰的仇怨,他们都知道,却哪里还有第三桩仇怨?只是有些人却是脸色微变,眼神开始飘忽不定了。
东方潇瀚微笑着一挥手,只见方蝠走到嵩山派“神鞭”邓八公身边,将两手深入对方腋下开始抓挠起来。随着方蝠的动作,邓八公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却是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发出声音。
有人心里还暗中赞叹邓八公是条硬汉,有人却开始疑惑了。
终于,邓八公忍不住了,发出了如同嚎叫一般的狂笑。然而他的笑声一出口,林平之脸色再度大变。
“是你!”林平之冲到邓八公面前,双手抓住对方的衣领,怒吼着瞪着对方。
邓八公终于笑完,脸上一片苦涩,“罢了,既然已经被你认出来,要杀要剐老子认了!”
“没错,是他!”东方潇瀚说,“将你从华山骗下来,然后在半途抓走,一个月后又将你扔在王家门口的人,就是他。”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嵩山派还对林平之出过手,目的自然是为了《辟邪剑谱》了。联想到方才比剑夺帅之时,定闲和岳不群说过左冷禅使用的剑法很像是《辟邪剑法》,很多事顿时就明白了。
“这还没完呢。”东方潇瀚再次挥手,远处的教众中有几人出列,从嵩山派的队列中抬出一个人走上了封禅台。
等到抬着的人被放下,众人都看到,此人穿着嵩山派弟子的黄色衣服,年纪约莫有四十来岁,看面貌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了。抬着他的教众蹲下用湿布在那人面上仔细擦拭了几下,那人的面目变了一些,这下众人都认出来了。
“‘万里独行’田伯光!”定闲惊叫了起来,勉强转头看向左冷禅,“左师兄,敢问这淫贼为何会出现在嵩山派的队列中,还穿着嵩山派的衣服!”
左冷禅沉默。其实他根本不用回答,其他人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这田伯光最近一年多没见出现,原来被嵩山派暗中收留了。
这时,令狐冲也惊叫起来:“这不是那个在华山脚下作孽的贼子吗?他是田伯光?”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在华山周围疯狂作案的那个大魔头,就是田伯光。
“田伯光,你很不服吧。”东方潇瀚来到田伯光身边,解了他的哑穴。
“哼!”田伯光冷哼一声,“田某既然落在你手里,那也就不用多说什么了,要杀要剐,田某接着便是。”
“不对!是你!”林平之突然叫起来。
“哼,没错,在福州抓了你小子的就是田某。”田伯光冷笑道。
又一桩仇怨!可是……
“是你!”岳灵珊也叫起来了。
“没错,抓你的也是田某。”
好家伙!岳不群等人心中震惊,看向左冷禅的眼神顿时就变得犀利异常,尤其是岳不群。
这些一派掌门都不是傻子,既然田伯光已经被左冷禅收入嵩山派,那么他袭击林平之和岳灵珊的行为,可就大有问题了。
“今日,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一桩一桩来吧。”东方潇瀚笑道,同时命人去给余沧海、木高峰解开“悲酥清风”,“平之,他们就交给你了!父母之仇,还是先报了吧。”
“谢师父!”林平之郑重得说。
“你们两个,”东方潇瀚看向开始起身的余沧海和木高峰,“如果你们能从平之手中活命,今日我便放你们走。日后再找你们麻烦就是平之的事了,我这个师父再不参与。”
“不必了!”林平之冷笑着说,“今日若让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