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转身,门便被打开了,柳倾颜看着他面色发黑的样子,这是和宁夏生气了?她了然“文大哥幸苦了,多谢你”
宇文南莫名其妙,冷哼一声转身走了。柳倾颜却笑得越发开心了,既然有人不珍惜,就别怪我咯。不过现在,还是先走为好。
宇文南回到房间,宁夏才揉揉眼睛醒来“你干什么去了?”
看着宁夏睡眼惺忪的样子,宇文南忍不住亲了她一下“没什么事,赶人去了而已”
宁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也顾不得自己刚刚被轻薄了“你赶她走?”
宇文南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他现在可是李明远的幕僚,让她躲一夜就不错了,还让她呆几天啊。
想到柳倾颜刚刚奇怪的表现,总觉得哪里不对“你以后也离她远点,总感觉她没安好心”
宁夏不以为然,她有女主光环,自己也有穿越金手指,不一定自己就不如她。不过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你现在在帮李明远做事?”
宇文南轻描淡写“各取所需罢了,换个身份他对我倒是信任许多”
其实,在宇文南看来,李明远更适合当一个帝王,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但李明晟相对宽厚一些,景朝开国历经两代帝王开疆扩土,此时更需要能守成的帝王安抚内外,而一个宽厚的帝王对手握重兵的宇文家也更合适。所以,宇文南不反对柳舒乐对李明晟的好感,相反他乐见其成,甚至愿意给她提供一些帮助。
只是,既然李明晟选择了柳倾颜,宇文南就得考虑他当上皇帝以后,对自己是好是坏了。想起柳倾颜可能的身份,宇文南皱眉,当初明明派人去追杀她,也收到了她已死的消息,怎么可能让她逃了?而真正的柳倾颜又去了哪里?他忽然有个荒谬的想法,或许死的那个才是真正的柳倾颜,只是他想不明白这两人为何会在一处,遂把这个想法甩出了脑外。
宁夏除去脸上的易容,昨天晚上她喝的迷迷糊糊睡下了,也没除掉易容,也幸亏没去掉,否则,就露馅了。现在她要重新弄一下,不然脸上很不舒服,去除干净脸上的东西,她露出了自己本身的脸,冲着镜子做了个鬼脸。宇文南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许是很久没见过了,他竟然觉得有几分熟悉。
突然宇文南神色一冷,闪身打开房门,红裳正站在门外。宇文南眼中闪现怒意“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来这里!”
红裳惊慌跪下“属下知错,只是属下有重要的事情禀告”
宁夏在房间里听到声音,有些奇怪,宇文南一向不在自己面前说事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下属,听声音还是个女子,她好奇的伸出了头,咦,挺漂亮的一个女子。
宇文南反身关上门,红裳只见一个女子的身影一闪而逝,好像还有些眼熟。宇文南已经进了另一间房间,宇文南问道“柳倾颜刚刚离开,你有没有碰到她?”
红裳收敛心神“少主放心,她走以后我才进来的,只是,属下不明白,柳倾颜为何会在此出现?”
宇文南冷眼看她“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红裳再次跪下“属下知错”
“知错不改,屡犯不止,是我对你太仁慈了吗?”身为上位者的气势压的红裳抬不起头。
她后背湿了一片,紧紧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少主恕罪,红裳有要事禀报”
见她面色苍白,冷汗直流,宇文南才收敛了气势,淡淡道“说吧”
红裳依然不敢抬头“属下是来见安王侧妃的,她让二小姐递来消息,说要见我”
“哦?”宇文南有些疑惑,柳舒画会有什么事找红裳呢?“站起来说”
红裳顺从的站了起来,仔细地说起了她见柳舒画的经过。
原来柳舒乐传话给红裳以后,她便悄悄的来了,正赶上柳倾颜夜入安王府被发现。见安王府戒备森严,她本打算回去的,可她正好看到柳倾颜二人翻入少主所住的院子,就悄悄伏了下来。待侍卫搜查过柳舒画的院子以后,趁暗卫松懈,潜入了柳舒画的院子。
见红裳安然进入自己的院子,柳舒画勾起一丝极浅的笑意“不愧是表哥亲自训练出的暗卫,身手果然了得,只是你既然已经引起府内的注意,为何没有离去?”
红裳傲然“柳侧妃也太小瞧我了,被侍卫追赶的可不是我,我只是浑水摸鱼罢了”
“噢?”柳舒画挑挑眉,似乎不相信“不知被追赶的是什么人”
红裳本欲回答,但眼睛一转,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淡淡道“横竖与我们无关,不知柳侧妃找红裳有什么事情”
柳舒画听她一口一个柳侧妃,知道她是心怀怨气的,却也不生气,感慨道“表哥有你这么忠心的属下,何愁大事不成”
红裳心有不耐“还请柳侧妃直说,到底是有何事,红裳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闲耗!”
侍立一旁的念儿忍不住了“不过是个跑腿的,敢对小姐无礼!”
红裳冷冷一哼,并不理她,念儿还欲开口,柳舒画拦住了她,自己却面色不变,开门见山道“表哥想要的东西在我这”
红裳一惊,有些不信“你可知少主要找何物?”
“自然是凌家通敌叛国的真正证据,以洗清表哥诬陷凌家的罪名”
红裳面色一变“既然在三小姐手里,还请交给红裳,红裳好向少主复命”
柳舒画心中微微冷笑,这又叫回三小姐了?面上却露出迟疑之色“我知此物极为重要,想亲自交给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