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二更时分,天上层云黯淡,星光若隐若现
飞虎山庄,位于白虎山的半山腰,依山傍水而建,占地面积极广,其间的房屋无数,每一栋都是错落有致,显然是精心设计修建的。
临近深夜,飞虎山庄守卫森严,不但布设有明岗暗哨,而且巡视的守卫穿梭其间,其刁斗森严显然更胜百日。
可是,这些却都难不倒易天,在他数据性的目光当中,那些岗哨都是形同虚设,即便是有巡视的侍卫,只要小心的避开却是无妨,在轻身技能的开启下,这并非是什么难事。
一路上悄无声息的摸去,很快便就到庭院的深处,在这里建有一座荷花水塘,占地足有数亩以上,不过现在是深秋时节,里面的荷叶早已败谢,在水面上漂浮出厚厚一层,尚且都没有清理干净。
在水塘对面,建有一座水榭楼台,离着水面不过丈许高,紧挨着峭壁依山抱势,水榭两侧屋檐颇为狭长,宛若鸟的羽翼般展开,在头顶的悬崖宛若鹰嘴,使得整座建筑远远的望去,就像一只雄鹰展翼而出,其巧夺天工让人叹为观止。
这时候,在那座水榭楼台上,有烛光远远的传来,似乎隐约有人影晃动,不过实在离的太远,极尽目力也是看不分明。
由此可见,在水榭楼台上明显有人,易天不由的暗暗皱眉,若是想,却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为,眼前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通往水榭的九曲廊桥,再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可是,这座廊桥九曲回转足有数百丈,上面只容两三人并行通过,可谓是颇为的狭窄,而且更加要命的是,上面的守卫刁斗森严,每隔两三步便就站有一人,都是披金持锐的神武将士,一眼望去居然有上百人。
倘若,要是悄无声息的摸上前,不惊动任何人挨近那座水榭楼台,显然是没有可能的事,不过他很快想到办法,陆上竟然走不通,那便就从水底下潜过去。
易天从小就是在江边长大,水性当然是没得说的,在不远没人注意的角落里,他立即便是潜水而进,在那些漂浮荷叶的掩护下,悄然潜水在廊桥的底部,再沿着廊桥的走向往前游去,这样即便他要换气,都是不虞会被他人发现。
虽然廊桥上,有着上百位戒备森严的守卫,每一位都是武道好手,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可是却没有一人想得到,在他们的脚底下面,居然会有一条漏之鱼。
不消片刻,易天便就潜在那水榭楼台下,他悄无声息的摸上前去,爬上廊柱紧紧的贴身不动,当真宛若一只壁虎似的。
却在此时,在头顶上方的方向,传来一道颇为尖锐难听的声音。
“沈老弟,你的那未来女婿,脑袋实在不开窍的很,跟我等根本不是一路人,留着他绝对是遗祸无穷。”
说到这里,那道声音微微的一顿,语气有些耐人寻味起来。
“若非这小子私自调兵,想要对付飞虎山庄,唐豹将军也不会痛下杀手,不过失去这样的乘龙快婿,却不知沈老弟可否介怀?”
“什么乘龙快婿?王司马当真说笑。”
一道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语气当中的愤怒却是掩饰不住。
“那赵胡缨不知好歹,不过是几百条人命而已,蝼蚁一般的存在,他不但是要为此出头,而且居然要老夫为此偿命,当真是岂有此理?”
说到这里,他只是稍作沉吟,便就咬牙道:“即便唐豹将军不杀他,老夫也会动手杀掉他,免得坏掉我们的大事。”
听到他们两人的说话,易天便就立即明白过来,先前声音尖锐的那位老者,应当是军部司马王道仁,至于后面说话的那人,却是没有什么可质疑的,显然是飞虎山庄的庄主沈飞虎。
就在这时候,却听到王道仁尖锐的嗓音,在头顶上空继续传下来。
“不过,赵胡缨的确是该死,否则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可是唐豹将军就这样杀掉他,确实是有些过于莽撞。”
说到这里,他发出一道叹息声,在语气当中似乎透着忧虑。
“那赵胡缨年纪轻轻,可却偏偏修为极高,而且世代将门的出身,在军中当然根基深厚,尤其是……”
在说到这里时,那沈飞虎似乎若有所悟,失声惊道:“王司马是说?”
“没错!”
王道仁却是苦笑应是,似乎是猜出他想说什么,说话的语气凝重起来。
“陷阱营校尉周黑虎,刀盾营校尉秦天狼,这两位都是赵胡缨的生死至交,倘若是得知他出事的话,怕是闹出兵变都是不无可能。”
“说的没错,赵胡缨虽说是要除掉,可却也不能草率行事。”
沈飞虎似乎是想到这点,叹然说道:“唐豹将军这样杀他,确实是有些欠思量。”
“唐将军做事向来如此,沈庄主难道不知道吗?”
王道仁发出尖锐的笑声,冷笑道:“好在本官当机立断,立即草拟军文调走周黑虎和秦天狼,让他们两位领兵前往太行山剿匪,想来现在是去往太行郡的路上,短时间却也别想回来。”
“王司马算无遗策,不愧是唐豹将军的智囊。”
沈飞虎当即连声赞叹,语气当中不无谄媚,对这位军部司马似是颇有讨好。
在听他们说到这里时,易天不由的回想起来,那赵胡缨的确所言非虚,此人能在神武军中威望非凡,在龙虎城显然也是一位人物。
不过可惜的是,毕竟是太过年轻气盛,没有这些老狐狸